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儿抿了抿唇“走吧,回府吧,和这起子小人计较,何必呢”
小丫鬟愤愤不平的跺跺脚,扶着自家姨娘出了店门。
司蛮看了好大的一出戏,比戏台子上唱的还要精彩呢。
林如海从石先生那里回来,就看见司蛮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吃着瓜子,翘着的脚随着下面的点子声轻轻的点着,好一派怡然自乐的模样。
“刚刚听着外边有些吵,可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地势的缘故,林如海那边听得不甚真切。
司蛮回头,放下手里的瓜子,亲手给林如海倒了杯茶“也没什么,只是看了出戏,知府家的大公子新纳的妾惹了点风波。”
“钱家的大儿子”
林如海捏起茶杯盖子舔了舔里面的茶叶“也是有些才干的,就是于女色上容易昏了头,能办事,却不能重用。”
“谁和你说这个了。”司蛮哼哼了两声,将自己剥开喂小黛玉的瓜子仁推到林如海面前“我只觉着,那婆子骂的实在难听,若是寻常女子怕是寻死都不止一死了一回了,那妾居然一脸无动于衷,还劝自己的丫鬟莫要和小人计较,这气量,可真是难寻了。”
林如海挑眉“许是脸皮厚吧。”
司蛮睨了他一眼,只觉得和这男人聊天容易把天聊死了,干脆转移话题“我想着,等知府家的大姐儿及笄后,我也开园子请那些夫人小姐的来听个戏”她指着下面台子上刚上去的武生“就请这个红月班如何”
“看来你觉得这戏班子不错”
“主要我这手里有个戏本子,想请她们排出来。”司蛮有些蠢蠢欲动了,她跟着奶奶后边听了不知多少戏,对唱词什么都记忆深刻,她将唱词写出来,至于怎么排,还得戏班子自己来。
“也好,回头将林忠给你,你要做什么让他跑腿就成。”林如海现在只要司蛮高兴,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两天家里实在是有些压抑。
“成,那就谢谢老爷了。”
林如海顿时笑开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司蛮喊自己老爷呢,还挺新鲜。
听了戏又让上了一桌席面,一家三口用了晚膳才回了府里,玩了一天的司蛮心情确实好了,晚上在帐子里也比前两日主动些,林如海好好享受了一番和新婚妻子的温存,只觉得这种日子才是神仙过的日子。
司蛮心情好了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拉着林如海多跑了三圈。
林如海气喘吁吁的扶着花架“今日怎比昨日多跑了几圈”
“夫君这些日子跑这几圈都轻而易举,也该多几圈了,再跑一段日子,就能请武师父了。”司蛮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和林如海跑了同样的圈数,她不仅不累,还眼睛亮晶晶的,大有再跑几圈的架势。
于是林如海再一次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书房。
刚得了信早早的在书房等着的黄竹生和白劲松二人,眼神复杂的对视了一眼。
林大人您辛苦了。
“大人。”两个人行礼。
林如海连忙压了压手“坐吧,别多礼了。”
“欸欸。”黄竹生和白劲松坐了点屁股尖,感觉自己背脊凉飕飕的。
“这几天赵老四去了金陵那一块儿,听说已经和薛家的人碰上头了,就是不晓得薛家那边是怎么个说法,要是真的给赵老四撑腰的话,怕是就有些难办了。”黄竹生手里还盘着核桃,这会儿飞飞的转着,显得他内心很是不平静。
“薛家”
林如海也在思考这个事情。
薛家如今这个家主是个什么脾性他不知晓,但是后来的那个家主,他却知道不是个有本事的。
“你们去找薛诚鸣这个人。”
林如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着“先想办法和他搭上线。”
“这薛诚鸣是”
“如今这个家主的庶弟。”一个非常有野心的男人,可惜野心和才干并不匹配。
“那咱们要表明身份么”
“暂时不用,先看薛家会怎么做。”
白劲松点点头“行,正好我下个月要去金陵的铺子巡查,我亲自过去一趟。”
“也好。”
等从林家出来,黄竹生才扯了扯白劲松的袖子“你要去金陵”
“嗯。”
黄竹生眼睛一瞪“我可不信你是去巡查铺子的,你金陵就没几间铺子。”
“老爷子在金陵养了个粉头,说是有了身孕了,我娘寻死觅活的,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白劲松一脸烦躁的抹抹脸。
“老爷子快六十了吧,这么大还能让粉头怀孕,这可真是老当益壮啊。”黄竹生简直震惊了。
白劲松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摇摇头的转身走了。
黄竹生上了马车还觉得有些荒唐,催着马夫赶紧走,等他们离去后不久,又一辆马车来了,不过马车没停下来,而是直接绕了一圈去了侧门,进了马房。
贺老二连忙指使着小厮上前去牵住马,林嬷嬷从车上下来了,林忠在旁边儿扶着她。
“林嬷嬷您这是去哪儿了”贺老二上前去套近乎。
林嬷嬷瞥了眼贺老二“太太吩咐的事,你知道那么多作甚,忠儿你把马套好了就去找老爷。”说完,就拎着小包袱走了。
林忠牵着自己的宝贝马进了马厩。
贺老二叼着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凑过去“是不是给太太裁衣服去了,要我说,家里针线房还够用,何必出门去裁衣服呢。”
“你嘴怎么那么碎呢”林忠看不上贺老二,说话不太客气。
