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我尧烨, 你不爱我了吗”
堂浅委屈地倒在地上,手肘撑着半边身体,看向手拿棒球棍的男友尧烨, 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迷恋。
即使是生气的尧烨,他也爱到了骨子里。
那双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的眸子在两个堂浅的眼中都美得如此惊艳, 让他们即使被打得爬不起来也舍不得移开片刻视线。
“爱当然爱老子最爱看你在地上爬了”
尧烨气得七窍生烟,眼睛冒火, 看着堂浅这副无辜的模样就来气,下手又重了几分。
砰
“啊”堂浅眼眶青了, 险些睁不开眼睛。
“还给老子装选个屁给你俩好脸色了蹬鼻子上脸看老子哭得撕心裂肺爽吗”
尧烨恶狠狠地踩着丈夫的脸, 力气极大。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白痴堂浅创建幻境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化干戈为玉帛,打从一开始,就是要二选一只能活一个的,还要明面上用他的手来杀掉另一个
这样充满理所当然的举止, 简直脸大如盆。
尧烨觉得可能是他最近对这货太温柔了, 以至于给了他一种自己可以任人拿捏的错觉。
如果说起初因为愧疚,尧烨还对堂浅一让再让,那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死亡结局后, 被刺激得神经敏感的尧烨就已经彻底放弃使用温和的手段来拯救他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丈夫了。
对付这种看不清自己地位的混蛋,尧烨决定用拳头让他清醒清醒,或许多打打,这人还能把他那不知道丢到哪儿去的脑子装回那个空荡荡的脑壳里。
“那,不打脸可以吗我不好看了尧烨你就该不喜欢我了”堂浅顺从地摊在地上, 提出了一个堪称卑微的请求。
见状, 尧烨冷笑一声, 手起棍落, 毫不留情打青了他另一只眼睛,作为自己的回应。
装可怜
刚才几个周目里杀人倒是挺快,让他怎么乞求都不停手,这会儿装可怜给谁看
看见这张故作无辜的脸,尧烨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别以为杀的是自己就不用承担责任了他的精神损失费需要堂浅加倍奉还
一旁,被几个课桌压在下面的堂浅看着另一个堂浅被打得面目全非,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不顾自己也在被打的范围内就开口了,一脸白莲花相“虽然、虽然尧烨为了我打那个骗子没什么不好的,但尧烨你要小心别伤了手,那个人皮糙肉厚的,我不想你受伤”
说着,堂浅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才告白成功不久的恋人,完美扮演了一个性转版的绿茶,语气格外恶心人,气得被踩着脸动弹不得的堂浅几欲吐血。
嗯
打得正起兴的尧烨倒是险些将另一个丈夫给忘了,这会儿一听他说话,又给气笑了。
“为了你脸真大”
尧烨松开脚下踩着的堂浅的脸,转身走向被课桌压着的堂浅,嗤笑的表情居高临下,显得格外傲慢。
经过了刚才的一系列精神折磨后,尧烨对自己这俩精分丈夫是越看越不顺眼。
恢复了少年时身体的尧烨仿佛连性格也趋向于少年了,脾气大起来根本消不下去,嘴角露出的小虎牙显得这抹嗤笑既凶恶又带着些恶劣的魅力。
堂浅愣愣地看着自己深爱的恋人,一眨不眨,仿佛深陷在自己年少时梦想已久的美梦当中,不可自拔。
“我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不过今天,我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说着,尧烨阴着脸踢开了压在堂浅身上的桌子,夕阳将他的影子映在地上,在堂浅身周洒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再跟你们说一遍,趁早给我变回一个人”尧烨眯了眯眼睛,给了两人最后一个机会。
两个鬼趴在地上装死不吭声。
尧烨冷笑“好啊,那既然如此,不把你脑子打出来我是不会停的给老子学会安分一点”
“不是喜欢打架杀人吗那老子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啊”
砰
堂浅被一脚踹翻过去,脸擦地拖行半米之远,刚好跟堂浅面对面成了难兄难弟。
“”两人从地上起身,意外对视,立刻又开始露出怨毒的表情,明明都被打得爬不起来了还要伸手去拿刀子捅对方。
心爱的尧烨生气了,怎么想都是对方的错,果然还是要干掉他
只要趁着尧烨不注意干掉对方,那尧烨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咔擦
尧烨一脚踩在堂浅要去拿刀的手上,棒球棍则打在堂浅准备掏美工刀的胳膊上,脸色愈发阴沉。
“”
两个被捉现行的鬼不禁流下了冷汗。
“还死性不改是吗”
尧烨觉得这俩人还是没打够,欠抽。
砰
“还打吗啊”
“啊可是尧烨他是骗子呃啊”
一脚踢在腹部,尧烨面无表情。
“还打吗”
“不要为了我打架呃”
砰
尧烨冷着脸碾了碾鞋底的脸。
一时间,教室里肉体相互击打的声音不绝于耳,痛呼声也逐渐变形暧昧了起来。
“啊呃啊”
“不要呜呜不要”
越打越不对劲的尧烨看着脚下的两个丈夫,面露狐疑地往下看了看,在看到了两人下身处的异样后,他面无表情的脸差点裂开。
艹,变态。
砰
尧烨用力踩在堂浅下面某处,脸色阴冷。
“你玩的很开心”
合着他打了半天在这个变态丈夫眼中都是情趣
尧烨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变态到家了他不由得回忆起了一股熟悉的嫌恶感。
啊,好像记起来了,当初被他欺凌的堂浅之所以被他后期专门找事,好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在自己面前勃起还是在他打他的时候
堂浅睁大了眼睛,脸颊泛着红潮,眼神蒙上了一层水雾,少年俊美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扭捏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恋人,情不自禁地更加兴奋了。
尧烨又震惊又嫌弃地看着这一幕,扭头看向旁边的另一个丈夫堂浅,果然也是一样,更加兴奋了。
显然,在看到了少年时最常出现在梦中的一幕时,没人会忍住那股生命最原始的冲动即使,那很变态。
“”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尧烨僵硬地撤开一步,这才发现鞋底有些湿漉漉的,他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重新找个老公了。
这个老公太变态,可以不要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罢了,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着的丈夫对尧烨来说是无法放弃的,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离开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
对他这样的负罪之人来说,丈夫的爱是再珍贵不过的宝物只是,该打还是要打的。
尧烨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心情后冷静地重新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化悲愤为动力,花了足足三个小时,终于打得两个鬼再起不能无论哪里都起不来的那种。
究竟怎么做才能得到幸福呢
良久之后,坐在两个丈夫摞成的小山上,尧烨看着教室窗外不变的昏黄夕阳,幽幽地托着腮叹息。
趁着尧烨看着窗外发呆的功夫,被尧烨坐在身下的两个丈夫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砰
看着窗外,尧烨眼皮都没颤一下地一棍子打在堂浅想去拿美工刀的手上,声音淡淡“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
“”
尧烨真是拿这个吃醋精丈夫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