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一听他这么说,“行吧,我给他们稍微减少一点训练量,再有跟你告状的让他们来找我,跟我老婆说算什么本事,我又不是个妻管严。”
裴行遇一挑眉梢,“嗯”
靳燃立即改口,“你是我祖宗。”
裴行遇斥他口没遮拦,又说“紫微垣的这些人平时训练量已经很严格了,适度慢慢增加别一下子让他们这么大压力,容易反弹。”
“知道,紫微垣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这几天我稍微安顿一下就回去接你。”
“好,还有我听孟如钱说你们已经到太阴星了,这边状况怎么样”
靳燃舔着犬牙,说“太燥了。”
裴行遇没听明白,“嗯”
“最近在舰上东西吃多了营养过剩,想放点儿血消消火。”靳燃撑着下巴看裴行遇,意有所指地往他腰腹看,“老婆,做不做那把刀”
裴行遇被他的荤话弄得耳根发热,心跳也不自觉乱得厉害,“听不懂。”
“听不懂啊这个我最懂了我教你,长官。”靳燃站起身往生态舱走,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一件军装来,“这件军装你用过没有”
裴行遇本就有些难为情,见他又拿出这件军装来更无地自容,靳燃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像是在耳边呢喃,仿佛一下子将他拉回了彻底标记的那天晚上。
靳燃贴着他的耳朵,一会用撒娇的语气,一会用几乎将他弄死的语气说着句句让他羞愤欲死的话,逼他发出喘息,让他陷入灭顶。
“柜子里有我的军装,穿给我看看好不好”靳燃低声哄他,裴行遇最受不了他撒娇,便起身拿了出来准备穿,却又被他叫住。
“把衣服脱了。”
裴行遇
靳燃眯着眼睛看镜头,“里头别穿自己衣服,只穿件军装,就像你用我军装安抚自己时那样。”
“别得寸进尺”
“我易感期好像来了,我好难受喘不开气了,这舰上也没有你的衣服能安抚我,我还是自己拿把刀放血吧,你介不介意我用你的军刀你说我怎么这么惨,明明有老婆但是独守空房寂寞深闺,你就在霍尔问问还有谁比我惨。”
裴行遇明知道他在演,却又狠不下心把通讯切段,咬牙切齿地瞪他,“等我回来发现你没有易感期我就杀了你”
靳燃舔着犬牙笑,“实不相瞒,你穿上我的军装自己玩一会我就会血槽清空了,杀我都不用刀,试一试”
裴行遇背过身脱掉睡衣换上军装,看着禁闭的房门,想到靳绍原和陈姨都在楼下就觉得更加羞耻。
表面清冷禁欲的裴将军背地里穿着丈夫的军装暴露在他眼前,甚至还在影像通话中玩给他看,裴行遇眼角都红了,别过头冷声问他,“看够没有”
靳燃呼吸忽然沉了一些,裴行遇睁眼一看瞬间愣了,“你”
“长官,转过身去跪下来,让我疼你。”
裴行遇心尖一跳,仿佛真的被靳燃狠戾地攥住了腰,不管不顾地往死里冲撞,不将他弄死不罢休。
“乖一点。”
裴行遇仿佛被蛊惑一般,转过身跪在床上背对着镜头,腰沉下去朝向靳燃,手死死抓住了床单,耳里是靳燃一声沉过一声的喘、息,仿佛喷薄在他的脊背上,带起阵阵战栗。
“靳燃,你快点。”
靳燃声音嘶哑,“这个就要抱歉了,你男人没这么无能。”
裴行遇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靳燃切成了百八十份,翻来覆去地骂了几百遍直到再也没力气了才算完。
“我们家长官这么有天分,学的这么快,好玩儿吗”
裴行遇洗完手回来,闻言骂他“还说”
靳燃被骂地一脸满足,伸手冲着虚拟影像里弹了弹,裴行遇耳朵尖滚烫,仿佛被他拨弄嘴唇一样,眨了眨眼睛别过眼。
靳燃;“就星际联邦这群老东西离谱,不然我也不用遭这个罪,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他们轰了,人事儿不干净充傻逼。”
裴行遇穿好自己的睡衣靠在床边,将靳燃的军装叠好放在枕边,权当他陪自己睡。
靳燃也已经穿完了衣服,欲求不满地越骂越气,“咱俩这前前后后分开多久了,起码得他妈有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我得疼你多少啊,就让这群傻逼搅和了。”
裴行遇实在不能不接话了,“多少你想折腾死我”
“这就不讲良心了,我哪回把你往死里折腾了不都是小心取悦长官您,让您老开心吗”
