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自笙将桌子上的易拉罐都收拾干净,于倾又喝了半罐子,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自笙原本想跟她说画画的事,只能暂缓。
她洗干净手,见于倾睡得特别香,又在原地转了两三圈,没有任何头晕的感觉,忍不住开心。
她竟然真的喝了八罐也没醉
宁自笙心情愈好,决定继续去抓娃娃。
程昂从洗手间回来,见宁自笙出去,喊道“你去哪”
宁自笙看向于倾的方向,见她没醒才对他说“你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
“吵不醒。她一喝酒就睡得跟猪一样。”程昂不在意道,又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抓娃娃,那个莴笋,我就一天没来就被人抓走了一个”
“你喜欢那里面的娃娃”程昂笑了,“那不简单,我有钥匙,可以拿出来给你。”
宁自笙诧异,“你有钥匙”
“当然。这栋楼的所有设备都是我哥买的,他有做这方面的生意。”他侧身,指向长沙发上正在玩赛车游戏的许今燃,“不过这栋楼是阿燃的,他爸做房地产生意。”
“喔”宁自笙了然地点点头,“那你们家都好有钱。”
程昂笑道“我家还好,阿燃家是真有钱,霖城数一数二的。”
“那他好低调啊。”
宁自笙这话说的很认真。
跟许今燃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从没听他提起过家里的情况。
年级里也有一些家境优渥的男生,但不会像许今燃这么低调,他们经常跑到她面前,跟她说他们多么多么有钱,有名表有跑车。
杜莘说他们是喜欢她,可哪有这样喜欢人的,难道他们都觉得她会因为钱跟他们在一起吗
他们这种行为特别过分,一边炫富一边污蔑她人格。
宁自笙不禁对许今燃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虽然他的表情和说话声音都冷冷淡淡的,但是他愿意让她搭车,不追究她把他手机吓掉的事,还会善意地提醒她不能防备心太差,在不熟悉的环境下不能喝很多酒,也不会在她面前故意炫耀。
“他就这性格,实际上他是明骚,只是懒不懒得骚的问题。”程昂调侃道,笑完又问“你想要什么娃娃,我现在去拿钥匙。”
“不用了,我想自己抓。”
“那要抓不到呢”
她还是摇头,“我自己抓,这样比较好玩。”
“行吧。”程昂没再坚持,跑开去玩游戏了。
宁自笙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走到抓娃娃机前。
一个多小时后,宁自笙毫无收获。
时间接近五点,她要回家了。
宁自笙跟所有人道别后,背上书包,离开前又在娃娃机前站了一会,最后玩了一把,还是没抓到。
宁自笙“唉。”
宁自笙带着一定要抓到个娃娃的执念度过了周五,周六和周日。
周一,辅导班上课。
宁自笙心不在焉,等待明天周二再去游戏城。
而游戏城里,许今燃无聊地睡了两个回合。
醒来后他找不到事做,喝完牛奶又拿了两罐酒,不自觉想起宁自笙。
他单手拉开一罐,边喝边走到于倾身边,淡问“宁自笙呢”
于倾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什么谁”
许今燃“宁自笙。”
于倾这回听清了,表情怪异,“你问笙笙干嘛”
许今燃之前没在意过宁自笙多久来一次,但是最近三四天没见到她。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喝酒的事,她觉得受了委屈,不愿意再来,虽然他觉得她不会这样。
“问你她怎么没来”
“关你什么事”
“快点。”
于倾撇撇嘴,“她要上辅导课,没空。”
许今燃记得她总是背个看起来很重的书包。
他仰头喝了口酒,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于倾见他不继续问了,疑惑“你问她到底干嘛”
他打开手机游戏,“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于倾无语,继续涂指甲油。
终于到了周二。
宁自笙一大早起床,迅速解决任姜安排的学习任务,而后开始整理画画需要的东西。
周末她在手机上跟于倾商量好了。
于倾和其他人都同意她把他们画下来,把游戏城画下来当然,除了许今燃。
宁自笙抵达游戏城后,先跟于倾打了招呼,紧跟着就去抓娃娃。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经历时长半个小时的奋战,宁自笙抓到了一个娃娃
虽然是草莓,不是她想要的菠萝和莴笋,但是也很可爱
宁自笙抱着草莓娃娃爱不释手,趴在沙发上戳草莓娃娃的脸,“我终于抓到你啦,这一路可不容易,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于倾坐在一边玩手机,看到这一幕跑过去戳了戳宁自笙的脸蛋。
两人闹了一会,玩不动了躺在沙发上休息。宁自笙躺了一小会就起身,从书包里拿出画画工具,整整齐齐摆到桌子上,准备大干一番。
她打算先把所有游戏机单个画下来。
拿起画笔后,她便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许今燃回来睡觉,程昂把她叫走。
“姑奶奶你终于来了前几天你没来这记录一直没破阿燃差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破纪录”
“我会努力破纪录的。”
半个多小时后,宁自笙破掉记录,回去继续画画。
画到细节部分,她拿起画板画笔,盘腿坐到打地鼠游戏机前,依照实物细细描绘。
不知多久,画得差不多了,她撑着地板起来。
感觉屁股和腰都不大舒服,宁自笙将东西放到茶几上,扭了扭腰又扭了扭屁股,扭到一半她倏地停住,因为沙发上的男生醒了。
许今燃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得眼,双眸漆漆,正盯着她看。
宁自笙尴尬极了,僵了两秒拔腿就跑。
许今燃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前闪过女生刚刚的样子,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宁自笙跑到台球桌边,站在角落里偷偷瞄许今燃。他起身后,径直往吧台走,倒了杯牛奶。
于倾见她一脸紧张,脸颊还粉粉的,放下台球杆,“怎么了”
宁自笙还尴尬着,“没事。”
于倾顺着她视线看去,但没看到什么人,也没再问,拿起台球杆晃了晃,“要不要玩我继续教你啊。”
“还是不了。”
宁自笙记得之前她第一次玩,不是碰不到球就是把球打到地上,那声音实在响。
不过说不准这次就会了呢
她兴致来了,“那还是玩一会吧。”
然后,宁自笙用事实证明,她是真的不会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