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惠和说蒋世襄有病,乐天以为是因为高惠和对蒋世襄有意见才这么说,没想到蒋世襄是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人格分裂乐天自己演过,具体是个什么路数他还真不了解。
怪不得这个蒋世襄之前还对他冷冰冰的,现在忽然就热情起来了,简直就是在跟他,乐天心道原来蒋世襄的副人格是挺骚包一男的。
乐天很不要脸地决定,管他是主人格副人格,你撩我,我就反撩你,许乐天这种绝世大渣男还能受得了这委屈
乐天俯下身,伸出粉色的舌尖将蒋世襄刀叉上的鳕鱼卷走,丹凤眼向上撩起,清澈的一汪水微光闪动妩媚多情。
这真是一个人间尤物,蒋世昭瞬间就硬了然后他就被强行关回了意识里。
出于某种原因,蒋世襄不想和蒋世昭共享记忆,他们分工明确,合理安排时间,各自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互不干涉,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共享的。
无论哪个人格控制身体时遭遇了疼痛,另一个人格都能感受到,其余所有有关身体的细小感受他们两个都是共享,当然无伤大雅的部分他们互相都可以选择无视,但像这种忽然起了反应的时候,蒋世襄就不得不出来控制场面了。
蒋世襄的脸色很狼狈,双腿悄悄交叠来掩盖自己的反应,并且心里不断地责怪蒋世昭怎么能对高惠和的未婚夫起这种反应,转过脸不再看许乐天,把许乐天舔过的叉子也轻轻放到了一边。
乐天一看到他的小动作,马上就猜到这是主人格忽然跑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切换的契机是什么,但他装作完全没看破的样子,关心道“蒋先生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没事,”蒋世襄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只能脸色难看道,“有点晕机。”
乐天柔声道“要叫空姐吗”
许乐天的声音也是一把勾引人的利器,说的话语平平无奇中带着百转千回的余韵,尤其是当他关心人时,三分情意从他那把勾人的嗓子里说出来也变成了十分。
蒋世襄摆了摆手,用背对着许乐天,摆出一副彻底不想谈话的模样,在脑海中呵斥蒋世昭“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控制不了啊,”蒋世昭在脑海里懒懒地翘起了腿,“这人太勾人了,我现在就想狠草他一顿,破一破我这么多年的童子身。”
蒋世襄羞恼道“你太粗俗了。”
蒋世昭好奇道“哎,说实话我都没看你对高惠和硬过,你真喜欢她吗”
蒋世襄面红耳赤,“你怎么能用那样粗俗的标准来衡量对一个人的感情。”
蒋世昭对蒋世襄的一切天真想法都觉得很幼稚,“喂,我们说好公平使用这具身体,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蒋世襄也很为难,他喜欢高惠和,是年少懵懂的青春萌芽,从来没有像蒋世昭这种这么色情的想法,也没有考虑过如果他们两个人恋爱了该怎么办,他一直是走一步算一步,最好只好对蒋世昭道“你先忍忍,这件事我们后面再说。”
到了晚上,飞机降落之后,蒋世襄很想马上和许乐天说再见,但蒋世昭和许乐天显然已经因为飞机上的聊天关系变近了,只好硬着头皮和许乐天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出了通道。
通道门口停了两辆几乎一模一样的幻影,停在后面那辆车里走下来一个身材健硕面容坚毅的男人,看到并肩站着的蒋世襄和许乐天,惊喜道“蒋总,真巧。”
蒋世襄立刻把蒋世昭叫了出来,生意上的事情包括应付商业伙伴,他都不擅长。
蒋世昭已微笑着伸出手,“秦总。”
秦鹤和蒋世昭握了手,才把眼神落在许乐天身上,眼中精光四溢,“许律跟蒋总认识”
“只是刚巧在飞机上碰到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乐天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话里话外都和蒋世襄撇的很清楚,听的蒋世昭不禁扬了扬眉,心想蒋世襄说什么了,又把这狐狸精给得罪了。
三人客套地寒暄几句后就各上各车,临分别时蒋世昭装作无意地拍了拍许乐天的后腰,许乐天是个天生尤物,浑身都是敏感点,他的腰就是其中之一,蒋世昭大掌拍过,他瞬间就跟浑身过了电似的,瞥过去看了他一眼,丹凤眼眼尾桃花一闪,蒋世昭整颗心都跳起来了。
上了车之后,蒋世昭在脑海里对蒋世襄坚决道“我一定要跟他上床。”
蒋世襄简直无奈,他从没见过蒋世昭情绪这么激动过,简直就像是动物发了情,他艰难道“先完成工作,这件事我们找时间再讨论。”
蒋世昭直言不讳道“工作我会完成,人我也要,这么多年我也没对你提过什么要求,总该满足我一次吧。”
蒋世襄沉默不语,为难到了极点。
十几年来,蒋世昭一直就像他的朋友一样,在他不感兴趣的商业领域把蒋氏经营得风生水起,他很感激蒋世昭,蒋世昭也从来没有用他的身体去做过什么过分享乐的事情,除了偶尔去赌场豪赌而且也是为了应酬。
蒋世昭就像是一个敬业的员工一样,只要出现就是在工作。
这样勤劳的蒋世昭只提出这一个要求,于情于理,蒋世襄都该满足他,可是,他们共用的是一个身体,是他的身体,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和一个男人上床,他的初恋,他喜欢的是高惠和这样温柔大方的女孩。
多重人格的事也不能曝光,如果真放任蒋世昭去招惹许乐天,许乐天又不知道他们根本是两个人,许乐天还是高惠和的未婚夫,到时候想一想他和高惠和的关系,不就全乱套了。
蒋世襄思索了很久,最后让步道“你喜欢男人,就找一个男人吧,许乐天不行。”
他作出了让步,蒋世昭也作出了让步,“行吧。”
见蒋世襄又乖乖地退了回去休息,蒋世昭心想,真傻,像许乐天这样的男狐狸精以为到处都是吗哪那么容易找着第二个。
这个道理,秦鹤也明白,他和许乐天一起坐在后座,两人嘴上在正经地讨论秦鹤的离婚官司,其实秦鹤已经在脑海里把许乐天扒光了按在后座上狠草。
秦鹤这已经是第三次离婚,古话说事不过三,他也很想和这第三个老婆好好过下去,可惜好景不长,两人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他离过两次婚,两次都能全身而退,这第三次离婚,他是经朋友介绍找到许乐天的。
他朋友当时和他说“你请别人,你会觉得离婚这件事很烦,你请他,你会觉得离婚这件事简直妙不可言。”
秦鹤一看到许乐天就明白他朋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