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秦宇这样说,雷鸣却以为秦宇在激他。
不悦道:“秦哥你别拿话激我,我雷鸣最是有正义感,定会帮助这位姑娘找回她阿娘的遗物,身为一名衙役,我责无旁贷!”
见状,秦宇心里吐槽:“这愣头青我分明是好意,你非要掺和进来”
北赌坊。
看门的打手见秦宇二人穿着飞鱼服,站在赌坊门口,便迎了上来。
“二位官爷,可是有事?”那打手笑呵呵的问。
秦宇还没开口,雷鸣便上前一步,强装镇定,肃声道:“追赃!”
“追赃?”那几个打手,都感到意外。
追赃竟然追到了赌坊来,这是多少年都未有的事了。
“不知道是何赃物?”打手中的一个小心问道。
秦宇开口:“一枚簪子!”
闻言,为首打手打量了一眼秦宇,而后和旁边三个打手耳语两句,便进了赌坊。很快他便走出来,手里也的确是拿着一枚银色的簪子。
“呵呵二位官爷要找的想必是这枚,那便交给二位。”
打手把簪子交到了雷鸣的手上,顺带说道:“这簪子乃是银质,由咱们寿县的一位李姓匠人打造,倒是值些银两,还望二位官爷笑纳,买些酒吃!”
可这话,听着却极为别扭。
对方分明是把秦宇和雷鸣,当成了两个索要利事的好事衙役。
而且。
见到簪子后,晴儿便摇头,说道:“这不是我娘亲留给我的簪子,不是这一枚!”
这?
好嘛,真把秦宇二人当成来讨饭的衙役了。
那为首打手那张脸顿时沉了下来,瞪眼道:“二位,莫不是来找事的?看你们的样子,该是县衙新晋衙役告诉你们,你们的张王二位捕头,可是和我们掌柜的极为相熟。”
“劝二位得了利事,赶快离开,不要再纠缠!”
雷鸣闻言顿时生气,恼道:“你说什么屁话,我们就是来追赃的,要你什么利事你别狗嘴里吐象牙,我们可是正经的衙役,那些受贿的勾当,我们可是不干的”
三言两句。
雷鸣和那为首打手,竟吵了起来。
但还是碍于他们衙役的身份,不想得罪,所以并未动手。
若是其他人,这般在赌坊门前大呼小叫,怕是早就被赌坊的人打断手脚。就算当场人家不出手,事后找你麻烦,叫你不得安宁,也是常事。
见雷鸣和四个打手吵起来,周围有百姓围观。
秦宇提高调门,喝了一嗓子:“好了,都别吵了!给你们赌坊看样东西,顺便问几句话,若是簪子不在你们这,我们二人自当离去。”
那为首打手横眉冷对,恼道:“看什么东西,还不拿出来!”
秦宇朝后看了眼,身后的季光北会意,当即丢了一个染血的包袱出去。
包袱染血,在赌坊门口红灯笼的映照下,显得一片猩红刺目!
“有血!包袱上面有血!”
“这二位衙役,不是来追赃吗,拿个染血的包袱作甚?”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今晚事情怕是要搞大!”
周围百姓小声议论。
而那为首打手,显然是觉得沾血的包袱脏,便用手里的刀,将包袱挑开。
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名堂。
可是在包袱被打开,露出那颗狰狞的,满是血污的人头后,便是他都是一惊。
大晚上的,这俩衙役,送了颗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