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几乎是身体与大脑同时行动的,挡在了胡幽的前面。
毕竟符生个子高大,也穿着军绿的大棉袄,把所有人视线都挡住了。
其实符生不行动也没事,根本没人注意,而且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人看见了,也只会当自己眼花了。
胡幽对这些事都是比较熟悉的,把仿年代版的相机摆弄了几下,看了看镜头的清晰度,最后挂在了自己有脖子上。
这个年代有相机的人其实不多,但是也有人专门去找有相机的人借的。
所以,在街上是会看到有人专门出来照相的。
站在不同的街景旁边,都跟一根柱子似的站着,旁边有人拿着相机在喊,
“一、二、三。”
“咔嚓。”
胡幽觉得挺新鲜的,站在人家照相的地方看了一会儿。
符生还以为胡幽这会儿想要照相,就低声地和胡幽说,
“要不先不去小黎老头那儿,先给你照相。”
胡幽是和符生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而且还是提前下了一站。
实在是受不了别人的眼神,胡幽和符生说,想先下车。
其实符生早就想下去了,一听胡幽说要下车,立即就点头跟着一起提前下了公交车。
刚下公交车的时候,符生担心胡幽今天又走不动道,立即就低声和胡幽说,
“昨天本来想背你回去的,可符萧黎太小了,只能先抱着他走。”
胡幽翻了个白眼,她自己能走的好不。
符生又赶紧说,“今天你走累了,回去的时候我肯定要把你背回去的。”
胡幽都不想和符生说话了,这人大概把自己当个麻袋了。
才下公交车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对年轻人在照相。
拿相机的这个大概是头一次给人照相,听着那动静比站着被照相的那个大姑娘还要激动。
“一、二,啊,对,就这样的笑容啊。三,咔嚓。”
完全不用听照相机的声音,就听这个人在那喊,而也有好些人和胡幽一样,路过的就不想走了,站着看热闹。
本来被照的这个大姑娘就站着像根柱子,这会儿完全成了块石头。
不管那个拿相机的说什么,大姑娘啊就一个表情一个姿势。
胡幽就撇了下嘴,低声地说,“嘁,都不动一下,脸都僵了。”
符生听了就说要给胡幽照相,胡幽白了他一眼说,
“还要去黎老头那呢,等从那出来的吧。”
离着黎老头的住处也不远了,胡幽就想着先去看看再说。
符生就在前面带路,胡幽慢悠悠地跟着的。
等到了黎老头住的地方后,符生立即就把大门给打开了。
符生就想着先赶紧把书收拾收拾,然后带着想照相的胡幽照相去。
结果胡幽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就觉得黎老头这个字子不错的。
还没进人家屋里头看呢,胡幽就喜欢这种小院子了。
虽然也是个小二楼,但是有个小后院,而侧面还有一大片的空地。
在胡幽看来,这里完全可以养鸡嘛,后面种菜。
胡幽就觉得这个房子好,旁边的符生一眼就看出来胡幽的想法了。
立即就凑过来说,
“等明年我去打恋爱报告,再过两年差就多就能升职了。到时候,我也去申请个独门独院住。”
胡幽斜起眼睛,瞪着符生,憋了半天才说,
“做啥梦呢,我住自己家里头。”
胡幽一直觉得这个年代的人,是很含蓄的,可是这个符生,最近总把那个什么“明年这时候我就去打恋爱报告”这一句,有事没事就挂在嘴边。
胡幽连着瞪了几眼符生,而符生还没皮没脸的站在院子里的树底下冲她笑。
胡幽想的是,这个人不是被传是个铁板一样的么,咋和田地说的不一样。
胡幽把手里的相机就拿了起来,冲着傻不拉几的符生说,
“给你照张相吧,等把相洗出来,就摆婶儿那屋让婶儿天天能看着。”
符生平常都不在家,尤其上了十岁之后,一直就在外面上学。
到了部队之后,也和胡大哥差不多,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符生在的部队是和胡大哥一个地方,只是俩人在不同的营区。
胡大哥在之前是听说过符生,而符生也只是知道不这么个“同乡”。
不过最近几年一直陪着领导在外面奔波,一年有两三个月的时候没在部队。
也是因为这样,才算有点时间可以挤出个一晚或半天的时候,回家看看的。
胡幽的建议也挺暖心的,说得符生这块铁板心里头有些发酸。
符生一听立即点点头说,
“照吧。”
然后符生又一想胡幽说的姿势,就侧了下身子,让胡幽给照相。
胡幽一看符生这动作,不由的眼角一抽,还是拿起了相机。
“咔嚓”地一声,响亮地照相声就响了起来。
不只是胡幽,还有符生,都听到一声很重的“嗡嗡”地响。
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从相机下面慢慢地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祝愿各位小可爱们,
鼠年大吉,心想事成。
今年这个年有点特殊,大家都要保持好的心情,
多通风,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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