贺老二被噎了一下,恨恨的瞪向林忠,可林忠是跟在老爷身边到处跑的,领的小厮的俸禄,干的却是侍卫的活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老爷开了恩典,放了身契,可就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了。
他这有气没处发,天一暗就出了门子。
想回家,可一想到家里的母老虎拉长着脸就没兴趣,这么一想,就想到被自己藏到东关街的那个小裴氏,想想也好段日子没过去了,那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儿子。
这么一想,贺老二就往东关街的方向去了。
小裴氏正吐的厉害,这孩子实在是磨人,有时候吐的胆汁都出来了。
小裴氏的丈夫是个病秧子,小裴氏不想跟着痨病鬼过日子,这才勾搭上了贺老二,没想到生孩子这么难过,裴氏不停的给小裴氏拍着背,安抚着她想要呕吐的冲动。
一边拍一边看着小裴氏的侧脸。
她的妹妹,真漂亮啊。
哪怕怀孕吐的难受,也有种孱弱的美,裴氏有些恍惚。
起初她是看不起小裴氏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偷汉子,可这些日子过下来,她的想法已经变了,想她一心为了家里男人孩子打算,最后却因为被灌了哑药赶出府就被家里扫地出门,而她的妹妹,却跟着贺老二好日子过着,还能花钱请自己来伺候她。
只要这么一想,裴氏心里头就像有刀在搅似的。
“不行了,这孩子真是闹人。”小裴氏靠在枕头上,青丝铺满了枕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二姐,我记得你以前怀身子的时候,娘托人给你带了止吐的药饼,你回娘家一趟,让娘给我找两个药饼回来吧。”
裴氏不能说话,只是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窗外明天去。
小裴氏这才松了口气,眼睛微微闭上,裴氏则将小裴氏吐出来的秽物收拾干净了。
刚好烧出来的一锅热水还多了不少,裴氏想着好几日不曾沐浴了,就自己提了水进了水房,进屋和小裴氏做了个洗澡的姿势就去沐浴去了。
小裴氏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睛,就见贺老二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爷怎么来了”
“我瞧你睡得舒坦就没喊你。”贺老二看着小裴氏娇美的脸,语气都柔了三分,身子蠢蠢欲动,却想到小裴氏肚子里的那块肉,不敢轻举妄动,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你那个哑巴姐姐呢”
“她出门去了,怕是好一会儿才得回来。”小裴氏不想贺老二与裴氏撞上,就撒谎说裴氏出去了。
贺老二心头火烧的厉害,急着去泻火,就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今儿个是偷跑出来看你的,这是三十两,让你姐姐给你买点好的补补身子,我瞧着都瘦了。”
小裴氏接了钱,顿时柔情似水“爷何时来陪我。”
“过两日吧,过两日我给家里说老爷派我出去办事情,到时候来陪你两日。”
“嗯,妾送送爷。”
小裴氏想要起身,却被贺老二压住了肩膀,也就顺势躺了下去。
贺老二出了房门,往院门的方向走,路过水房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水淅沥沥的声音,贺老二耳朵一动,脚步不由得挪了过去,透过窗棱,隐隐约约的就看见里面水雾弥漫,他眼睛一亮,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浴桶边,也不等里面的人反应,直接从后面抱住那赤条条的身段儿。
“好姐姐,爷可想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如海我也想要草帽
司蛮亲,那是绿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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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茶楼里,苏锦绣正在相亲。
对面的男人,三十岁,技术工人,丧偶,有一子,三岁。
苏锦绣“我下乡的时候,大冬天的挖河泥,伤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
“而且我这人性子独,不是自己亲生的,我肯定没什么好脸,不至于打骂,但肯定有好东西先紧着自己。”
隔着一张竹篱笆的邻座,宋清华也在相亲。
对面的女人,二十三岁,医院护士,未婚,家庭关系复杂。
宋清华“我下放的时候,住在牛棚里,环境恶劣,熬坏了身子骨,恐怕有碍子嗣。”
“这些年遭遇过太多事儿,对人不太信任,你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吧,当然,养亲戚家孩子更不可能,我讨厌小孩儿。”
听到隔壁传来如此丧gan心de病iao狂iang的发言。
二人转头,对视一眼。
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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