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请她过去的地方在虚夜宫顶层,虚假的天穹之下,一进门就能看到浩瀚星空。
泽田弥到达的时候白兰已经在那里了,白发少年靠在天堂边缘的护栏上,额发被吹上来的风带起,回头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晚上好呀,弥酱,今天在现世玩得开心吗”
“还好啦,回去跟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我把鸣人带过来了。”泽田弥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进去,好奇地看着天台上的人。
和她的视线对上,虚夜宫的主人礼貌地欠了欠身,从容笑道,“夜安,弥殿下,欢迎来到虚夜宫。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会面吧”
“夜安。”小萝莉牵起裙摆给他回了个宫廷式的屈膝礼,然后歪了歪头,视线终于落在最旁边一脸懵逼的橙发少女身上。
“你是一护的朋友吧”她友好中带了一丝好奇,“你怎么在这里呀是被三哥哥绑架来的吗”
白兰顿时远远抗议,“弥酱,不要把我说得像个强抢少女的人渣一样啊,这件事明明是乌尔奇奥拉干的,命令也是蓝染君下达的,从头到尾都不关我的事哦。”
被暗戳戳内涵为“强抢少女的人渣”的蓝染八风不动,比这株木兰科含笑属植物具有boss气质多了地平静微笑,“织姬自愿加入了虚夜宫,我们的大业需要她的力量。”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名为井上织姬的少女大概也不敢反驳,只略显怔愣地站在原地,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
话题只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就移开了,蓝染重新正视着泽田弥,“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请弥殿下你过来,是有一样东西想要给织姬看看,白兰君”
“嗨嗨。”
泽田弥疑惑地看着自家三哥懒洋洋地拖着步子走了过来,停在自己面前,白皙干净的手掌抬起,搭在她的头顶。
“弥酱不要动哦。”他笑嘻嘻地说。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周身灵力沸腾了一下。
白兰手腕一翻,从她头顶收了回来,泽田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掌心多出了一枚散发着淡紫色荧光的结晶体
她睁大了一下眼睛,懵逼地问,“崩玉”
“弥酱认出来了就是崩玉哦。”
泽田弥“”
她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一个月前见面时白兰塞给她的骗她是糖的东西。
小萝莉以谴责的目光看了过去,“你把我拐来虚圈就是来当包装盒的咩”
白兰“诶这倒不是哦,只是因为当初崩玉在弥酱体内待过一段时间,放在你这里更方便它的苏醒嘛。”
泽田弥一愣,回忆片刻,“喜助放进去的”
“是的,我送你离开之前才顺手把它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拿出来,没想到那些东西后来和崩玉结合了,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所以我又扔回去还给浦原喜助了。”
蓝染平和而隐晦地抗议,“如果白兰君当时把崩玉留在手里,我们就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重新找到它再取回来了。”
“我那个时候才和蓝染君结盟啊,你也没告诉过我你需要崩玉吧,所以说都是蓝染君的问题”
“”
两个boss日常“聊天”的时候,泽田弥把这两人的声音当成背景音陷入了回忆中。
关于喜助是什么时候把崩玉放进她体内的,她努力思考了半天,终于从那段高斯模糊滤镜的回忆中拎出一个枝节,是在她刚生病没多久的时候。
她在尸魂界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病症不是忽然爆发的,当中有一个渐变过程,虽然这个过程也没有太久,从健健康康地活蹦乱跳到身体虚弱卧床不起只横跨了一个月的时间。
她那个时候整天昏昏沉沉,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一醒过来就能看到浦原喜助越来越憔悴沧桑的脸,黑眼圈重得都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没有睡觉。他的表情也越来越阴郁凝重,经常是匆匆忙忙来看过她又转身一头扎进实验室里。她能够感觉到他似乎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基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某一天晚上,泽田弥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那时候不在四枫院的本宅而是住在自己的那间别院里,身边日夜都有人守着。她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太晚,守在外头的侍女打了盹,她没有吵醒对方,静悄悄溜了出去。
那天她难得有了一点力气,就着月光在宅院里散步似的转来转去,然后中途听到了喜助和夜一的声音,好奇地找了过去。
两个人不知道是在商谈还是在吵架,浦原喜助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丝疲惫。
“夜一,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也没想到那孩子体内居然有外来的神性,我不该把她带回瀞灵廷这是我做错的事情,当然应该由我来弥补。”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你承受得了吗”
“当然,我也不是贸然就诶弥酱你怎么在这里”
那段回忆就到这里了,后来好像是喜助和夜一发现她半夜没睡着跑出来闲逛又哭笑不得地把她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