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是没有想到, 晚上又让符生给弄了一回饭菜。
不过这次胡幽上手给炒的个肉丝芹菜,又拌的萝卜丝, 从系统仓库里面拿出了只烤鸭子切成块, 又拿出几颗熏鸡蛋。
符生乘着胡幽忙的时候, 又蒸了回米饭。
等胡幽和符生把饭都弄好了, 端到了胡四那屋。大方桌上, 坐着胡大伯, 胡三井和他的俩个儿子。
饭刚端上了桌,没想到胡爷爷拎着他的新的长烟斗来了。
这个长烟斗是胡幽从京都买的,符合这个年代老爷子们的审美。
胡爷爷喜欢啊,拿在手里不舍得用,可是就是喜欢拿着。胡爷爷要是抽旱烟的时候, 会掏出他的小烟斗, 而大烟斗放在桌子上看。
胡奶奶总是在这个时候嘟着嘴说,
“老头子啊, 看把你美的, 可我心里不高兴。”
“啪”地一声,胡爷爷一只手在桌子上轻拍了一下。胡爷爷是太了解胡奶奶是在想啥呢, 能有啥, 还不是眼馋人家胡四俩口子,又是上海又是京都的。
可是, 那是人家闺女有本事啊。
胡爷爷轻哼了一声,先“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才说,
“有本事, 你也让你闺女请你去啊。”
胡奶奶被胡爷爷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哪有闺女啊,她只有儿子。胡奶奶瘪着嘴用力把手上秃了毛的鸡毛掸子在大柜上抽了几下。
胡爷爷看了眼外面的天,把烟抽完了,拎着大烟斗来胡四家了。
胡幽看着明显长白不少的胡爷爷,立即招呼他坐下吃饭。胡爷爷人是坐下了,只是他不吃饭。
胡爷爷朝着胡幽挥了下手说,
“乖宝,给爷爷整碗汤吧,饭就不吃了。”
胡幽一听就赶紧说,“噢,爷爷啊,鸡蛋汤行不。”
符生正在厨房打鸡蛋汤呢,胡幽又给抓了把菠菜,这会儿应该已经出锅了。
胡幽正说着呢,就见符生果然端着一个大盆进屋了。符生把大盆放在了旁边的大柜上,胡幽递了个碗给符生,
“给爷爷的。”
符生舀了碗汤给胡爷爷端了过去,现在都默默地在吃饭,胡爷爷喝了口鸡蛋菠菜汤,放下碗才说,
“好好吃饭,都像什么样子。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吃饱了饭。”
胡三井最没出息了,胡爷爷早看出他是个孬相,直接冲着胡三井冷哼了一声。
“吃饭。”
胡三井抖了下身子,才用筷拔着碗里的米饭吃。
符生这会儿又再盛了一碗汤,把这碗汤放在了胡三井跟前,轻声地说,
“三伯啊,喝汤啊。”
胡三井对符生可是太了熟悉了,一听是符生的声音,吓得差点把白米饭的碗给扔了。
胡三井觉得自己受打击够大的了,咋出现幻听了。
胡爷爷觉得这个儿子真是傻啊,看看人家胡四,现在都在乐呵呵地哄孙子玩儿呢。
胡四坐在炕沿上,把吃饱喝足的小虎摇啊摇的,这小子可爱闹觉了。
小虎差不多闭着眼睛睡着以后,胡四才舍得把孩子放在了炕里头,又给盖上了小被子。
胡四这爱惜子弟爱孩子的行为,把胡幽看得都觉得惊奇。再看胡四媳妇,坐在小炕桌的另一头,正眯着眼睛打瞌睡呢。
当然胡爷爷也看到了,越看越生气,拿起手跟前的长烟斗,在胡三井的脑袋上“崩”地敲了一下。
“看你像什么样子,苗苗和小苗多出息的孩子,有孩子就有将来,怕什么。”
胡爷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向了胡四。这会儿胡四已经把小虎弄好了,正精神的坐在炕桌跟前喝茶呢。
胡爷爷看了眼胡四,又看了眼在旁边给端茶沏茶的符生。
符生是啥人啊,一下就感觉到了胡爷爷的目光,立即就在另一个茶缸里抓了点茶叶,“哗”地也倒了一缸子开水。
符生给岳父胡四端了茶的同时,也给胡爷爷端了一缸子。
符生也明白了胡爷爷眼里的那些眼神,轻咳了一声,把茶缸子放在了胡爷爷的眼前,
“爷爷,先喝点茶吧。咱家日子好,喝点茶水去去肚子里多余的油。”
符生的话一下就说到了胡爷爷心里头了,胡爷爷端起茶缸子,“滋滋”地吸了几口茶水,又放下了茶缸了。
符生这会儿和胡幽挨着坐,都在炕沿跟前呢。
胡爷爷的眼神又看向了符生,而这会儿胡苗苗和胡小苗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胡小苗也喜欢机械这个事儿,胡幽觉得还是挺不可思议的。
胡小苗一看就是胡家的人,和胡小弟长得挺一样,大概是都有点长得像胡奶奶了。
胡幽叹了口气,和站在大柜跟前就像是在看热闹似的还在咧着嘴笑的胡小弟说,
“小弟,你不是有两本书用不上了嘛,你拿给小苗吧。”
胡小弟“噢”了一声就跑自己那屋了,没一会儿书是取来了,不过把符萧黎也带来了。
符萧黎刚才还跟着胡小弟去找了曲明老头,听曲明老头讲了半个小时的课。
曲明老头最近讲课的时候,喜欢用多种语言,因为这个年代很多先进知识理论都来源于国外。
而国内在这类的翻译并不是很准,曲明老头自己也懒得钻研这个,就直接用了国外的称呼。
符萧黎又一次被这么高级的授课给震撼住了,在盯着胡小弟的后背的时候,暗暗下决定,一定要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