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年底,这半年没了苏籍的暗中作祟, 闻名和闻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安生日子。
除了不久前的私生饭伤人事件, 闻名的演艺之路算是越走越宽。也是那天之后, 闻声给闻名加了几个暗中保护的人。
到现在,这样的疏忽果然没有再次发生。就在闻声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时, 一封没有署名的文件突然打破了许久的平静。
文件袋里只有三张纸, 封面写着“司法鉴定意见书”, 闻声对这东西并不陌生,径直翻到第三页, “确认亲生”的红戳毫无征兆映入眼帘。
往前翻了翻, 闻名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样本采集的名录里,自诉称谓标着父亲两个字。
另一个份则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
闻声瞳孔微缩,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份报告书的意思闻名做了爸爸, 他在外头有个私生子。
没有犹豫多久,闻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向闻名确认,余光却留意到报告书背面似乎还粘了一张纸。
字迹娟秀显然出自一个女人“同样的结果鹿鸣也有一份,不用谢我,都是应该的飞吻”
从语气上不难判断,寄给他这份报告的就是苏籍。这就是她说的送给他的礼物还真是一份大礼。
闻声改变了主意“林起, 我需要乔侨那女人的住址。”
他决定先不告诉闻名,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他需要得到乔侨的亲口解释,但是在此之前, 要确保乔侨和那孩子确实是安全的。
对于鹿鸣和乔侨已经结婚生子的事,闻声一直都知晓,只是被两人恩爱守本份的表现骗了,一开始就没有往孩子可能是闻名的这个方向想。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只能证明现在的年轻人比闻声想象中会玩得多。
闻声动作很快,两个小时后就到了地址所显示的一处公寓门外。
他试着摁了摁门铃,许久都没有人回应。这并不正常,此时正是饭点,乔侨一个家庭主妇不可能不会在家。
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就在他要另想办法的时候,对讲口忽然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男声“找谁”
闻声抬头“我找一位姓乔的女士。”
那男声透露出两分不确信“闻闻先生”
“是我,有件事想跟你和你太太确认。”
鹿鸣拒绝“她不在。”然后果断切了通话。
闻声并没有放弃,他又按了一声门铃,等了半分钟没有等到回应又按了一次,如此往复,耐心十足。
果然是鹿鸣先忍不住“我已经说过了她不在你有事改天再来”
闻声“她不在找你也行,得到答案我很快就会走。”
“你们姓闻的都这么会恶心人吗”
“我是在耐心跟你商量,翻脸之前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翻脸之后就不一定了。
沉默片刻,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鹿鸣的脸色确实和他的声音一样不耐烦“有什么话说吧,早说早走”
闻声却不紧不慢往屋里走“要脱鞋吗”
“”鹿鸣咬牙,阴着脸往客厅走,见他没要求闻声也就没脱。
客厅里有很大一片空旷的活动区,被黄色的小栅栏围着,里面铺满了柔软的泡沫地板,阳台上晒着不少婴儿的小衣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闻声朝右侧并未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你太太不在”
“你还要我说几次”
“家里有小孩子”
“这和你有关系”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鹿鸣沉声“你他妈有完没完真当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插手别人的家事”
“你先消消气,我并不是来挑事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闻声正色,“孩子的亲生父亲真的是你吗”
鹿鸣脸色微惊“你什么意思在别人家里说出这种话还不是挑事别以为你姓闻我就真不敢动你。”
闻声见他依然抗拒,只能缓声解释“我上午收到一封文件,里面有一份亲子鉴定书,寄文件的人说你也有一份,所以我来了。”
哐当
右侧房间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闻声挑眉“有人”
鹿鸣却顾不上“所以呢你是来羞辱我的想亲眼看看你弟弟扣在我头上的帽子究竟有多绿”
闻声试图安抚“我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真相”鹿鸣轻嘲了一声,情绪忽然有些失控“真相他妈的就是我被老婆婚内出轨,还认了个野种当儿子,顶着你弟弟给我的绿帽子在他眼前自以为是地晃了八个月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你满意了”
闻声在他说出野种二字的时候眉心下意识蹙紧“孩子在哪儿”
“怎么你想要”
“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但是这个孩子我要带走。”闻声没有否认“如果我没猜错,乔侨和孩子都在房间里”
“你竟然想把这个野种认回去”鹿鸣轻哧“闻名答应吗你就不怕我把这桩丑闻抖出去毁了他”
“鹿鸣,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很光彩,但只要我还在一天,闻家就认他一天。”闻声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果你非得将这件事情抖落得人尽皆知,我只能告诉你,最后被毁的那个一定不是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