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没想到,陛下晚上去用膳了,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也给陛下上了一碗梗米粥。”
御厨总管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老实
“所以陛下也就喝了碗粥“
“可不是嘛,咱们娘娘说她命不好,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里,你说咱们陛下,从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贵的,何时受过这种罪了,可不就发怒了么。”
得,懂了。
感情那位芳娘娘也不是好惹的,这是故意做戏给陛下看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位芳娘娘是真的会揣测圣意,前几日陛下才因为宫内那些太监党派发了怒,这才过了几日啊,这位芳娘娘就开始找那些人的茬了,有了苛刻妃嫔皇子这个罪名,那群人啊,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正如这位御厨总管想的。
被带来的是雍州党,投靠的是柴贤妃。
永州党当初投靠的是谢贵妃,谁能想到谢贵妃命不好,不仅没能侍寝,还被撸成了谢修媛,最近永州党正元气大伤,估摸着也正因为此,雍州党才有点得意过头了,竟然敢来招惹神选宫了。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进过柴贤妃默许的。
别看这位柴贤妃不吭声,实则是个心有成算的人,比起那个身体不好的王德妃,柴贤妃虽然每天念佛,可阖宫里的妃嫔提起这位柴贤妃,就少有说不好的。
这是沉寂时间长了,还是看芳娘娘身子重了,动了心思了
御厨总管投桃报李,从徐难那边得了消息,自然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徐难拎了膳食,满面愁容的回去了。
等用了晚膳,钟晋不忍让司蛮看见那些血腥的惊了胎,干脆回福宁宫去处理了。
司蛮这才看向徐难“从刚刚起你就期期艾艾的,难不成福宁宫的膳房给了你气受”
“怎么会,福宁宫膳房里的人可都是奴婢大爷,能给奴婢气受就是”徐难抓了抓后脑勺,这些日子他跟着芳娘娘,芳娘娘对他们这些小太监小丫鬟确实很好,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小太监,眼中没有鄙夷,也从未骂过他们,倒让徐难真心实意的为这位娘娘打算了,所以他这会儿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说的话吓着娘娘了,可要是不说又怕娘娘出意外,所以他为难啊。
“就是什么,直说便是,难不成是关于本宫的”
徐难只得凑过去,小声的将刚刚听到的话给司蛮说了。
司蛮听后,嘴唇抿紧,眉心微蹙“那个柴贤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柴贤妃喜爱礼佛,平日里基本都在佛堂,不过性情倒是端庄温和的,宫里其他妃嫔其实都不太服曾经的贵妃和淑妃娘娘,但是对柴贤妃却个个都说好。”
“看来是个八面玲珑的。”
也是个有野心的。
“她这是奔着皇后的位子去的啊。”香蕊在旁边喃喃出声,她站的近,刚刚徐难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司蛮叹了口气“这宫里有哪个女人不是奔着皇后去的”
她低头抚摸着肚子“也只有本宫,只想着陛下,想着孩子。”
徐难见司蛮神情落寞,连忙安抚道“娘娘,陛下可心疼着您的,而且神选宫距离福宁宫这般近,就算柴贤妃想动手,也得掂量一二的。”
“嗯,本宫知晓了。”
话虽这么说,司蛮的神情却还是显而易见的落寞了下去。
以至于钟晋回来后,就发现了司蛮的不对劲。
趁着司蛮睡着了,钟晋起身将徐难和香蕊都喊出去了。
“娘娘心情眼瞧着不好,你们俩怎么伺候的”
徐难和香蕊一下子就跪了。
“朕走之前娘娘瞧着还好,怎么回来看着就不大好,是怎么回事”
钟晋的声音并不大,可其中威严却丝毫不曾减少。
徐难趴在地上,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完后,钟晋脸色确实也不好看,毕竟这次的事情,确实有柴贤妃的手笔,徐难分析的也没错,可这件事却被司蛮知道了,这就让钟晋有些恼火了。
他是希望芳昭容能够平安产子,当然,也希望她不要被后宫的事情所叨扰。
更希望她能一辈子保持着单纯纯洁的性情,不要被这后宫纷争移了性情。
“娘娘说了,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陛下,只想着小皇子,奴婢想着,恐怕娘娘是害怕了。”
上次被谢贵妃和林淑妃针对,如今又出了个柴贤妃,能不害怕么
钟晋闭了闭眼。
原本愤怒的心情被司蛮这两句什么都不想给安抚了。
