“研发了一款新的汤品,正在过质检,就等那边的消息了,妥了就准备批量生产。”
边说,乔建良边观察女儿的反应,可乔西脸上淡淡的,看起来不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随口一问罢了。他随即有点失望,暗自叹叹气,想跟乔西聊聊又憋住了。
乔西有点心不在焉的,留在这里吃了一顿午饭。帮佣阿姨还是上回那两个,倍有眼力劲儿,对她好得不行,也不时明里暗里帮乔建良说好话。她不大想听这些,一概不回应,乔建良偷偷关注着这边,见这样不免又失落两分。
“她俩回去做什么”乔西忽地问,问的周美荷和周林,以前回来几乎次次都能遇见周美荷,这次没见到人倒有点不习惯。
乔建良说“老爷子生病了,回去看看。”
周家老爷子即周美荷亲爹,周林的亲外公,只有周美荷与乔建良结婚那阵子才来过这里,乔西都快记不起他,想了想,对方好像是个身子骨挺硬朗的精神老头儿,怎么突然就病了。
她问“什么病”
“小病,老了三高,头晕头痛不舒服,非得让周林回去。”
乔西顿了顿,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想不出来。
乔建良叨叨不绝,不敢在她面前说太多周姓母子俩的事,倒是不时讲讲大院几家人的八卦,还说到了陈硕要结婚的事。
乔西才知道这个,还怔了怔。
乔家的车库里,那辆布加迪威龙早已没了,被乔建良转手卖掉,没给周林。乔西亦对此保持沉默,乔建良二婚,她没任何意见,会跟周美荷怎么过更不会管,上次确实心里不太舒服,布加迪威龙可是上千万的车,一出手就这么阔绰,乔家又不是顶级豪门,如今车没到周林手上,她既不会高兴,也不会不高兴,反正就那样。
乔建良提到了傅北,说这人帮了自己的忙,牵桥搭线给他介绍了一个外地的大老板。
“小北心不错,挺好的。”乔建良这么评价,估计还不知道当年那些事情。
“有吗”乔西挑挑眉。
“有,邻里邻居这么多年,真是从小优秀到大,做什么都行。”乔建良赞不绝口。
乔西没了声。
离开大院,开车回去的路上,记起那晚在纹身店里,真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是傅北真的太过诚恳,用低到尘埃里的态度求和,或许是她魔怔了,一时脑子不清醒,对方凑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后来关了店门进了休息间,她亦没有拒绝。
她们自始至终没有开灯,荒唐在黑暗中无尽蔓延,愉悦与纠葛,悉数搅做一团,乱不可分。收看请在baidu搜索旧 时光 文学。
傅北托着她的臀,轻轻叫她的名字,柔和得不像话,都快让乔西产生沉溺的错觉,以前要是对方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她肯定会高兴到半夜都睡不着,可那晚心里却平静得要命。
是非对错,乔西都明白,知道有些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心里的不甘亦或许某种特殊的感情作祟,致使她没有选择最简单干脆的方式,而是随心所欲了。
她没有应答那句话,是否给个机会没有明说。
其实在选择默然的那一瞬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可傅北当这是同意。
这人搂抱着她,做出要亲吮她敏感耳尖的样子,低声地说着话。
乔西攀着傅北的肩头,而后只是把自己都抵在对方颈窝里。
黑色仿佛沉沉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夜半的街道喧闹散去,与这间逼仄的休息间一样沉寂,扶桑花暴露在微冷干燥的空气里,摇曳生姿,像没有定点的浮萍,随波摇动没有停歇,又像岸边被风吹拂的细长柔柳,不住地一晃一晃。
与梦境里一样,修长分明的手再次抚上了扶桑花的中间,湿湿的,只是没有滑落的汗珠儿。
乏累地躺在单人床上,乔西终于寻到了定点,傅北环着她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和白皙细长的脖颈。
“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乔西吊着眼梢问,伏趴着。
前两年一直都是她在找,可是找不到,肯定是傅北在躲着,不然哪会寻不着,但后来怎么想通了,转变这么大。乔西知晓她找过自己,那时已经失望,故意不让找到。
兴许有诸多解释,傅北沉思了下,只说“想你了。”
乔西信都不信,枕在胳膊上没动。
傅北凑过来要吻她,她不着痕迹偏头,躲开了。
原不原谅,能否释怀,没有任何意义。
过了两天,有关周家的一些小道消息传出,周老爷子的病似乎另有隐情,是给气的,活活气得病倒了。
周家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听说是产品质检不合格,本来可以妥善处理,好像是得罪了人,直接被点名批评了,事情发生得突然都来不及防范,而更倒霉的是好像有人要搞周家,把这事往网上发了,噱头整得挺足的,直击质量与健康问题。
网络最容易以讹传讹,一件小事都能传到撼天动地的民生大新闻,周家为此花了大价钱赶紧压这事。
乔西在网上搜了搜,没有搜到相关的新闻报道,十分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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