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 郁忱带着提前准备的礼物,陪温羡回老宅。
他们去的时间稍有些晚, 除了温鹤远,温文德他们也都在家。
在温羡和郁忱进门的时候, 温鹤远笑眯眯的给他们塞了两个红包。
大概是过年的原因, 温文德没说些什么惹温羡不快的话, 面上维持着慈父的形象, 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也给他们发了红包。
留老宅吃了顿饭, 天色不早,温羡和郁忱提出离开。
除夕那天飘了一夜的雪花,第二天醒来,窗外银装素裹, 光秃的枝丫压了一层雪被,一群小朋友不怕冷的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
最近两日,气温都很低,路面的积雪被清理到一旁, 并未融化。
推开门, 凛冽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
温羡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郁忱注意到后, 挡在她身前, 低垂着头,将她的围巾解下来重新系好,把脸颊都围在其中。
车子停在门口, 十几米的距离,并不远。
上车后,郁忱先打开暖风。
温羡侧身拉过一旁的安全带,扣好后,一抬头看到面前多了两个红包,她疑惑的看向郁忱。
郁忱“上交。”
温羡听明白他的意思,挑眉,“只有红包怎么够,你的工资什么时候一起上交”
郁忱微怔,问道,“你昨天起床没有看到吗”
温羡也愣了“什么”
郁忱把红包放她手中“等会儿回家你自己看。”
他转过身,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温羡低眸,手指压着红包一角往上翻折,她猜测,“你不会是偷偷给我放了一个红包等我自己发现吧里面塞了什么你的工资卡”
明明只是一个塞压岁钱的事情,被温羡这么一说,郁忱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盯着前方路况,试图敷衍过去,“你回去就知道了。”
温羡“我猜对了是不是,那我再猜猜你藏到哪里了,枕头下面床头柜抽屉里还是放在书房应该是枕头下面吧。”
“”
郁忱沉声“温羡。”
温羡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不依不饶道,“不是,你上交工资干嘛不直接给我啊,难不成以后求婚的时候,你也准备把戒指藏起来,让我自己发现”
“”
明明就是过年发红包,压在枕头下面,这么一个简单的习俗,被温羡越说越没谱,郁忱发现她就是故意的,而且就是嘴上说说骚话,让她有什么实际行动立马就怂了。
郁忱无奈“温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暗示我求婚。”
但和郁忱想的不同,温羡非但没有立马闭嘴,还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他,“郁忱你好丢人,连求婚都要女生提醒。”
郁忱“”
他确认道“你说真的”
在两人“已婚”消息刚刚爆出来那几天,郁忱时不时想拐带温羡去民政局领一张真的结婚证,但是屡屡被温羡拒绝。
之后两人工作都很忙,就没再提及这件事了。
现在听温羡这么讲,郁忱感受到了意外之喜,但是他不确定温羡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温羡白他一眼“假的。”
郁忱“”
不等郁忱再问,温羡说起别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你父母家你一直在我家住,过年也不和他们一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会。”郁忱,“他们现在在国外度假,而且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更不会催我回去,只会催我带你回去。”
温羡“”
提到这个,郁忱稍有些遗憾,之前虞桑晚女士下通牒让他在过年的时候一定把温羡带回家,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和温羡说这事儿,他爸就把他妈拐去度假了。
不然现在温羡就已经见家长了。
年前的时候,旗袍这部戏的角色已经定了下来,只是具体的拍摄时间还未确定,需要另行通知。
原以为还要等些时间,哪知道初十那天温羡便接到通知她进组的电话。
而郁忱还没来得及筹划的求婚计划也因此要被耽搁了。
一周后,到了进组的时间。
温羡要在南城拍戏,郁忱调整了行程,将去南城出差的行程提到前面,和温羡一起飞往南城。
下飞机后,郁忱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他侧头和温羡讲话,“剧组那边应该订过酒店了吧房间号多少,你发给李安和,让他给你升成总统套房。”
温羡整了下口罩“嗯。”
说话间,郁忱的手机响了,他示意温羡帮他拿出来。
温羡从他西装外套口袋摸出,将屏幕亮给他看,问道,“接吗”
看到正中央显示的一个“虞”字,郁忱答,“不用接,我晚点给她回过去。”
“好的。”温羡按了下关机按钮,将通话调成静音,又把郁忱手机塞回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