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证到家时, 陈姐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见他们回来了, 回过头说“可能还需要等等, 一会就好。”
她不知道这两人是去领证的, 所以也没刻意做什么大菜,还是做着平日里普通的家常菜。
“好的,您慢慢做吧。”程今今放下包包, 对着秦涯说“我突然想到有些东西没买, 去楼下的便利店一趟。”
秦涯拉着她的手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我和你一起去吧。”
程今今捏了捏他的手, 小声说“不用啦,就在楼下, 很快上来的。”
秦涯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眼睫闪了闪,显得格外的可怜。
“哎呦。”程今今见他这个样子,连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略带调侃地说“就这么一会也等不了, 小粘人精。”
客厅里,金黄色的阳光洒落, 秦涯脸上烫烫的, 心里也暖呼呼的,他微微抿嘴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只是低声说“那你快点啊。”
“好啦, 很快回来的。”
客厅里,程今今懒洋洋地躺在秦涯怀里。
“结婚证拿过来。”她将手伸到秦涯眼前,说道。
秦涯身体紧绷了一秒“怎么了”
“拍照发朋友圈啊。”程今今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秦涯黑眸中漾开浅浅的笑意,平日里冷硬的五官都变得柔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给。”
“你还随身带着。”程今今有些好笑“竟然没放到小柜子里锁起来。”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被戳破了心思,秦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眉。
程今今不再继续调侃他,只是从他怀里退出来,将两本结婚证握在手上。
夜幕夕沉,客厅顶上的暖黄灯映照在两本暗红色的小本子上,程今今举起手机,调好角度拍了一张。
“好啦,还给你,快点锁到你的小柜子里吧。”程今今将结婚证递给秦涯,笑眯眯地凑上前说。
下一秒,天旋地转,秦涯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灼热的吻铺天盖地似的落了下来。
这张不饶人的小嘴巴,需要被牢牢堵住,才不会老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夜里,皎亮的月光洒落,客厅里温度正好,只是时不时传出啧啧水声。
“呼。”不一会儿,秦涯一把将程今今拉开。
他低头喘着粗气,如墨般的眼眸情绪浓稠。
“回房睡觉去。”他克制地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红的烫手的小脸,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们不一起睡”程今今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地问。
秦涯的耳朵红的快熟透了,他一把拽起拐杖,飞速地往房间走。
身边的热气一瞬间走远,程今今陷在绵软的沙发里,抬起头,就看到秦涯张皇失措的背影。
“不,回你自己放假睡觉去。”他走了很远,才想起回答她的话。
程今今抿嘴一笑。
过了一个小时,程今今在自己房间泡好澡,涂上传说中的斩男身体乳,穿上性感的丝绸睡裙,滴溜溜地出了房门。
秦涯的房间离她并不远,只稍稍几步就到了,她刻意地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门紧紧地闭着,程今今将耳朵侧到门上,敛声屏气地听了几秒。
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她伸手悄悄旋转门把,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嗖的一下溜进去。
“啪嗒。”尽管程今今十分小心,但关门时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秦涯,猛地睁开眼。他撑起身子,见是程今今,紧绷的身子瞬间松了下来。
“怎么了”他揉了揉眉头,语气轻柔。
程今今丝毫没有偷溜进别人房间的感觉,反而滋溜一下钻进秦涯的被窝,只探出脑袋,娇声说“不想一个人睡,冷。”
她声音又甜又软,就像一块新鲜的慕斯蛋糕,让人忍不想动口尝一尝。
秦涯喉头一紧,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腰部被牢牢抱着,他忍了又忍,才低头哑声说“我让陈姐给你加床被子。”
“不要。”程今今今今箍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想和你睡嘛。”
秦涯身子已经僵得像石头一般,不管是手臂,大腿,还是那个地方。
他声音又低又哑,额上浮上青筋,却还是克制地劝慰道“乖,回去睡啊,你在这,我会忍不住的。”
“为什么要忍,我们今天不是刚领证吗”程今今抬头,直直地看着他。
那双明媚的杏核眼里,似是盛着万千星河,又仿佛只存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秦涯心中滚烫,沸腾的情愫几乎控制不住地奔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许久他垂下眼,低声说“今今,我没买那个”
虽说他们领了证,但她毕竟还小,若是没有防护措施,不小心怀孕了该怎么办
难道让她辍学在家生孩子吗那不可能。
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须得好好保护,不让她受一丝丝伤害才是。
被窝里空气又暖又热,程今今的脸止不住的浮上热气,她伸手,不知从哪掏出个塑料小片,递到秦涯面前。
“我买了。”她抿了抿唇,晶亮的眼里浮上羞涩“要用吗”
秦涯额头上的青筋更明显了,他咬了咬牙,一把扯过塑料小片,粗暴地用嘴撕开包装。
“用。”
安静的房里,他的声音低哑得醉人。
被浪翻滚。
程今今仿佛陷在一汪滚烫的水里,翻来覆去,烫得她浑身都泛起了红。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无尽旷野,她仿佛一瞬间被带上了天堂,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额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是秦涯在为她擦汗。
他附在她耳边,低哑着说“今今,叫出来。”
床铺猛地一动,床脚在木底板上发出一丝摩擦声,
程今今“呜咽”一声,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晚的夜似乎特别长,仿佛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程今今才累得昏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
程今今睡得昏沉间,感觉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她累得睁不开眼,只能伸手摸索着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她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停滞了片刻。
“程今今你到底怎么回事”是程涛的声音。
程今今皱了皱眉,不耐的小声说“你干嘛呢”
“我最近是不是得罪秦涯了,本来到手的案子就这样飞了,秦家昨天突然又说要取消合作了。”
尽管累得腰酸腿痛,嗓子还哑,程今今还是愉悦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她笑了两声,喉咙一阵干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