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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刘洪淼家中,刘洪淼和十姑娘正坐在一起谈事情。刘洪淼脸色阴沉的看着十姑娘“老十啊,你别跟催命似的跑我这催熙海投资那笔资金行吗你也该知道现在集团是个什么状况了,太森那边但凡能够拿出钱来,早就给你了啊。”
“我知道集团现在状况有点糟糕,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亿的美金,”十姑娘看着刘太森苦笑着说,“但是再困难,也不至于连这么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吧,太森一直压着不给,显然是故意难为熙海投资那边了。大哥你清楚的,这笔钱究竟是个什么来路的,太森在这上面卡熙海投资,可就有点过分了。”
“过分,”刘洪淼叫了起来,“老十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太森过分,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你光想着罗家那边的事情,就没看看我孙子祥炳现在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见到我就瑟瑟发抖,一个劲都跟我说对不起,求我不要把她从刘家赶出去。”
“祥炳那边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些,”十姑娘也觉得有点不忍心,她也是看着刘祥炳长大的,对刘祥炳还是有些怜惜之情的,“出现了这个情况我也是很意外的,谁会想到他会是那么软弱的一个孩子啊”
“老十啊,你这说的叫什么屁话啊你没有从小看着祥炳长大吗”刘洪淼简直被气炸了,“你可不要忘了,你也姓刘,你也是这家的一份子。”
“我当然没忘我也是姓刘的,你以为我为这家人做的事还少吗”十姑娘也火了,“但你们后来是怎么对待我的啊所以你没资格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再说了,生在刘家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情就是必须要承受的,你就不要那祥炳现在的样子来跟我说事了。”
刘洪淼就不说话了,他知道十姑娘这话说的不假。生在豪门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生在豪门也就意味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没有意外的话,这一辈子可以享尽豪华富贵。
但生在豪门同时也是一种不幸,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见过太多的豪门恩怨,父子可以相残,夫妻可以反目,兄弟可以这些血腥的戏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富豪们做不到的。刘祥炳所遭遇的这种绑架其实本来是比较小儿科的,只是刘祥炳个性软弱,这才会酿成今天的大祸。
但是不管怎样,十姑娘的这些话都是不应该说的,刘洪淼就闭上了眼睛“老十啊,祥炳的事情我已经找了李家,让他们帮忙出面协调一下,让对方打个折扣把敞口头寸给平了。这件事情这一两天就会有个结果出来的,结果出来我就会让太森把熙海投资的钱打过去了。现在你从我这里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十姑娘也没客气,冷笑着说“不是你这老东西欠我的账没清,我才懒得看你这张都是褶子的老脸呢。我跟你说,你答应我的钱如果差一分,我都还会再来找你的。你不想看见我,就早点把欠我的还给我。”
刘洪淼气的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什么个性,平常时日她还有些尊重他,但是真要惹急了,她可是不会给他留一点情面的。所以他知道如果真要对骂的话,他是无法占到便宜的,也就使劲的握紧了拳头,忍住了想开口的冲动,直到听到十姑娘离开了,才再次睁开眼睛。
但他心头还是有一口恶气没出,就挥手一把将桌子上的那杯茶摔在地上了。茶杯摔到地上发出来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刘洪淼就又有点心疼了,因为这个茶杯是他在苏富比春拍上拍回来的清宫旧藏,虽然没花大价钱,却也大几十万港币啊,就这么被他给报销了。
刘洪淼正在心疼呢,刘太森回来了,看到碎了一地的茶杯,不禁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这个杯子怎么碎了啊”
“你十姑刚走,我是被她气的。”
“您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跟她置气了,”刘太森苦笑着说,“是不是又来催熙海投资的那笔款子啊”
刘洪淼点了点头“她就那么点心思了。诶,李家那边协调的怎么样了”
虽然刘祥炳这件事情爆发出来的第一时间,刘家已经对外宣布这些都是刘祥炳越权操作,刘家并不会对此承担偿付责任。但这些仅仅是刘家用来跟对手方谈判的筹码,刘家并没有胆量真的赖掉这笔账的。
因为如果真的拒绝兑付了,钱都是可以剩下一些的,但刘家金融公司在国际上的信用就会大打折扣,公司的评级也会被降低,刘家会在一些金融相关的业务上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所以,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刘家还是不会不认这笔账的。
毕竟,一家金融公司的信用毁掉容易,再想建立起来可就难上加难了。而金融公司没有了信用,也就离倒闭不远了。
听到刘洪淼问及李家大家长帮忙协调的情况,刘太森苦笑了一下“协调的过程很艰难,对方一直要求全额兑付,李家大家长帮忙磨了好长时间,还找了英国上院的议员出面,对方才答应可以打个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