他抿嘴“明日告诉你们娘娘,朕护她无虞。”
“是,陛下”
徐难谢恩时,连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不少。
有了陛下的庇佑,娘娘肯定能安全无虞了。
若是司蛮听到的话,肯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说真的,钟晋的承诺在后宫就好似放屁,一点用处都没有,之前的几次难不成钟晋没护着她么只是这后宫女人们的手段,永远都会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钟晋用来震慑还是很有用的。
至少钟晋对永州党的几个头头动了手,后宫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
就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司蛮肚子里的小皇子,在金秋十月呱呱坠地,最重要的是,在孩子出生的当日,前朝西北大军对战胡人铁骑的捷报传来,干旱地区久旱逢甘霖,再也无需担忧瘟疫和蝗灾了。
一门三喜,钟晋可是非常的高兴。
当即便宣布晋封芳昭容为宸妃,封号依旧不变。
司蛮一下子变成了几个妃子中唯一拥有封号的妃嫔。
虽说她的宸妃依旧是妃位最末端,但是却因为这封号,一下子就能同其它的几个妃位有了平起平坐的资格。
这样的传奇让前朝后宫都不由得哗然。
前朝朝堂之上,自然有人番队。
钟晋一句“难不成朕之皇长子的母妃,连一个妃位都没有资格么”
下面的人感受到了钟晋的嘲讽,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钟晋这才大喜。
司蛮这孩子生的也有些懵,她先是觉得有点疼,然后就感觉肚子坠坠的,原本还想像以前似的,生之前先洗个澡,然后慢慢走动等待着,可那会儿她直觉不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刚躺下就觉得肚子胀的慌。
几乎没感觉怎么疼,那孩子就出生了。
早就准备好的产婆到的时候,孩子刚好出来,她们还没来得及靠近呢,孩子都生完了。
这还怎么说呢,只好先给孩子剪脐带裹襁褓咯。
偏偏司蛮的鼻子又特别灵,几个稳婆刚刚靠近了,其中一个就被她一掌拍了出去,她这一掌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那产婆飞出去撞在屏风上,直接就吐了好几口血,脸色瞬间变得蜡黄了起来,她的内脏已经被司蛮震碎了。
司蛮这一手顿时把其他几个稳婆给镇住了。
她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面色冷凝的昭容娘娘,谁能想到,这个传说中以色侍君的柔弱娘娘,私底下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司蛮冷着声音威胁道“否则的话,千里之外,本宫自能取尔等首级。”
“是,是,娘娘”
产婆们哆嗦着,仿佛都要将自己的身子给抖散架了。
“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伺候小皇子。”司蛮眼睛一瞪,几个产婆又忙不迭的跑过来伺候孩子。
倒是一直屋子里忙碌的香蕊,这会儿脸色有些发白。
“香蕊。”
司蛮柔柔弱弱的声音又响起了。
香蕊连忙回过神来,扑到司蛮身边,伸手握住司蛮的手“娘娘,您怎么样了”
“无事。”
司蛮脸色惨白的看着香蕊,泪水先流了下来“香蕊,我好害怕,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香蕊何时见过自家娘娘这般柔弱的样子,顿时眼泪也下来了,不停的点点头“奴婢不会离开娘娘的,娘娘您放心。”
“香蕊,产婆之事”
“奴婢知道,那产婆死有余辜,竟敢谋害小皇子,简直罪无可恕。”
“她身上怕是有活血的药物,一定要让徐难带她下去好好的搜一搜身。”这会儿孩子已经生了,几个产婆也被吓破了胆,收拾小皇子的时候,竟然都不敢离开这张床。
等小皇子被襁褓包好的时候,司蛮才脸色一厉,直接一挥手。
瞬间,三条舌头落了地。
“娘娘。”
香蕊脸色顿时更加白了。
“无论她们无不无辜,产房之事不容为外人所知,香蕊,我是真的信任你,所以才告知你的。”
香蕊身子颤抖着,听着司蛮的话,心里头又莫名一松。
“陛下那里”
“陛下乃是我师父的记名弟子,与我乃是师兄妹的关系,香蕊,此事只有你我还有陛下三人知晓,你可千万莫要说漏了嘴。”司蛮露出甜美的笑“当初可是陛下安排我入宫的呢。”
苍白的脸上露出小女儿娇态的笑来。
香蕊懵了。
所以当初陛下之所以会一见娘娘就宠爱非常,是因为他们原本就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香蕊被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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