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炸裂了哥。
很明显,对于周离的建议,赵龙是不太满意的。毕竟自己也算是人伦纲常的一部分,周离直接上手拷打自己老爹,这无异于把自己架在世俗的火刑架上两面炙烤,反复撒料。
“不是,哥···”
赵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觉得我太温和了?”
周离挑眉问道。
“不是,不是,没,没温和。”
赵龙苦哈哈地说道:“周大人,您要不要考虑一下···不是,您能别拷打我爹吗?他有隐疾,患了痔疮,我怕···”
“那我去殴打你爹?”
“这有什么差别吗?”
“一个打完再问,一个连问都不问直接打。”
徐玄冷静地说道。
“猫!猫会说话!”
赵龙一看这黑猫说话了差点被吓的跳了起来。
“正常,我们北梁的猫一般都会说话,还会自由搏击。”
周离见怪不怪地把徐玄提到自己肩膀上,他看了一眼赵龙,开口道:“我跟你讲,你现在这个父亲很大概率不是你的父亲。”
“所以?”
“我要拷打他。”
你没完了是吧。
“我知道你讲孝道,孝顺孩子。”
周离叹了口气,一副为你好的表情让赵龙愣了一下,“你是我好友的弟弟,也是我好友她爹的儿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不忠不孝的地步,放心,我有办法。”
“啊?”
赵龙愣住了。
不是,等一下,啥就不忠不孝了?还有你前面那些话有什么意义吗,这不都是···
就在赵龙愣神之际,周离突然蹲下了身,一脸悲怆与无奈的握紧拳头,随后便是一记漂亮且精采的升龙拳直接砸在了赵龙的下巴上。伴随着轰隆一声的噗通声,猝不及防的赵龙就这样昏厥在了周离面前。
啊?
徐玄呆滞了。
啥?
不是等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小胖子不应该是你这边的人吗?他不应该是发布任务的重要角色吗?你为什么突然给他升龙拳了啊?
“不懂了吧。”
周离连看都不看,就知道肩膀上的徐玄已经呆滞了。他看着地上的赵龙,冷笑一声后说道:“不懂就对了。”
“我马上就要拷打他爹了,为了不让他被迫看到自己亲爹被殴打的场面,我只能让他冷静下来,暂时不用思考了。”
“别吵,我在思考。”
没有去管肩膀上正在思考的徐玄,周离抽出腰间的绳子,走上前,直接将赵龙绑了个超级大粽子,甚至还不忘找了个布直接塞他舌根下,防止他醒来后开口。做完这一切后,周离又顺手把赵龙身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动作之娴熟可以说直接枪毙后审问都不可能冤枉他的。
“所以,你这是在?”
徐玄懵逼地看着对方。
“以防万一。”
周离拍了拍手,将柴房的门直接在内部锁紧,拎起了徐玄两脚一蹬,直接从房梁漏洞离开了柴房。他站在柴房的房顶,看着四五百米外的正房,轻声道:“我现在除了你、道长和唐莞之外谁也不信。”
“哇哦,你如此相信我?”
徐玄很惊讶。
“是的。”
周离点点头,严肃地说道:“你是猫,画皮教伪装不了。道长手段太多,画皮教就算伪装也很容易被戳破。”
“那唐莞呢?”
“她连我几号割的包皮都知道,我随便问点啥都能搞清楚怎么一回事。”
周离冷静地说道。
不是,你们?
黑夜中,一身黑衣的周离悄悄地向着那赵家的主房走去。很快,他便来到了那正房的墙根处。他施展出了万蛛毒经,像是一只大蜘蛛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夜色的掩护下爬到了正房的房顶,拿出图穷匕,轻轻在房顶上划出了一道空间缝隙,观察其房间内的情况。
在正房之中,一个虎背熊腰,身穿蓝色绸衣的男人大马横刀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账本聚精会神地计算着,他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要闭上眼算些什么。
屋子不算太大,但里面的装潢却十分奢华。象牙床,雕玉栏,还有数不胜数的黄金器皿,都彰显出这男人身上的贵气。可周离却下意识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突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就在周离观察的时候,那男人突然动了。他猛地站起身,就在周离和徐玄认为他们两个暴露的时候,男人走到了一旁的窗边,弯下腰,缓缓地掀开了挡住屁股的衣帘,露出了可怕的黑洞。
徐玄生无可恋了。
周离对此到是没有反应,只是看着那个男人从床边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拿出了什么开始在黑洞附近抹了起来。很显然,这个男人患上的隐疾不太适合别人观赏,不然换药这个活肯定是由下人做的,不可能亲力亲为。
很快,男人将药物涂完了,伴随着舒爽的一声长叹,男人重新回到了座椅上。而就在这一刻,周离突然想到了为何自己心中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对!患痔疮的人根本不可能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短短的几秒钟,周离就意识到了面前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患了痔疮,而是在某种意义上“模仿”自己得了痔疮。
我日你大坝,这也能演啊?
不对!
周离突然想到,只有一种人,需要模仿一个人的所有习惯,包括对方的病灶,甚至是这种不可名状的隐疾。
沟槽的画皮教!
这一次,周离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一个闪身从缝隙中钻了出来。他出现的动静很明显惊扰到了刚换完痔疮药的赵信,那赵信还没等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糊了一团白灰。
“土遁·石灰撒脸!”
半空中施展了土遁后,周离紧接着就甩出了两个铁蒺藜球锁,精准地套住了赵信的双脚,周离猛地一抽,球锁上的绳子一股巨力传出,直接将赵信拉了个重心不稳。紧接着,周离手中图穷匕向下一划,他匕首向前一刺,正好顺着被撕开的两个空间裂缝插进了赵信的后丘。
“木遁·麻袋木棍之术!”
周离一声低呵,直接向前一步,掏出了一个麻袋套在了赵信的头上。此时的赵信下体被刺,脸接石灰,双腿被锁,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而且他刚刚换完痔疮药,正是人类最放松的时刻,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
然后,周离这结结实实的一闷棍就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从哪里掏出的木棍?”
徐玄呆滞地问道。
不知何时抽出一个小房梁的周离将木棍随手扔掉,耸了耸肩,很是懒得回答。在徐玄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他直接拉住了昏厥的赵信,推开后门,在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影后大摇大摆地拎着赵信走向了柴房。
一开始,徐玄惊讶于周离如此大摇大摆,一点都没有防备。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赵信给自己上痔疮药,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自然就会提前把周围的仆人驱散。这也就给了周离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