裴行遇听他这个胡搅蛮缠的劲儿就来气,“行,还成你委屈了那下次你离我远点儿,不需要你取悦,谁靠近我谁就是狗。”
靳燃沉默了一会,“汪”
裴行遇一下子愣了,随即一把抓住刚叠好的衣服冲着虚拟影像扔了过去,“你这个”这个了半天想不到词形容他,气的哑口无言。
靳燃觉得自己有病,就喜欢看裴行遇生气,每次他瞪自己的时候“老婆我跟你说,你每次恨恨瞪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往死里弄,就现在这个眼神儿,完了我易感期又来了。”
裴行遇“再说”
靳燃看他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忙不迭说“好不闹了不闹了,别气坏身子,我是混蛋别跟我一般见识,别动气就当疼疼我了。”
裴行遇剜了他一眼,“别撒娇。”
靳燃“哎”了一声拉开生态舱门,神清气爽地长舒了口气,“放了血舒服多了。”
裴行遇强行让自己忽略靳燃见缝插针的浑话,这才想起来今天这个通讯的主要目的,粗略将周槐茂自杀还有郑垌升任部长的事说了。
靳燃沉吟了会,“自杀”
“嗯,你觉得有蹊跷”
靳燃想了想,说“自杀也好他杀也好反正他现在死了,你父母和烟烟的仇也算报了一点。郑垌这种老好人掌管十七军团估计不会太稳定,不过对咱们来说倒是件好事,没人里外阻拦了。”
“嗯。”
原先星际联邦各大军团相互掣肘,周槐茂一死相当于断了一条链子,形势必有倾斜,反倒给了他们转圜之机。
“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把妹妹藏那么结实了,接家里来住呗,让我爸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着,陈姨带她玩儿,想上学也成。”
他不说这个裴行遇还记不起来,一提就想起来了,佯怒问他“你什么时候偷偷给烟烟拨通讯的”
靳燃装傻,“没、没有啊。”
“她跟我说,有个好看哥哥跟她说要给她做豌豆黄椰奶糕蛋黄酥吃,还让他跟我说那个好看哥哥人可好了,让我多亲亲他疼疼他,是哪个混账东西”
靳燃坦白从宽,“是我这个混账东西,我承认了,能兑换一个亲亲吗”
“不能。”
“给咱妹妹一个面子,她都开口了,疼疼我呗。”
裴行遇不胜其扰,“再无赖就离婚了。”
靳燃撑着下巴委屈,“老婆你这衣服也都洗的太干净了,我在指挥舰里都找不着一件有你信息素的衣服,寂寞空虚冷得很,逐渐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孟如钱两个小时后如约而至,闻言冷笑了声,“清心寡欲我看你再等几天看见司令照片都能原地发情。”
裴行遇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又斥靳燃,“你又怎么招惹他了气成这样。”
孟如钱把文件往桌上一扔,“我怎么气成这样,你们家这个疯狗有事没事就上我那儿掰我的嘴往里塞狗粮,我最近胖了三斤,搞不好全是狗粮。”
靳燃“别甩锅,你胖难道不是因为来蹭饭”
孟如钱看着虚拟影像里的裴行遇,声泪俱下地控诉,“你是不知道我在他和步虞两个人谁更不要脸之间反复横跳,步虞还好一点,温水煮徒弟没那么过分,靳燃倒好,就跟个脱缰的野狗一样,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裴行遇被他哭的头痛,“别哭了,下个月工资翻倍。”
孟如钱还是抹眼睛,“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兢兢业业为了紫微垣”
裴行遇实在受不了了,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从靳燃工资里扣。”
孟如钱眼泪一擦,“成交。”
裴行遇“”
孟如钱一吐闷气,扬眉吐气地冲靳燃剜了一眼大摇大摆地出了指挥舰,“总算报仇了,爽。”
作者有话要说 司令杀我不用刀,我知道你们可能也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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