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桃夭久久地没有说话,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了,司空玄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其实司空玄是很想把屁股下面的凳子移到架子床的外面,又或者更甚一步坐到桃夭的床上,可惜他只能想想而已,完全不敢私自行动。
为什么对于梳妆凳的大小高矮他没有任何意见,却对于位置那样在意呢
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桃夭睡的是架子床。
架子床架子床,当然是要有架子的,像桃夭这种高端的架子床,甚至跟一个小小的卧室一样,掀开帘子之后里面还有一个不小的放置东西的空间,然后才是最里面的床。
加上梳妆台本身跟架子床就在房间的两端,所以坐在梳妆凳的司空玄,即使跟桃夭处于同一个空间,看起来却离得非常远,似乎聊天都需要大声喊一样。
当然这只是错觉,只是因为司空玄对于跟桃夭之间距离的怨念罢了
明明已经跟桃夭是恋人了,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能抱着她呢就算不能抱着她,退而求其次,让她依偎着自己也行啊
不过还是之前那个理由,身为戴罪之身,实在是不敢提条件啊桃夭能够让自己进来并且没有对自己冷漠以对,对于司空玄来说已经算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既然道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桃夭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轻轻放下,而是很严肃地反问道,大有司空玄的回答不合心意就要分手的架势,把司空玄吓得一激灵,回答时更加小心谨慎了。
“因为我太冲动,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发脾气。”
“还有呢”
桃夭表情不变,司空玄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生气,或者有没有消气,只能继续道
“我不该对你大小声。”
“还有呢”
“我不该随便吃醋。”
“还有呢”
“我不该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时候就进你的卧室。”
“还有呢”
“我不该撕坏你的帘子。”
“还有呢”
“我”
桃夭问一句司空玄回答一句,一开始的时候还都是他最担心桃夭生气的大问题,然后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问题了,而你来我往的好半天、在司空玄终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错误之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今天晚上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自己竟然犯了那么多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