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织云一路护着明乐天上了车,关上车门发动车一气呵成, 开出去两分钟才回过神冷冷道“安全带。”
乐天默默地系上安全带, 心里一点也不慌,甚至觉得很快乐, 这个频率的性生活刚刚好, 主要还是阎哥太猛,太勤他遭不住。
车一路开回了乐天的公寓下,停车时, 轮胎在地面猛地刹住发出刺耳的声音。
阎织云心里那团火不紧不慢地烧着,哑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回他走之前也是问的这一句。
乐天平静地转过脸。
阎织云的样子也很平静, 侧脸棱角分明, 眼睛盯着前挡玻璃, 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 乐天低声道“手怎么了”
阎织云转过脸, 脸色已经绷不住, 眼睛里的红血丝也触目惊心, 他沉着脸道“你觉得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
“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 阎哥,你是个成熟的男人,心里有事不该拿自己身体撒气。”乐天轻声细语, 语气平缓,仿佛让阎织云心里有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阎织云脸色愈发黑沉,“明乐天,你还打算跟我装模作样”
乐天不说话了, 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直接被阎织云拉住,阎织云强压下怒气,难堪道“这就是你一开始的想法骗到手就跑爽过就完事明乐天,你到底有没有心”
系统他妈的振聋发聩问得好让它来告诉他答案
“没有。”乐天神情冰冷,眼睛却因为阎织云的质问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嘴唇微微抖着,又坚决地重复了一遍,“没有。”
阎织云牙关紧咬,脸上肌肉剧烈颤动,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松了手,转过脸决绝道“好,你走吧。”
乐天推开车门,一只脚都已经往下走了,忽然又回身抱住僵坐在原地的阎织云,大颗眼泪掉落在阎织云因为愤怒而暴起青筋的脖颈里,呜咽道“阎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阎织云闭了闭眼睛,胸膛里山洪海啸都在那一瞬间倾倒,僵坐在原地任由明乐天抱着他小声哭泣,哑声道“明乐天,你的喜欢太自私。”
乐天哭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阎哥,我还是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这个我没有骗你一点点。”
阎织云的心像是被两股力道极限撕扯,最终缓缓地抬起了手,拍了拍明乐天的背,“放手。”
“我不要,阎哥你说过的,只要我不赶你走,你就不会离开我。”乐天紧搂住阎织云的脖子。
阎织云喉结滚了滚,神情挣扎,“明乐天,你这样做,就是在推我走,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
“那你想我怎么样”乐天仰起脸,脸上已全是泪水,睫毛全被打湿,厚重得几乎挡住了他全部的眼珠,“你说除非我杀人放火,只要我还喜欢你,你就不会不要我。”
“你还不明白吗”阎织云痛得锥心刺骨,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你明明有机会告诉我真相却不说,明乐天你这是诛心,我告诉你,我这几天比死了还难受。”
乐天的眼珠里滚下两滴泪,手已微微松开了,他低声道“我喜欢你,怕你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之后,就不喜欢我了”
“所以是想用发生关系绑住我还是想睡了就跑”阎织云直接质问道。
乐天的唇线拉出一个欲哭的弧度,带着哭腔道“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说到这儿,他似乎也坚持不下去了,撒了手就往下跑。
阎织云立刻拉开车门追了下去,在公寓入口追上了人将人紧搂在怀里,明乐天靠在他的肩上痛哭,踮着脚紧紧地回抱住他。
阎织云眼眶也红了,按住他的后脑勺,恨声道“明乐天,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理你。”说完,却是附身吻住了怀里的人。
两人在公寓门口吻的难分难解。
系统看苦情狗血剧看得欲生欲死有没有谁能救救它系统绝望地想。
公寓门打开,阎织云看到公寓里的样子微微一怔。
厅里的桌上全是堆积的外卖袋,啤酒罐东一个西一个,还有一个捏扁了的就在两人脚边。
乐天低头,鼻音浓浓,“有点乱。”
阎织云停滞一会儿,猛地带上门,直接将人搂到怀里推到门上,又狠狠亲了下去,两手用力将乐天的衬衣脱下,乐天也热烈地回应着,急切地去脱阎织云的风衣,阎织云托起人边亲边走向卧室。
两人衣衫不整地倒在了大床上,阎织云撑起身,眼睛赤红道“要不要”
“要”乐天眼里又滚了一滴泪,双手抓住阎织云的肩膀去咬他的唇,牙齿贴着阎织云的嘴唇,磕磕绊绊道,“要,我要阎哥只要你”
阎织云再也绷不住,他想明乐天也快想疯了,全是靠意志力与尊严在撑,现在管他妈的,他现在就想跟面前这个人做愛,干得他哭都哭不出来。
两人野兽一般地互相撕咬,阎织云又气又恨,卯足了劲做的乐天只会断断续续地哭。
两人从床上一直滚到床下,乐天又被他按在墙上从后面做了一次,单脚挂在阎织云强壮的手臂上,整个人趴在冰冷的墙面上晃着金发哭泣。
阎织云毫不留情,做满了就去浴室清洗,在浴室里又要了乐天一次,乐天抓着洗手台腰身深深凹陷,已恍惚得快要昏过去,除了阎织云带给他的快乐,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再一次站到花洒下,乐天已经站都站不住了,整个人都挂在阎织云身上。
水流洒下,阎织云捋起他湿透了的金发,垂首亲了亲他的额头。
乐天在水流中费劲地眨了眨眼睛,哑声道“阎哥,你还走吗”
阎织云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弄死你再走。”
两人又躺回床上时,乐天已经只有说话的力气了,阎织云倒还是很淡定,搂着他审案,“现在给我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乐天小声道“家族联姻,我跟她私下只是朋友。”
阎织云拧眉,“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