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闻立铭阴沉至极的脸色,仇应晓哈哈大笑“这就忍不住了如果我说我还有更劲爆的东西给你看呢”
佟年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也有些恼火“妈说气话也得有个限度,再这样下去爸真该生气了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让她说。”闻立铭下了几步台阶。
“我说完了。”仇应晓反而不着急。
闻立铭看向一直沉默的闻染“你怎么解释”
“爸,”闻声怕闻染受刺激,“闻染是受害者。”
“我没问你,”闻立铭不耐,紧盯闻染,“你说。”
闻染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他先问闻声“你相信我吗孩子不是我的,那天我没让她碰我。”
闻声毫不犹豫“我信。”
闻染笑了笑,眼底多了两分底气,他望着闻立铭,一字一顿“仇应晓猥亵我,六年前就开始了。”
“不可能你胡说”佟年惊叫。
闻染看着她,深色平静“六年前,就在你出国的前一个晚上,她用药谜诱我和她发生关系,之后的四年,她一直用这件事和你的消息威胁我、引诱我。”
“你放屁我妈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你休想血口喷人”说是这么说,其实看在场几人的反应,佟年已经信了“这这没有理由这不可能”
“年年,坐下。”仇应晓忽然出声。
“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傻事”仇应晓轻笑“丑事还差不多吧。你也别怨妈妈,如果不是因为这桩丑事,你觉得他们有谁还会站在这儿听我们娘俩说话”
“可您也不应该”
不等佟年说完,仇应晓就不耐打断“你以为你的手段就有多高明吗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做的那些手脚闻声一概不知吗你以为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如果我没猜错,他手里正捏着你吃里扒外勾结顾城的证据”
仇应晓看着闻声,温声细语“我说的对吗闻声”
闻声还真没法儿反驳“不全对,略微有些失控。”
“既然已经失控我也不打算走回头路,我就直说了,”仇应晓看着闻立铭,正色道,“我手里有视频,不想让我发出去就把北美的生意都给我。”
“你吃不下。”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视频”
闻立铭静默片刻,忽然问闻染“为什么不说”
闻染以为闻立铭就算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平静“嗯”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闻染怔了怔“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闻立铭愕然半晌,对闻声道“所以你上午跟我说的话是真的”
闻声听出他说的是闻染得抑郁症的事“其实,比你想象中稍微严重一点。”
如果没有人愿意帮助闻染,他早晚会走上那条绝路,闻声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对不起”悔恨来得猝不及防,闻立铭的声线明显有些抖动。
闻染轻笑“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闻声握着他的肩膀“我也有责任。”
哀伤的气氛中突然插入一道柔媚的女声“突如其来的父子情深,看得我还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哭完没哭完了咱们继续说。”
闻立铭擦了擦眼角,情绪眨眼恢复稳定“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俩上去休息吧。”
闻立铭既然这么说,肯定就已经有了决断。闻声并不多言,因为早在确认仇应晓的所作所为后,他就已经将她所谓的“把柄”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退一万步讲,就算闻立铭心软,闻染也不会有任何风险。
更何况,闻立铭从来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或许是看他久不管事,很多人都忘了他曾经也是闻氏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仇应晓和佟年母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如果她们安心待在闻立铭给的舒适圈里,自然什么都有。就算顶着楼老爷子的压力也要娶仇应晓,可见他对这母女俩是真心喜爱过。
只可惜,没有这个如果,只有如今撕破脸皮的结果。
闻声第二天起床时,别墅里关于仇应晓母女俩的踪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父子三人依然坐在昨天那张餐桌上,互道早安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闻声倒是想问问闻立铭最终是怎么处理仇应晓母女,只是话才刚起个头就被他绕过去,显然不想说。
闻声没看出来闻立铭还是个情种,生了半天闷气。就在气氛有些焦灼时,厉忠忽然来问闻声“大少爷,昨天那些摆件现在可以放出来了吗”
“什么摆件”闻立铭问。
厉忠“就是各个立桌上的小玩意儿,昨天回来的时候大少爷就让我收了一部分。”
闻立铭想起来什么,睨了一眼闻声“你倒是好心思,连我都要算计。”
闻声不以为意“爸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摔碎了怪可惜的。”
“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这话倒像是嘀咕。
闻立铭又瞟了瞟沉默寡言的闻染“我前几天盘了个滑雪场,你们要不要去放松几天”
闻声当然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公司有事,没空。”
闻染竟然也没抬头“我今天回医院。”
“回什么医院回”闻立铭下意识反驳,嚷完怕是觉出自己的语气不妥,脸色微讪“昨天不都说跟着你哥打理公司的事,怎么还兴出尔反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