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会的。”赵枝枝有意证明自己,手下梳发的动作快起来,“我悄悄练了好几个月,就等着今天。”
姬稷心中又惊又喜,仿佛是浸在春日的微风中,从内到外每寸心每寸肌肤,都被爱意萦绕。他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面上不能再正经严肃,嘴里抛出来的话却柔得能滴水“慢慢梳,孤不急。”
赵枝枝很快梳好了歇髻,这是姬稷第一次将头发全盘起来,一个端庄稳重的歇髻束起,固以玉簪,黄昏过后,这方歇髻之上便会冠以帝太子所用的冕旒。
赵枝枝骄傲地摸摸姬稷头上的歇髻,她梳得可真好
寺人捧来铜镜,姬稷往里一窥,确实梳得好,同她第一次为他梳发时天差地别,可见她这段日子下了苦功夫。
“以后我每天都为你梳”赵枝枝放下豪言壮语。
姬稷深知她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每天爬起来替他梳发,可她光是说说,他就已经感动了“好。”
赵枝枝摸完歇髻,顺势摸摸姬稷的脸。
太子一张脸仰起来,头发全梳了上去,淡眉星眸显得更为冷峻,挺鼻下两瓣薄红的唇微微抿起,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下透出种不可言说的美态。
君子二十,冠而字,成人之道。
赵枝枝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梳起歇髻的太子,和平日的太子不一样了。
忽然太子一双乌黑的眼眸光流转,专注的目光朝她凝来,那眼中的柔情是她往日熟悉的爱意,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触到她时瞬时化作春风拂面般的少年意气。她的心再无慌乱,只剩满满的雀跃。
今日,她的殿下就是真正的男人了。虽然在这之前,他早已是她心中真正的男儿。
姬稷揉着赵枝枝的手背,浅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王父为孤取的字吗今天总算可以告诉你了。”
赵枝枝“是什么”
姬稷在她的手掌写下两字“曦生。”
“这名字真好听。”赵枝枝重新写一遍,跟着念“曦生。”
姬稷应道“嗯。”
赵枝枝不停唤“曦生曦生曦生。”
姬稷不停应“嗯嗯嗯。”
赵枝枝想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他撒娇一番,可是又怕弄皱他的衣裳。姬稷也想抱她,但他已经穿上冕服,脱下再穿上就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去祭祖,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只好拉过她的手,将自己一张脸送到她掌心,衣服不能皱,但是脸可以随便捏。
赵枝枝领悟到他的意思,她也将脸送到他手里。
两个人互相在揉脸中聊以相思之情。
“我也想要字。”送姬稷出建章宫的时候,赵枝枝忽然问,“我可以取字的吗”
“当然。”姬稷拉着她的小手恋恋不舍,“枝枝想要什么样的字”
赵枝枝“大气,端庄,一听就很厉害的字。”
姬稷记下了“容孤好好想想。”
接下来漫长的等待,赵枝枝都在对自己取字的美好幻想中度过。
太子会给她取个什么样的字呢
想着想着,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观礼的时辰了。
来接她的是家令,家令今天一整日都伴在太子左右,直到太子命他回来接赵枝枝。
赵枝枝很想知道姬稷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她已经在脑海中将他走出建章宫后的模样想了无数遍。起床为他梳发的时候,天色未明,虽有灯火照着,但仍比不得日光照着清楚,她连他衣裳的刺绣都没来得及瞧清楚。
一路上,赵枝枝抛出无数个问题,每个问题都问得极细,太子穿上冕服戴上冕旒时是什么样子,走起路来是否和平时不一样,祭祖拜女娲时,脸上是笑是严肃,诸如此类,问得家令一个脑袋两个大。
“待赵姬自己看见,便知道了。”家令叹气。
赵枝枝听他叹气,她紧张起来“家令大人,你作甚叹气难道殿下今日穿上冕服不如平时俊朗吗还是说,我盘的歇髻半路散开,让殿下失礼人前了”
家令哪敢应这个话,他叹气是因为赵姬问得太多了,和殿下毫无干系。
今日的殿下,俊着呢,见者无不折服,就连神明见了,也要为殿下的丰神俊朗惊叹。
家令连忙解释一番,赵枝枝稍稍安定下来,悄悄问“真的很俊吗”
家令竖起大拇指“俊得连风都不忍吹皱殿下的衣裳。”
赵枝枝好奇心烧得更旺盛,连风都不忍吹皱衣裳的俊朗,那得多俊啊
作者有话要说俊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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