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新阳和宋思深守在舱门口没敢进去,口罩并不能隔绝所有信息素, 步虞看到他们两个匆忙问“你们在这儿站什么”
洛新阳简单将事情说了, 瞥见裴行遇和靳燃也过来了,忙扬声喊“司令。”
裴行遇“嗯”了声, 刚准备进去却突然停住了脚,侧头问宋思深, “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状况”
宋思深摇摇头。
裴行遇略微皱眉朝步虞看了眼,后者轻摇了下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问题,现在还难说,也许是其他外界原因造成的。”
“嗯, 先看看再说。”裴行遇率先进去,一打开舱门就被浓烈汹涌的信息素冲击的站不稳踉跄了两步。
靳燃将他向身后一扯, 快步进去打开了信息素和空气净化器,强行抽干了里头的空气换上了没被酝透的。
状况虽然没有在外面时那样不堪入目,但也触目惊心极了, 不管是aha还是oga都在扭曲挣扎, aha还好, 只是被信息素折磨的想要侵犯别人, oga则丢了所有尊严, 甚至从口中低落涎液,一脸痴样。
一般的oga发情期不会这样,他们都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军人,一肩能够担起一片天, 不会因为区区发情期就这么毫无尊严。
裴行遇看着这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人,心疼的几乎喘不上气,他们如果知道自己成了这副模样肯定生不如死。
步虞看了会,面色凝重地说“军队里不允许有oga存在,我也不能去下面打量购买抑制剂,况且他们这个样子抑制剂估计没用。”
裴行遇点了下头,“我知道,先把aha抑制剂给他们打了,问清楚状况再说。”
步虞应声去拿抑制剂分给几个人帮忙一起打,靳燃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不太像是正常的oga,没这么失控的。”
裴行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有打了抑制剂稍微恢复意识的aha醒了,他走上前几步问“张洲,好些了吗”
张洲轻晃了剧痛的脑袋,刚准备起身行礼差点把自己带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机械扣锁住了,慌乱地看向裴行遇,“司令,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被锁起来了”
步虞按住他肩膀示意他别吵,张洲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又四下转头看好多人都被锁起来了,更加紧张了,“司令,发生什么事了。”
裴行遇看他好像没有发情之后的记忆了,便问他说“你还记不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
张洲摇头,努力在心里回溯记忆,“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在宿舍里休息,听见有人说出事了,我就和周烁一起跑出来看”
话音一停,张洲忽然瞪大双眼,“司令,出事了他们好多人都变成了oga,在、在发情好混乱,可怕极了。”
“然后呢”
张洲这次想起来了,语速飞快地说“我和周烁想去拉开他们问怎么了,不能在紫微垣上做这样的事,结果周烁被他们抓住了,再后来后来我就在这里了,司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aha怎么会突然变成oga啊”
裴行遇点头,“好了,交给我来解决,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宿舍,在生态舱里自行隔离一段时间。”
张洲点头说知道。
裴行遇眉头紧锁,和猜想的一样这些aha是被oga勾出发情期的,但oga是怎么突然爆发的
从天枢行动队到紫微垣老兵,各有人数。
“有共通点吗”步虞问。
裴行遇摇了下头一时想不出来,靳燃猜测道“之前在星际鬼市问到的讯息,我的信息素缺失又不太受控制,烟烟的问题也不轻,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也是星官计划的一员”
步虞疑惑,“什么星官计划你们去过星际鬼市”
裴行遇点头,将在那边调查到的事情简便说了,步虞沉吟了下却摇了下头,“我觉得不一定是那个计划。”
洛新阳脱口问,“为什么”
靳燃接口道“人数太多太集中了,那个计划还是比较隐蔽的,不会让这么多人幸存下来,还都一起上了紫微垣。”
他能幸存下来,其中不无靳绍原的强行干涉,至于裴烟那个更像是有心人士将她送下来的,必定怀有目的。
裴行遇认同这个说法,不自觉又想到了药,和步虞对视了眼,“你是军医比我们更了解药物,去查查有没有副作用,再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抑制的法子。”
步虞讳莫如深地点头,“好,我立刻就去。”
裴行遇转身朝宋思深看了眼却又没说什么,这时候有一个发了病的oga醒了,呻吟了声也大惊失色,“司令,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被锁起来了”
裴行遇走过去,被靳燃拽了下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先问了声“还有意识吗”
安元恺点了点头,可随即就皱起眉来,挣扎着在椅子上扭动,“司令,我身上是什么,好黏啊这些都是什么,还有信息素我感觉控制不住了,好难受。”
裴行遇看他又要发作,当机立断问他“我问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改变了性征。”
安元恺理智迅速被侵袭,本就不太清明的双眼又变得迷乱充满水汽,靳燃走到他身后检查了下腺体完好无损,没有动过刀。
“我吃吃了药。”
裴行遇眸光一凛,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厉声问,“保持清醒跟你一起上舰来的人还有谁吃了药药是从哪里来的”
安元恺只吊着一点意识,痴痴地冲裴行遇笑,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不不能说吃了药被选中了的就要吃卧底”
卧底
裴行遇顾不上多想,又问他“选中你们的人是谁”
安元恺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控制不住了,口中全是无意义地喘息呻吟,陆陆续续有其他人醒了,裴行遇让靳燃和洛新阳分别去询问,最后消息汇总。
宋思深站在后面,小声开口“司令。”
裴行遇转过身,“怎么了”
“您没有问我,我是吃了药唯一还清醒的人。”宋思深看着那些被信息素控制的人,又快速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