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大的锻炼了我的异能力的使用方法。
只要碰到陀思,我原本应用不是很纯熟的理论,就会熟练度暴涨,开发出各种精细的用法。
当然了,在陀思的反抗过程中,果戈理也充当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我碰到第一个陀思时,我的镇压是最难的。就算我有一个天下无敌的异能力,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天下无敌的。还被祸害的心理状态掉到了安全线以下。
如果不是道德底线够坚强,我可能真的会被陀思洗脑。
那时候我被果戈理这个青年,用咏叹调的语气评价过,“费佳的小丑”。
然后他差点没被我打死。
“小丑个头啊,你跟费佳脑子都进了水了吗”
果戈理的异能力实在是太方便陀思的逃跑了。我在智力不够的情况下,跟着这两个智商在普通人之上,其中一个还是个写剧本的人的斗智斗勇中,斗智是输得一塌糊涂,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但是斗勇,从陀思不要面子的对我卖笑的时候,果戈理就应当有觉悟了,我们三个人中,我是绝对的莽夫。
惹到一个莽夫,我能将果戈理这个热爱着小丑魔术的人打成我拳头的形状
我揍果戈理的时候,陀思就会用他的大提琴去拉马太受难曲,对果戈理表示感同身受的同情。
我和陀思明明关系上是青梅竹马,硬生生活成了对方的仇人。
他是一个让我一度觉得要不放弃这个人好了,我只要举报陀思犯罪让他蹲监狱就好了。我为什么要管这么一个人呢
在被陀思坑完后,我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自闭期,那时候果戈理都需要收敛一点脚步声,更不敢开玩笑了。
我那时候阴郁的如同死人。
陀思有时候会在这个时间点试图安慰我,然后试探着给我洗个脑,我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颜色我是说不清楚颜色的,我对分辨颜色这种事情一向不擅长,连口红颜色都需要靠着陀思去选的我,某种意义上审美是无法拯救的。
是紫色的,还是红的
葡萄紫还是别的
陀思那时候说了什么,我就听清楚一个小尾巴,他说,“玛丽娜,别怕。”
我实在是头疼,也不想听陀思说话了。我甚至听见他喊我那时候的名字就会选择性屏蔽。
我心理状态很糟糕的时候,碰上这么个鬼东西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站起身来的时候,看见果戈理惊愕的眼神,我抹了一把脸,我感觉到我心理压力有些大了。流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么汹涌的情况实在是少见,我是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让陀思见他的耶稣去吧,劳资不陪他玩了。
我碰上的都是什么鬼的人间之屑啊。
挑战我的底线还让我十几年艰难的跟过了几百年一样。
还不教我题目。
让我打白工。
简直是愧对了我这么强的异能力。
我抽了抽鼻子,在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决定第二天就走。他们走我也不拦了,我这个狗脾气能操心他们这么多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入睡之前,我对自己说“让陀思和果戈理见鬼去吧”我准备丢下他们两个跑路了,跑去赚钱找新的老师。
本来意见不和就不应该勉强的,我觉得陀思和果戈理这两个祸害也不需要我操心,他们肯定能在违法乱纪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还能随手举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然后用他们换来的钱买几杯伏特加,假惺惺的同情一秒他们。
然后继续过我的日子。
本来就不该勉强的。
在知道我们两个人完全有不一样的看法后,我早就该走了。如果不是陀思
不是陀思什么来着
陀思敲开了我的房间,这个举动让我原本就非常焦躁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正好砸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没躲。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无奈。
他常常这么看我,就算是在坑我坑的快要让我死了的时候。被我揍的躺病床上躺个两个月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眼神。
很常见。
我甚至知道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总归是“别生气,玛丽娜”之类的话,我不想听,我伸出手,让他把私下里配的我房间的钥匙交给我。
我很焦躁,这种焦躁也是由来已久的,我甚至在很多时候,都因为这种焦躁捏断过许多刀叉。
还有笔。
“我不想听你说话,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生气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他费佳。只有一点生气的时候,我叫他陀思,比较生气的时候,就是费奥多尔,而我喊他的姓氏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只是走过来将他手里的钥匙交给我,看着我将钥匙捏成了粉末。他伸出手来将我眼角又溢出来的泪水抹掉了,动作很轻。
“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比你更清楚。”
“早点休息,你现在需要休息。”
“如果你不出现,我已经休息了。”
我决定明天就走,让陀思的“明天见”见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