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也终于过上了左手养汉子, 右手养媳妇,家里还有猫的日子, 这虽然与他向往的米虫生活还差那么一点距离,但也就那么一点了。
杜云棠最近对程乐天动手动脚越来越过分, 手指已经进去过好几回了, 乐天为了维持人设, 才没在第一次时就直接反客为主,一直在反抗杜云棠,杜云棠是听不进人话的货色, 程乐天拒绝得再多, 他照做不误。
吃着晚饭, 杜云棠就不断地在瞟程乐天, 拿程乐天下饭。
乐天心无旁骛, 身上快被杜云棠盯出洞来也是专心吃饭, “阿梨, 这个火腿笋汤好, 下回再煮。”
程梨扒了口饭, 踢了踢脚边喵喵叫的小猫猫,朗声道“好程哥哥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我都会做”
乐天对她笑了笑,笑容有些伤感,过了年程梨就要去上学了,他的生活质量将会迎来一次暴跌,一想到这个, 他就痛不欲生。
杜云棠看不惯两人眉来眼去,尤其是程乐天一副伤心不舍的模样,他轻放下筷子,阴阳怪气道“我记得乐天曾说想品一品当年慈禧太后那套豆芽酿肉丝,是不是”
豆芽酿肉丝属于御厨闲着没事干讨好慈禧干出来的事,将豆芽掐头去尾,只剩空管子,往里头塞上肉丝蒸煮,极其地耗费功夫,程乐天也是看书知晓,与杜云棠闲谈逗趣罢了,哪知他用来为难程梨。
乐天淡淡瞥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角投下额外的阴影,羽扇一般,低低道“那东西猎奇罢了,我又不是慈禧太后,阿梨,别去想它。”
程梨不知那菜多花功夫,单知道若是杜云棠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龇牙咧嘴地对杜云棠道“哦我听程哥哥的”翻着小白眼也阴阳怪气地回敬道,“一个吃白食的,罗里吧嗦要求那么多。”
杜云棠脸一垮,“乐天,她的意思是要赶我走吗”
乐天一个头两个大,“别吵了,吃饭吧。”
“天天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说挣钱,我怎么没瞧见一个子儿。”程梨嘟嘟囔囔地吃完碗里一口,“我去喂猫了。”跑下桌,捞起小猫猫去厨房躲清净了。
杜云棠白天时常出去,说是准备东山再起,其实就是忙着掌管杜家那些事儿,当然他不能告诉程乐天,只假装每日都在外头碰了壁,黏着程乐天又好一顿要安慰,占程乐天的便宜。
现在杜云棠已不住客房了,他脆弱的心脏夜夜要程乐天安慰,干脆厚着脸皮就睡在了程乐天房里,两人的衣物鞋袜也都放在了一起。
照杜云棠看,他俩正是一对过日子的夫妻。
杜云棠正搂着程乐天在床上做夫妻之间的事,乐天已先被他弄了一回,浑身都软绵绵的,整个人镶在他怀里,躬身咬着手指以克制喉中发出太过羞耻的声音。
程乐天的身体本就处处柔韧,开发起来特别容易,今日杜云棠已是用上了三指,水润柔滑,毫无阻碍。
乐天微扭了扭身子,脚趾一绷又是脱了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软绵绵道“云棠,够、够了”
杜云棠侧抱着程乐天,不断轻啄他绯红的面颊,伸出的手抹在他颈子上,低沉沙哑道“乐天,给了我吧你忍心看我憋死吗”
乐天自然是不停摇头,“不行的,云棠,就这样吧好吗”他已不断不断地为了这位挚爱的友人妥协,如今只剩下最后的底线,可惜杜云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浅尝辄止,而是要程乐天彻彻底底地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杜云棠俯身吻住程乐天,悄悄地靠近了,在乐天意乱情迷时猛地成了事。
乐天大叫了一声,清越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余音绕梁缠绵婉转,他不疼也不难受,甚至于很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一道道白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恍然间似乎瞧见了当年拜入师门时的自己,他跪在师父面前发下誓言,一辈子只做个唱戏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啊”被杜云棠猛烈地侵犯着,乐天的意识与记忆全模糊了,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无力地落在杜云棠掌下,任他揉圆搓扁,全凭杜云棠的心意死去活来。
杜云棠也是要疯了,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铺垫,终于将程乐天哄到了手,而那滋味又是超出他想象之外的好,他已情难自控,喘着粗气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了程乐天这一具好身子。
床是杜云棠亲手挑的,人是杜云棠一手捧的,在自己亲手挑的床上干自己亲手捧的人,那种支配一切的滋味简直叫杜云棠发疯。
木床咯吱咯吱地不断摇晃,乐天一直在叫,身子不断地被拱上床头,又被拉下床中,他实在顶不住了就求杜云棠快些结束,杜云棠狂乱地动作着,拉起程乐天的手让他抓住床头的铜柱,自己则紧紧搂住他的腰稳住身子。
乐天觉得自己像一叶身处汪洋里的小舟,波涛澎湃一浪接一浪地打向他,他只能尖叫着承受,一直从晚上到了深夜,杜云棠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紧搂住程乐天发泄了出来。
乐天微微抖着,身上全湿透了,里里外外全是杜云棠的味道,他像一朵脆弱的花,被名为杜云棠的大雨浇得浑身都酥软了。
杜云棠搂着程乐天平复自己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不断回弹着乐天削痩的背脊,咬着乐天的耳朵道“乐天,我们在一起了。”
乐天意识模糊,轻轻苦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在一起呢杜云棠想要他就要他了,他的意见是全然没有用的。
“累吗我抱你去洗澡。”杜云棠轻啄了一下乐天的耳垂,慢慢退了出来,乐天又是一阵轻微的战栗。
杜云棠下了床,给自己披上新做的浴袍,抱起手脚无力的程乐天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浴缸当初也是杜云棠挑的,他挑时绝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乐天表示他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