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微顿时一愣,心中生出了浓浓的不解他虽然应该感到高兴,但是,这些灵草分明都是宝贝,又被这位琼川真人很是看重,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轻易送人,可若说琼川真人是在逗他,看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又不像。
天上掉馅饼,绝对有问题。
月见微百思不得其解,便眨眨眼说道“前辈怎地舍得将这些灵草都给我呢若是来日前辈出去,到了外界,好歹有些灵草傍身。”
琼川真人斜了月见微一眼,不浓不淡地一笑,道“你小子,心眼不少,却也不坏,本座若真是能出去,凭本座的修为,还担心无傍身之物”
月见微“”
说的也是,毕竟琼川真人是个魔修,还是个狠厉的魔修,一巴掌就能将人拍死夺舍的那种,只怕他一旦出去,必然不会让自己过得差,若是缺了盘缠,直接打家劫舍拍死几个有钱的修士便够了。
琼川真人接着道“你既然是个炼丹师,还如此喜欢这些灵草,本座倒也不介意将它们都送给你,不过,你必须将灵草给悉数养活,若是养不活,本座一样要将你给杀死。”
月见微只能点头说道“我尽量吧。”
月见微来到墨沧澜身边,颇为不解地说道“琼川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些灵草要活下来他在意的根本不是灵草,而是这灵草,能不能活,可是,这灵草就算活了,他不用,又有什么意义呢”
墨沧澜想了想,道“许是这些灵草活着,对他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不管是不是,暂时又是个误解的谜题。
但是,又过了几日之后,月见微开始犯愁了。
“我已经替那琼川真人,捏肩揉背整整半个月了。”林夕瑶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明白为何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修士,到了这历练之地,为何又要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凤炽也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之色,道“我还不如去找凤燃打架呢,这半个月来,光是我那亲爹和后娘如何折辱我娘亲的戏码,已经翻来覆去添油加醋讲了一百遍了,那老前辈,竟然都听不烦的。”
墨云泽是个傻孩子,天真地望着凤炽,道“你娘真可怜,遇上了这么个人渣男人,想来你日子,着实过得凄惨。”
谁成想,凤炽竟然摇了摇头,一张白净的小脸具是平静,道“我那些话,都是说来哄那位老前辈的,我父皇虽曾寻花问柳,但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娘怀上我,本就是想着贪图富贵,她对父皇根本毫无感情,也只将我当成个工具罢了,倒也不全是我父皇的错。”
墨云泽张大了嘴巴,像是受到了冲击。
林夕瑶望着凤炽,顿时觉得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很是可怜,便柔声问道“那你娘,现在何处”
“她从我父皇那里得了好处,拿了一大笔灵石,便就和她的相好离开了凤凰神岭。”凤炽淡淡说道“我被留在了凤凰神岭,直到这次才溜出来。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我娘,自然不知道她过得,究竟好还是不好。”
凤炽纵然从头至尾都轻描淡写,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是觉得不是滋味儿。
月见微想起来上辈子凤炽被带回凤凰一族的时候,那些凤凰崽子指着他说他娘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放荡女人,嫌弃他的出身,说他是个杂毛凤凰的事情,便看着如今的凤炽更觉得心疼。
墨云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自己的娘亲不疼自己小孩的,毕竟他虽然没有娘亲,但他爹爹却比娘亲还要好,虽然平时会揍他骂他,却也会疼他爱他,不让别人欺负他。
月见微摸了摸凤炽的脑袋,稍作安抚,说道“看来,还是得要我们去打探消息,我总有种预感,琼川真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和当初他口中那对狗鸳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凤炽也点点头,道“琼川真人听我讲故事的时候,自己也会偶尔说起过去的事情,那字里行间,似乎是那对狗鸳鸯杀人夺宝,将他死死困在此处,却霸占了他的祖产、灭杀了他的全家。”
月见微闻言,禁不住咂舌,道“若是真的,那狗鸳鸯也真是有够可怕的。”
接下来几日,月见微便又悉心照料那些灵草,生怕这些小祖宗哪天便夭折了。而墨沧澜等人则是在闲暇之余,抽空去寻找出路,但是很快,墨沧澜就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
“此处乃是一方独立的洞府。”墨沧澜基本上可以肯定“唯有琼川真人的道法,才能够将出口打开。”
月见微这才下定决心,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琼川真人身上。
琼川真人日日都要月见微给他讲话本,所幸的是,月见微上辈子见多了痴男怨女的悲欢离合戏码,再加上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编排起故事来,简直信手拈来,轻而易举,每天一个不带重样的,哄得琼川真人很是高兴。
“后来,那负心汉是被扒了皮,抽了骨,挂在城头被人唾弃,在阳光下足足暴晒了三个月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月见微讲完了那负心汉的悲惨下场,果不其然又得了这琼川真人的赞赏。
“这故事好听,本座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