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从来到土之国之后,千手纲手就只有上午才有时间督促花鞠美训练,而下午就和静音一起不见踪影,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千手纲手也解释过,她的这位老朋友曾经帮过她不少忙,而最近他有个小麻烦需要千手纲手出主意,她不能坐视不理,所以这几天的重心都放在了她那位老朋友身上。
其实她对于自己这位好不容易要来的小徒弟也挺担心的,训练的过程枯燥无味又辛苦。花鞠美在在稳定控制查克拉之后,千手纲手想让她练习怪力,所以特意找了一片岩石山脉颇多的海边,一天砸一块石头。
这种半放养式的师徒模式,千手纲手会比较担心花鞠美心理上会产生不满,从而懈怠训练,赶不上她预期之中的进度。
这天,千手纲手为了瞅一眼花鞠美没有没有偷懒,特意趁着这会儿有事情要和花鞠美说,而悄悄来到了土之国沿海地带的山脉边。
这一看不得了。
前天还在这儿的那么多岩石和那么大座山去哪儿了!
和静音对视一眼,千手纲手让跟她一起来的好友先在原地等着,自己则是跳上了一块碎石,喊道:“鞠美——!!”
从铺了满地的石头中突兀地伸出了一小节雪白的手臂,它胡乱地挥舞了几下,然后撑住了地面。只听“哗啦”一声,花鞠美将自己从一地碎石中拔.出来,颇为狼狈地倒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千手纲手一怔,随即连忙跳下去蹲在花鞠美身旁,手中荧绿色的光明汇聚在手中,她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问题不大,只是有点脱力而已。
这么一想,她的视线放在这一大片被打出来的空地上,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些都是你打碎的?”
花鞠美费力地挥了挥手:“没纯用力气,那半座山是我用查克拉打的,不算不算。”
她的手背和关节已经是血肉模糊,粘稠的鲜血顺着手指流到手腕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
千手纲手见不得血,花鞠美就努力把手缩在袖子里,不让她看见。
她注意到花鞠美的小动作,有些无奈地撑着膝盖说道:“好了别藏了,等着,我叫静音给你处理一下,回旅馆再上药。”
“好的师父。”花鞠美侧头挪了挪视线,看到静音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他们一个穿着简单的单衣,一个从头到脚都包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个面具,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两个都是你朋友?”
“不,那个戴面具的是请的忍者。”千手纲手朝静音招招手,嘴上还不忘和花鞠美解释道:“明天需要你做一件事。”
“哦……”花鞠美被静音扶起来,看她利落挑掉血肉里的小石子,从怀里掏出绷带开始包扎。
“你啊,凡是都要循序渐进,以后别再这么练了,迟早把自己的手给折腾坏。”千手纲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花鞠美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会有度的。这次只不过是不小心把山给打碎半边,我没躲开压在了下面,把自己给爬出来费了点体力而已,看起来恐怖,其实休息一会儿就全部恢复了。”
“你……”千手纲手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未免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
“师父,你应该清楚只有将自己逼到极限才会有更大的进步。”花鞠美摸了摸包扎好的手指,朝千手纲手笑道:“我当初决定拜你为师,就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控制我的力量。而反过来,你有能力帮我我却没能力达到你的预期,这就是我的问题。”
这句话是管家教她跳舞的时候说的。
那时刚刚失去母亲的花鞠美还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完全就是混吃等死的想法,根本就不想去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沉浸于自己外貌带来的便利当中,还颇为沾沾自喜。
就算是管家教的很认真,花鞠美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学习,不想去学的时候就撒娇蒙混过关,最后管家真是被她的任性给气得没脾气了,抓着她的领子面带笑容地喷了她一顿,把她给彻底骂醒。
那一次给花鞠美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是为了自己好的,她都全力以赴不敢偷一下懒。
千手纲手颇为复杂地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揉了揉额头,妥协道:“好了,我回去看看你的进度重新制定训练计划,这总行了吧?”
花鞠美欢呼一声张开了双手,顿时扯到指骨关节上的伤口,疼地龇牙咧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忍者叹了口气,等她疑惑地看过去时,却并不见有什么异常。
奇怪,难道是听错了?
花鞠美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视线,乖乖地跟着千手纲手回旅馆。
回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清洗伤口再上药,这些事情都是交给静音师姐来做的。
师姐真不愧是师姐,处理伤口还是比她这个初学者果断多了,三下五除二上好药再用绷带重新捆好,也不过五分钟的事情。
几个人围着矮桌坐好,千手纲手率先给花鞠美介绍了一下她的友人,说道:“鞠美,这是竹下凉,是土之国一家赌场的老板。”
“你好,你就是纲手说的小徒弟吧?”竹下凉要比花鞠美想象中的年轻,即使是赌场的老板,也没有一点混社会的戾气,“我是竹下凉,请多指教。”
花鞠美上下打量他好几眼,说:“你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赌场老板呀。”
“那是因为那家赌场是我父亲的,我只是最近几天才接手而已。”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之前都在汤之国学习经商。”
“凉把赌场经营的不错,也算是学有所成了。然后,另外这一位忍者专门保护凉的。”说到这里千手纲手露出了迷之微笑:“是我们请的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