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一开始还是挺担心的, 会不会这些人听到这种事情,会觉得很激动,很兴奋。甚至也会觉得,这种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尤其是桌子对面的“堂太”,笑得都停不下来了。
在胡幽眼里, 这位堂太不愧是做家里大媳妇的, 很大气。胡幽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就看着堂太在一直笑啊笑的。
笑了好一会儿,胡幽估摸着有个四五分钟吧,这位堂太才算直起了腰, 直接就把桌子上的一碗茶水,推到胡幽的跟前了。
堂太脸色一正, 嘴角还抿着点笑。
胡幽看了看她脑袋上别着的小白花,心里想的是,刚才那么大的笑声,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她的笑声,那可咋整。
堂太大概看出来胡幽深深的忧国忧民似的表情, 轻笑了一声,
“胡太,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的消息。”
“啊”
胡幽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呢, 就看堂太站了起来,她也就站了起来。
胡幽刚才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小包包里,随着堂太的动作, 她也站了起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胡幽也就这么顺便地把包包里的小黑袋子给拉了出来。
不管是在站在胡幽身后的几个男的,还是站在堂太身后的几个男的,都同时松了口气。
反而是堂太出声笑了,
“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她这样的小绵羊,怎么会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胡幽从心里挺佩服堂太的,亲爸都死了,这会儿居然还是那么的谈笑如花的。
一点不像死了爸的啊,胡幽心里不由地嘀咕着。
胡幽接过了堂太递过来的花,喝了两口,看着堂太还在笑着看着她,胡幽又把剩余的茶水都喝进了肚子里。
堂太朝着胡幽点点头说,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胡幽立即就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家里祖上是做海外商贸的,到现在我都对做生意很有兴趣。”
堂太眯着眼睛笑了笑,
“看来胡太是想让我帮你喽”
胡幽又连忙扯着嘴角说,
“其实我还好,就是我家爷爷吧,对不能继承祖上意志,几乎是天天睡不着觉。”
堂太立即就明白了胡幽的意思,将来要在这里做生意的,是个老头子。
堂太微笑着点点头,
“老头子好,我干爹是因为太老了,所以死得早。”
胡幽把东西留下后,就歪歪斜斜地人这家出来了。
而在胡幽晃晃悠悠的上了胡小弟的车车后,是根本不知道,连一向见识多广的堂太,都被胡幽的“大手笔”给惊住了。
可胡幽刚上车没一会儿,车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不过现在胡幽和胡小弟还没有出这位死去的“堂干爹”的范围呢,所以胡幽就大着胆子把车窗给拉了下来。
车外头站的是程非花,刚才拦住这辆带斗车的,是程非花身后的那俩个壮实的男人。
胡小弟本来要下去,却被胡幽伸手拦住了。
胡幽很得意地晃着脑袋,笑着和胡小弟说,
“这里可是某个干爹家附近,这位程太什么也不敢做。”
不过程非花的话,却让胡幽大吃了一惊。
程非花看着这么快就能攀上大树的“村妇”,心里是很不甘心的,咬着牙就问胡幽,
“你也是游过来的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胡幽用手扶了下自己的大黑眼镜,对着车外的程非花笑了笑,
“可得感谢你啊,我在我住的炕洞里挖出那些好东西啊。我还得了一笔奖励。”
程非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想到了之前那件事。一批她砌在炕里头的好东西,全部被发现了。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那么早就离开了,而却还要不停地讨好别人才行。
按照程非花最早的想法,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把那些东西全部都运走。
但是最近程非花心情不太好,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因为一直和程非花联系的那几个人,都消失了。甚至,生意上也有点不顺利。
这些事情,都让程非花很紧张。
最重要的原因,是程非花只是带了一丁点东西出来,就拿了个小包狱背在背上弄来的。
她可是游过来的,差点没死在河里头了。
但是程非花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村妇”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她现在不明白的是,胡幽是怎么攀上“堂太”的。
程非花现在看着胡幽,恨不得把胡幽给咬碎了。
胡幽慢慢地把窗户给摇上去了,这才转过头和胡小弟说,
“咱们回去吧,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误打误撞地捏住了“程太”小辫子的堂太,让人找来小丑,问了很长时间,而且问得很仔细。
最后堂太也确信了胡幽说的话,他们这一家子是过来做生意的。
而胡幽一回去,就把自己经历的同曲明老头说了,旁边胡小弟嘴里还吃着桔子,口齿不清地问胡幽,
“姐,这里的人好像挺爱认干爹的。”
胡幽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