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室内, 灯光昏暗。
尧烨的情绪不太稳定,被时礼抱在怀里,好一番安慰。
“好了没事了”
皮肤苍白的男人坐在床边, 搂着怀中的妻子,语气轻柔。
“时礼,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鬼婴吗”
尧烨神情不安地抬起头, 犹豫了片刻后, 还是对丈夫说了之前的一切, 包括那个诡异的空间, 两个不同的时礼。
以及, 他们发生的关系。
“那些都是你真的我能感觉到
而且, 我还从里面知道了你孪生兄弟的事情你们都是一个灵魂”
尧烨看着自己的丈夫, 眼眶泛红,衬得脸颊雪白, 唇色鲜红, 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瓶, 美得脆弱动人。
“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尧烨期待着丈夫的回应, 好让他纠结徘徊的心能稍微安稳些, 他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如果再把这一切憋在心里, 他真怕自己真的疯掉。
时礼,会相信他的吧。
他没有出轨, 刚才的一切, 都是时礼啊。
尧烨美目微睁, 眼中波光潋滟。
然而,丈夫并未如尧烨想象中表露出对自己的信任,而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俊美的容颜上担忧之色不减。
“尧尧可是,我没有兄弟啊,母亲只生下了我一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尧烨闻言,气得脸都白了,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脑筋不转弯,连他的话都当做玩笑话,明里暗里说他睡懵了。
什么梦明明都是真的
时礼搂紧情绪颇为激动的妻子,轻抚妻子的发丝,眼睑半垂,嘴角的弧度依然温柔。
“别怕只是梦没关系的。”
没错,以前的一切都只是梦,风一吹就散了,只有他和妻子的以后才是真实的,所以,他不在意的。
尧尧永远不用害怕。
但是那个碰了尧尧的家伙
时礼轻吻妻子的脸颊,眸色深沉。
他会把他一遍遍杀掉,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复活。
“别多想了尧尧,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了。”
丈夫垂眸看着妻子纤细美丽的背部曲线,眼中深沉的爱意近乎病态。
尧烨没注意到丈夫的眼神,他靠在时礼怀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他深吸一口气,拿手推开丈夫,皱眉道“可是,你看,我脖子上还有这些痕迹,怎么可能是梦”
说着,尧烨拿手拨开了脖子处的衣领,露出一片红彤彤的痕迹。
除了脖子,还有手臂和胸腹处。
这些,全都是时礼留下的两个时礼。
面对如此铁证,时礼只是神色变了变,还是露出了开朗温和的笑容,始终认为这是妻子的恶作剧,或者噩梦。
“这个痕迹,应该只是过敏了吧”时礼猜测道。
接下来,不管尧烨怎么解释,时礼都坚持自己的看法,把尧烨气得脑袋发晕,抽痛的太阳穴让他情绪暴躁。
“好了不相信就算了天黑了,我要睡觉了”
尧烨恶声恶气地推开丈夫,缩在被子里生闷气。
时礼无奈地看着发脾气的妻子,一边道歉一边凑上去亲吻,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尧烨下巴发痒。
时礼的道歉根本就无法解尧烨的心头之恨,他还在气头上,想推开时礼,他现在不想做。
但无奈时礼力气大还黏人,他最后气喘吁吁的,只能躺平任由丈夫在脖子上乱亲。
时礼,每次惹他生气了就来这招,也不嫌烦
砰
就在此时,主卧室外传来了一声撞击般的巨响。
听到声音的时礼顿住了。
他从妻子颈侧抬起头,笑道“可能是窗户忘关了,今天风比较大,我出去看看。”
听了这话,尧烨脸颊通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重新盖上被子不说话了。
搞事情搞到一半就离开,更气人。
尧烨此时不想跟时礼说话,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时礼见状,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卧室。
尧尧生气了都怪那个不该存在的家伙
要不是他,他怎么会不得不去欺骗尧尧
时礼走出卧室,看着门外黑暗的走廊,神情厌恶冰冷。
时礼不想欺骗自己的妻子,但是,在完全消灭另一个时礼之前,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妻子一定不会同意他杀掉另一半灵魂的做法。
可爱的尧尧,永远都那么天真,认为同一个灵魂就可以和睦共处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因为,无论是哪一半灵魂,都不会想要和另一半分享自己的爱人。
尧尧,只能是他的。
噗呲
黑暗中,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地,一场无声的杀戮正在进行。
砰砰
卧室外,又传来奇怪的撞击声。
尧烨坐起身,睡不着,又好奇时礼为什么那么久了还不回来,便索性下了床,走向卧室外。
“时礼”
尧烨皱眉看着门外昏暗的走廊,一起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哒哒
他扭头,隐约看到了楼下,丈夫的白衬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时礼,你站在那里干嘛”
尧烨摸索着走廊开关的位置,心想这走廊平常都开着灯,怎么现在全关了。
啪嗒
电灯似乎坏了,尧烨只打开了一盏用来装饰墙壁的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荧光。
“时礼怎么不说话”
尧烨贴着围栏,看着楼下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