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 遮光度很好,房间内一片昏暗, 分不清昼夜。
甜甜的梦乡中充斥着酒精味儿,时鹿梦到自己正在和人拼酒, 但下一秒场景突然转换,是她被人绑架的画面,绳子捆在胸前, 简直要将她勒死。
梦中,这种感觉过于真实, 时鹿觉得莫名其妙。
没多久, 她意识回笼, 渐渐清醒过来。
在睁开眼的那一瞬, 时鹿都懵了, 她旁边竟然睡了一个男人
而且两人此刻相拥而眠,男人的脸正埋在她颈窝, 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她身上
时鹿“”
抱得这么紧,她怎么可能会觉得呼吸通畅:
宿醉后,头痛欲裂。
而且不仅是头痛,浑身都痛
时鹿闭上眼,再睁开,依旧是眼前这种画面。
好的,真的不是做梦
时鹿心情复杂,万万没想到酒后乱性这个词会套用在她身上,而且乱的还非常彻底。
她现在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被子下方他们两个是如何的不着寸缕, 并且男人颈间的一颗颗深红色的草莓印、肩膀上乱七八糟都见血的牙印都在提醒着她她的牙口是有多好。
两秒后,时鹿很怂的决定跑路。
她小心翼翼地将男人的手臂挪开,见对方并未醒来,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拉开距离,悄悄下床,捡起地毯上的裙子,直接套上,连洗漱都省了,这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在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时鹿突然想起来自己手机好像在吧台没拿回来,身上也没有现金,总不能走回家吧
她又退了回去,翻了翻关嘉树的衣服,最终从他的西装裤口袋找出了钱包,将里面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拿走。
经过床边,时鹿脚步微顿,犹豫了两秒,伸手将关嘉树的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这才看到他的正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睫毛又黑又长,长相很嫩,偏阳光那种类型。
见此,时鹿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长得还可以,四舍五入一下也不算很吃亏
出酒店后,时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
坐上车以后,她和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时鹿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发呆,脑海中认真拼凑着几个小时前零碎的记忆。
两分钟后,时鹿“”
好像是半夜她口渴醒来,看到旁边睡着的男人,还以为是做梦,之后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发生了
而且还是她特别主动的占人家便宜,说是霸王硬上弓都不为过
这他妈还不如不回忆:
如果说十五分钟前,时鹿觉得自己有点吃亏,那现在她只觉得太对不起对方了,又非常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等人醒过来这得要多尴尬啊。
关嘉树睡醒时已经中午了,他下意识伸到枕下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而且感觉这床跟家里有点不太一样。
懵了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
随即,关嘉树想到昨晚的事情,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入目的是凌乱的床铺,以及放在枕头另一侧很是显眼的钱包。
一时间,无数个想法涌入脑海。
关嘉树寻思着自己这是被嫖了,还是被仙人跳了
盯着看了两秒,关嘉树拿过钱包,打开来看。
但和他想象的不同,里面一沓卡仍整整齐齐的插在卡槽,只少了唯一一张现金。
关嘉树“”
时鹿回家后,洗澡换衣服,然后出门买手机和补办电话卡。
刚刚将电话卡塞进手机,几秒后,便收到一堆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她翻了翻,懒得一一拨回去,登录微信后在群聊里简单说了声。
等红绿灯的时候,时鹿透过车窗看到路边药店的招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好像并未做防护措施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时鹿当即改了路线,驶往最近的一家医院。
温羡正在剧组拍戏,电话没有人接。
好在段舒最近一直在家工作,很快接了电话,也有时间出门。
时鹿刚刚挂完号缴完费,段舒匆匆赶到。
段舒关心道“你怎么了不会是酒喝多了胃穿孔什么的吧”
时鹿心里有点乱“不是这个。”
段舒“那怎么了”
时鹿默了两秒,心情复杂道,“酒后乱性,我乱的别人。”
段舒“”
她不确定地问“所以昨晚和你去喝酒的几个蹦完迪一转眼找不到你,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走了”
“应该是吧。”时鹿自暴自弃地说,“我昨晚喝多了,记不清楚了,反正早上起来就那样了,不过对方还挺好看的,脸挺嫩,估计是个弟弟。”
段舒“”
听她这语气,心情应该也没有很差,段舒想了想,安慰道,“既然长得可以,那你可以考虑发展一段姐弟恋。”
时鹿连忙拒绝“可别,千万别。山水不相逢,希望这辈子我俩都别再见面了。”
“”段舒,“怎么活儿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