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睡觉姐姐看着不大情愿诶, ”站在床前, 小玲看着瞿从雪的脸色,回想着自己惹娘亲生气时,母亲就是这个样子,“跟小玲偷吃糖果被娘亲发现时,娘亲的脸色一模一样。”
“是吗”林明瑜挑眉,在瞿从雪无言的注视下,对着小玲发问, “我好看吗”
“公子好看, 没人能比公子更好看了”
“是啊,我这么好看, 睡觉姐姐她虽然是个女流氓,但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林明瑜十分厚脸皮的开始自卖自夸,“你说她会不会脸红会不会不好意思”
“对哦,原来睡觉姐姐是不好意思啊。”小玲顺着林明瑜的话一想, 合情合理,并不觉得有什么毛病, 加上天然对林明瑜的崇拜,顿时相信了林明瑜的话, 双手合十,对瞿从雪道歉,“睡觉姐姐不好意思, 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有口难言的瞿从雪“。”颠倒黑白,还欺骗孩子,可恶
林明瑜这才像是注意到了瞿从雪的脸僵住了,嘴巴动不了似的,“哎呀,小玲,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门了”
“啊”小玲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地看着瞿从雪,“小玲急着找公子你,忘记了,睡觉姐姐会不会中毒啊”
吃人谷里到处都是毒,连雾气里都是各种混合的毒素,你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会中毒,一命呜呼。
只是村民们生活在谷底下,自然是知道如何防这毒雾。
在外边越是雾气就越重,但是真正到达谷中心时雾气却是逐渐变得稀薄,毒性也变淡,人若是吸进去,身体如果虚弱又或者是大病初愈,最多会像瞿从雪这般暂时面部僵硬,口不能言。
“下次可不能这么马虎,小玲去把小药箱子拿来。”
“公子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取。”
林明瑜嘱咐完小玲,让她去把药箱拿过来,然后上去轻轻掀起一个被角,露出瞿从雪的左手给她把脉,“你被人挖走金丹,已经昏迷了近五天,这些天都是小玲在照顾你。”
瞿从雪躺在那儿,默默听着,在林明瑜把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时,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动不了,瞿从雪绝对会因为林明瑜手指滚烫的温度而瑟缩一下。
瞿从雪的名字,师傅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她的变异冰灵根,而瞿从雪因为自身灵根的原因修炼冰系功法,自身的体温就比之常人的要低,现在瞿从雪失去了金丹,修为尽失,气血不足,更是手脚冰凉。
林明瑜的手指对于瞿从雪来说,不亚于冬天手指被冻得僵硬后突然泡了下热水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那灼热的温度似乎从腕部一步步往别的地方开始扩散,顺着经脉往周身流去,但是等林明瑜把手拿开的时候,热源消失,瞿从雪心里居然还有一点点的失落,要是这温度能够在停留片刻就好了。
瞿从雪看着那双指甲盖带着微粉,修长白皙的手,茫然而又出神地想道,要是,要是她能够和这双手的主人长长久
“公子,给。”
小玲提着个至少比她整个人还宽了一倍的药箱子过来,也打断了瞿从雪的遐想,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警惕地看着林明瑜,立刻收敛心神。
“把针给我。”
小玲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林明瑜打下手了,自然是清除林明瑜的意思,把药箱子放到木屋里的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找到放针的布包,轻轻拈起一根放在烛火上烤过后,才小心翼翼地递给林明瑜,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明瑜准备救治瞿从雪。
瞿从雪直勾勾地看着林明瑜和他手里的针,心里闪过各种念头,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或者说是因为中du的缘故,也表现不出来什么。
林明瑜看瞿从雪这个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还故意勾起嘴角,给了一个似笑非笑带着妖冶的微笑,瞿从雪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沉醉于那抹笑中。
很久以后,瞿从雪知道,只要林明瑜愿意,略施展些手段,心思不纯洁的人就难逃他的手掌心,到最后这人变会丑态百出,她这天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
痴迷了的瞿从雪“”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拿起瞿从雪的手,和凡间大部分娇养在深闺,身娇体弱的女子不同,瞿从雪因为练剑的缘故,握剑的地方包括虎口等位置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要知道修行之人没跃过一个修行的门栏就会经过一次洗筋伐髓,让修行者的身体维持在一个巅峰阶段。
在这样的情况下,瞿从雪的手却有茧子,可见其努力和刻苦,所以等到她回去遭受到不公待遇,发现那些真相时,才会如此的痛苦,甚至是反出仙道堕入魔道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林明瑜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拿着针在瞿从雪的手上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最后扎了她食指指尖一下,逼出了一滴带着黑色血液的血珠子才结束。
林明瑜又嘱咐了几句,就像是过来时那样离开,全程在这个屋子里没待多久,把换药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小玲姑娘。
“好嘞,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睡觉姐姐的。”
小玲说着把门关好,脱掉鞋子,利索地就爬山了床铺。
瞿从雪本以为小玲人小,事情做不好,但是没想到小玲人小但是力气大,两三下就熟练地把药给她换上,甚至有力气帮着她换了一个姿势。
收拾完东西,小玲把脏东西丢掉,瞿从雪这边也逐渐能够开口说话了,瞿从雪嗓子干哑的厉害,似乎有火在嗓子眼里烧着,继续水分的补充,“小小玲,水”
小玲姑娘是个勤劳能干的,立马就端来的水,瞿从雪人也醒了,能稍微抬下头自己喝,倒是让小姑娘省去了不少麻烦,等瞿从雪喝完水,拿着空碗确定瞿从雪不需要在喝一碗后,把空碗放好,搬了个小板凳在瞿从雪床边坐着。
小小的姑娘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你看,可爱极了。
“怎这么了”
被看的不自在,瞿从雪奇怪地问道,怎么小姑娘一直盯着她,她脸上有什么吗
“睡觉姐姐,公子人那么好,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他。”
瞿从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解释成亲是得两个人两情相悦,结两家之好,只能够说,“我和那位公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