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振兴来的挺快的,他是把胡幽要办的事, 给弄得差不多了。
不过因为现在是腊月里了, 很多单位都很忙,所以具体手续要等了年后了。
胡幽听了是很高兴的, 在这边的城乡合作社, 既能养鸡养羊, 还不显扎眼。
等胡幽跟着符振兴去了他们将来要呆的地方时,立即就傻眼了。
除了有黄土泥的泥土围起来的很大一片的地方,其它什么也看不到, 连个泥房子都没有。
胡幽指着空空的一大片空地, 就问符振兴,
“小三哥啊, 你这是找的啥地方啊”
符振兴立即就白了眼胡幽,
“这地方是稍微偏了点,可没人来啊。不就是盖房子嘛,等过了年很快就都能弄好。”
胡幽看着到处是空空的, 除了院墙外,啥也没。
“小三哥, 那牲口棚呢”
符振兴指着这片空地说,
“随便盖吧,你也别想盖多好, 就把这些黄泥墙加高了,你那些高大的猪才能拉进来。”
也确实是没办法,胡幽养活的那些大猪, 还真不能让人发现。但是,这样一来,就有点太赶了。
最后胡幽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按照符振兴说的,一切都放年后吧。
今年因为大嫂庞医生生娃,而且胡三哥又回去了,老郭也没在,等过了腊八了,胡幽才想起来腊八粥的事。
连胡小弟都说,年年吃这些粥都没少吃的,今年少吃几顿没啥的。
对于胡小弟越来越体贴的,胡幽还是挺感动的。
时间过得很快,符振兴已经先出发去了胡家村了,而这个时候,已经是腊月过半了,胡幽和胡小弟都在准备着路上吃的喝的东西。
而且,这次表面上要坐那个什么改装过的旧的大吉普,其实一出了城,就要换车的。
之前胡幽、胡小弟,还有符生,走长途路的时候,坐的那个改装过的“面包车”。
也幸好现在李工被派出去了,虽然连符生都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但是庆幸的是,见过开这个车“耍流氓”的人,现在不在京都呢。
等了两天都收拾好了,而符生也向上申请的任务的进一步延展的想法。
符生还找符振军讨论了一次,符振军看着符生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符生是看着符振军咬着牙说话的,
“既然知道有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早说”
符生抿了下嘴,又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这个事情我也只是推测,而且需要再找到当事人问清楚。如果太贸贸然的过去,而不是打了这么久的感情基础,那人能说真话吗”
符振军也是头一次碰到像文布燎这种人,简直可以被称为狡兔,你都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到底又走到了哪里。
符振军其实是和文布燎打交道太少,而文布燎这人从来没什么表情。
更重要的是,符振军和文布燎一直都是公事对公事,没有什么私人感情。
可是符生却不一样,之前胡幽和胡小弟一直在和文布燎打感情基础,而文布燎媳妇的命,还是胡幽给的减肥药呢。
当然这个事只有符生知道是从胡幽那拿的药,虽然除了符生和胡幽外,是没人知道的。
哦,对这些事情都很了解情况的胡小弟除外。
符振军每天的事情特别多,也非常的忙,根本不会花心思琢磨符生手上的好东西从哪里弄来的。
更重要的是符大首长还说过奇怪的话,
“符生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和我们这些人都还不太一样呢。”
也不知道符大首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骄傲的,但是在和符振军说话时,表面上还是淡淡的。
符振军根本不会想到,文布燎这个人做事情会能做到这种程度。
而符生也只是推测,和符振军又说了下文布燎这个人的做事风格,
“除了他媳妇这个事情,算是超过他的控制了,其它的事,没有哪件事,不是他没有想到的。甚至,连我们最后把他手上掌握的古董的信息,和他藏起来的好东西都弄到手了,有可能都是他之前预料到的。”
符振军也是很赞同符生这样的说法的,文布燎这个人只适合做同僚,而不能做对手。
这种人做对手,会让人很头疼的。不过,不管是现在的文布燎,还是将来的文布燎,都不可能成为符振军的对手的。
不管是文布燎还是符振军,都明白这是个不可扭转的事实。所以,文布燎在一拿到媳妇的“救命药”后,立即就把关于好东西的事,交待的一清二楚。
符振军这会儿也是在不断地思考符生所考虑的方向,
“所以说,他这个人能把所有觉得重要人或事,所有的信息,都要打探得清清楚楚。”
符生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符生才会想着要去找文布燎一趟,
“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掌握了郑英秀知道的东西,还有郑英秀不知道的东西。说起来,那些洋人的事,不算难猜。有很多马脚和线索,稍加串联,一定会推测出许多的可能性。”
符振军先是“嘶”了一声,微皱了下眉,
“那文布燎他会不会”
“不会。”
符生说得很肯定,因为文布燎这个人在得失上算得太精了。
“他把问题分析太透彻了,而且,他所在的位置和他将来要走的仕途,都不是那些洋人所能给的。所以,他一定有一些线索或者消息,但是那些洋人却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