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族都相对弱小,绝大部分都无法踏上修仙路,却令他倍感亲切。
昌风人族,是云洪的根
是他发誓要守护的族群。
“而且,相比一年多前,天地灵气更加浓郁了,想来未来诞生的修仙者会更多。”云洪继续向前飞去。
他的神念俯瞰大地,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嗯”云洪眼神忽的一动。
他的神念感应范围中,下方大地的一座大型城池深处,出现了一位故人身影。
“希望,你将来能有你的大造化。”云洪脑海中念头百转,手指轻轻一弹,两道流光飞向下方大地。
下一刻。
云洪已消失在虚空中。
城池深处,一座府邸中。
蒲团上。
一袭淡黄衣裳的许琼正盘膝而坐,默默静修着,忽然的,她若有所思睁开眼。
“这”许琼怔怔望着身前出现的一枚晶莹玉简和一枚银色的戒指。
“这是”许琼心中惊疑。
她可是真丹境修士,放眼整个昌风世界,即使那几位灵识境实力远远超越她,但想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恐怕也不可能吧
更何况,有如此莫测手段,想要取她性命,完全是弹指间的事情。
“呼”许琼伸手拿住玉简,一缕神念探入其中,顿时大量讯息疯狂涌出。
半响。
全部讯息才传递完毕。
“这这”许琼惊愕,玉简中记载的,竟然是一门极强大的剑术
比她如今所修炼的剑术要高明得多
“那这是储物戒指”许琼又尝试探查储物戒指,发现竟是一枚未曾认主的。
储物戒指中,放置着大量宝物,单单极品灵器飞剑就有足足九柄
这是一笔令许琼目瞪口呆的财富。
毕竟,她如今也才真丹境中期。
“这是”许琼翻掌,掌心中浮现了一张纸张,上面有着一段话昔日有缘,小小礼物,愿仙路坦途
有缘
小小礼物
许琼惊愕感应着储物法宝中价值至少百万灵晶的不可思议宝物,自己昔日什么时候结下了这样的缘分
缘分。
忽的,许琼一怔,脑海中浮现了一道身影,一道掩藏于心底的身影。
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谈笑间将如此一笔财富赠送于此。
“真的,是你回来了”许琼喃喃自语,秀美的脸庞上神情复杂。
“到了。”
云洪在离开徐州后,很快就横跨了数万里大地,来到了扬州境内。
对于给许琼的赠予,云洪并没有在意。
仅仅价值一百灵晶左右,对如今的他不值一提。
他赠予许琼宝物,只是回忆起双方共经生死、和范墨安拼命厮杀的时光。
生死之交
转眼,已是二十载。
“东阳郡城。”云洪俯瞰着下方的繁华城池,露出了笑容。
昌风世界,他的心中有两个特殊之地,一个是东河县城,他在那里渡过了少年时代。
一个是东阳郡城,他就是在这里踏上了修仙路。
这里,更生活着他大量的亲朋好友。
虽只离开一年多,云洪却感觉像离开了许久一样,眼角隐隐都有着泪痕。
直到这一刻,云洪才真正感觉,自己回来了
“更繁华了,人更多了。”云洪感应着下方城池,自语道“不过,熟悉的人,倒是更少了。”
像大哥大嫂、叶澜,还有云浩、云旭、云露等,云洪都没有感应到。
想来。
是都去了中州,毕竟,那里有镇界楼守护,更为安全。
而且,自大羽皇朝建立,整个昌风世界的中心汇聚于天羽城,原极道门的精英弟子和修仙者,逐渐的,恐怕也大多前往天羽城了。
“呼”
云洪一步迈出,进入了东阳郡城的主街道。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云洪安然行走其中,却是无比诡异的和一位位行人擦肩而过,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街道一处酒楼。
“父亲,你再和我说说当年羽皇的事情。”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兴奋无比的缠着一紫袍中年男子道。
“羽皇当年你爹我可是亲眼见着他入宗门的,那时他比你都大不了多少。”紫袍中年男子笑道“我还和他一起喝过酒。”
“真的啊”男孩颇为崇拜望着父亲。
羽皇,那可是整个世界的帝皇
是整个人族的神话传说
紫袍中年男子颇有些得意道“自然是真的,当年羽皇都得称呼我一声师兄。”
一位美妇人,微笑着看着父子两人。
忽然。
“万兄,可否让我坐下喝杯酒。”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的响起。
“嗯”紫袍中年男子一惊,不知何时间,一位青袍青年已悄然坐在了他的对面。
而他旁边的儿子、妻子,却似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你,云”紫袍中年男子震惊无比。
“怎么万兄不认识我,不必叫我名字了。”云洪微笑道。
“云云兄。”紫袍中年男子强忍心中惊骇,勉强笑道“云兄何时来的。”
“刚刚到。”云洪微笑道,直接看着一旁的少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万炎,但我可不小了,我都已经进武院了。”
少年瞪大眼睛,忽的道“叔叔,你是我父亲朋友那你认识羽皇吗”
“羽皇自然认识的,当年你父亲可是羽皇的好朋友,你有一位好父亲”云洪笑道。
说着。
云洪翻掌,递出了一枚令牌,笑道“叔叔第一次见你,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枚保佑令吧。”
“额”万炎一怔。
“还不快谢谢云叔叔。”紫袍中年人连催促道,他很清楚,以云洪的身份实力,送出的礼物岂是凡物。
“谢谢叔叔。”万炎连道。
“哈哈。”云洪大笑起身,一步迈出,已然消失在酒楼中,只余下笑声回荡着。
“夫君。”一旁的美妇人震惊环顾四周“刚才那人,是什么人”
“他叫云洪。”紫袍中年人眼神复杂,轻声道“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羽皇炎儿,好好留着令牌。”
美妇人一惊
少年更是瞪大眼睛,旋即忙死死抓紧了手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