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个医生都急了,一起去拦宫鹤,但他们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一拍,只见宫鹤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然后又在键盘上轻按了什么。
他转过身,目光森冷地从医生和护士的脸上扫过“都给我闭嘴。”
话音落下的瞬间,三个人都怔愣地站在原地,没了声。
尤涟瞪大眼,看呆了。
宫鹤走过来后他立刻抓住宫鹤的手,着急道“你疯了你这是犯法的,他们要是告你怎么办你对我用信息素压制也就算了,他们是医生,嗯”
尤涟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因为在他说话间,宫鹤握住了仪器另一端,正慢慢把仪器往外拉。
宫鹤垂下眼,收敛眼神“放松。”
尤涟倚靠在宫鹤胸膛里,手攥着他的衣服,脸色由白转粉。
鸦羽似的睫毛轻颤,下半身的不适令他下意识地咬住了唇,穿着袜子的脚也用力蜷起,直到仪器彻底离开,才倏地放松下来。
凝胶似的东西沾在检查台上,被宫鹤随意地用校服擦掉。
尤涟没敢说话,因为他察觉到了宫鹤平静面色下震怒的内心,他不仅没有像以前一样亲亲自己,也没有做其他亲密的行为。
由此可见,宫鹤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擦干净后,宫鹤帮尤涟套上裤子和鞋子,抱着他走向门口。
尤涟想提醒宫鹤他们的关系还不好暴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暴露也无所谓,要是有人敢说宫鹤,他一定让对方见识见识什么叫沙包大的拳头。
然而走到门帘处时,宫鹤停下了步伐。
他放下尤涟,伸手替尤涟理了理头发,接着在尤涟疑惑的目光中亲了亲他的眼睛。
“出去等我。”宫鹤说。
尤涟想说话,嘴刚张开一点,又被宫鹤亲了一下。
宫鹤又说了一遍“出去等我。”
说完,他掀开帘子,把尤涟一下推了出去。
见尤涟出来,两个站在外面维持秩序的护士互相看了眼,都没有吭声。
尤涟想重新进去,但想到宫鹤的话又停下动作。
他往外走了两步,发现外面毫无异样,只有几个人向他看过来,但很快就收回视线,似乎没人注意到刚才屋里发生的事情。
尤涟想了想,站在门边偷听
里面没有打斗声,但有人在低低地说话。声音非常低,应该是说话人刻意地压着,所以不管他怎么认真听,都分辨不出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最后尤涟干脆放弃,只希望别打起来就行。
他觉得宫鹤应该还是有分寸的。
检查室内。
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椅子上,一个飞快地敲着键盘,一个握着笔快速书写,都在忙着填报表一样的东西。
宫鹤背着手站在两人背后,神情冷漠又高傲“章呢”
两个医生一齐手忙脚乱地把章拿给宫鹤。
宫鹤接过,在尤涟和自己的表格上都摁了一下。
摁完,他沉声问“东西发过去了吗”
两个医生擦擦汗,用力点头“发过去了发过去了。”
“知道该怎么说吗”
两个医生又是一阵点头。
宫鹤忽然矮身,双手一边一个搭在医生的肩膀上。
接着手臂用力,把两人往中间靠紧,语气低沉,却充满着威胁和震慑“他是oga,这一点你们两个给我记清楚。”
说罢,森然的目光瞥向白着脸站在一旁的护士,“还有你也一样。”
走出检查室前,宫鹤把手中的纸张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上面“确认为aha”的字样,被指腹碾成一团黑,然而他还不满意,最后又往垃圾桶里倒了杯水。
看着字迹彻底化开,宫鹤才理了理衣服,抬脚走出检查室。
尤涟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刻问“到底什么情况啊”
宫鹤眼里的怒意仍旧未消,他扫了眼周围看过来的人,伸手抓住尤涟的手腕,把人往另一个方向拉,边走边低声说“你进去太久了。”
“所以你就进来看看”
宫鹤下颚绷紧,攥着尤涟的手又加了分力“嗯。”
“那些医生没事吧”
“没事。”
尤涟又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宫鹤摇头“没有。”
没有人会说什么,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什么。
既然选择了他,选择了当oga,那就永远不要变,永远做他的oga。
医院高级病房内。
冰冷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整个房间入目皆是惨白。
尤正勋戴着氧气罩,在床上苟延残喘。
他形销骨立,眼窝凹陷,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商业杂志上那个气度不凡、运筹帷幄的高大男人联系在一起。
病床旁,坐着他的妻子。
詹雅婕正在给自己涂指甲油,是她最喜欢的深黑色,以前她从来没有涂过,因为这个颜色与她温婉大方的气质不符。
但现在,没有人能够管她了。
手机震动,詹雅婕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电话。
“喂,小弋。”
“确定是oga两个医生都确认了”
詹雅婕点头,缓缓把手举到眼前,明媚的阳光照入,落在她黑色的指甲上。
她垂眸欣赏了一会,半晌,又开口道“可我还是心里不安。我觉得还是得有一份绝对的保障才能放心。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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