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未晨话一说出来，教室内外都安静了。这么狂妄话大家不是没听过, 只是第一次听到后立刻意识到, 这他妈说是事实。

不及格在他这句话说出口后, 突然如断了线木偶一般，整个人都颓丧了, 失魂落魄坐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戚未晨并没有因为他这副可怜样动摇半分, 只是在他眼泪啪嗒啪嗒掉时候提醒“你还没有道歉。”

其他人“”看起来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可是又不敢说他什么。

“对啊, 道歉”第一个反应过来戚慕阳叫嚣, 心里前所未有畅快。

不及格脸渐渐由苍白到红透，眼底满是不甘，但对上戚未晨冷静眼神后，又如被扎破气球一样迅速放弃抵抗。他丧着一张脸嘟囔一句对不起, 说完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不对。”戚未晨淡淡道。

不及格羞恼看向他“有什么不对我已经道歉了”

“不是对我道歉，是对他。”戚未晨说完, 朝最后一排看去。

正在兴奋吃瓜、突然变成瓜戚慕阳“”

不及格顺着戚未晨目光看过去，眼底恼怒更重“你什么意思”

“为你嘴巴不干净事, 向他道歉。”戚未晨面无表情。

戚慕阳一愣,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出气，这可真是没想到自己突然当了一回被英雄救美女主角, 还怪叫人不好意思。

不及格愤恨“凭什么我那天说哪句不对他们就是一群不学习垃圾”

“你在我眼里, 也是垃圾。”戚未晨声音没有起伏打断他。

不及格一口气没上来, 差点噎死。

“按照你标准, 成绩不够好就是垃圾，不是吗”戚未晨贴心解释一句。

在场所有成绩不如不及格小垃圾们“”不敢说话不敢说话。

不及格恨恨看着他，可偏偏成绩没人家好，就算想反驳也说不出什么。

“道歉。”戚未晨眼神冷了下来，似乎耐心已经耗光。

不及格忍了忍，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对着戚慕阳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扭头跑走了。

戚慕阳一脸莫名其妙“这就完啦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咱跟人家比不了呢。”

“是他和你比不了，”戚未晨认真纠正，说话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不及格那批狗腿，“人品和成绩，至少有一样要好，他学习不是最好，人也傲慢无礼有偏见，不如你心地善良小可爱。”

被内涵到那些人看了他一眼，谁也没敢说话，脸皮薄更是直接抬不起头来了。倒是戚慕阳顿了一下，没想到他把自己在宿舍自夸，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出来。他咳了一声，耳朵隐隐发热。

“对啊戚神，你真有一双发现美眼睛，我们老大就是这样小可爱”小胖子立刻附和。

戚慕阳恶狠狠瞪他一眼“闭嘴”

小胖子嘿嘿一笑，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动作。褚晴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等戚慕阳瞪自己时赶紧咳了一声，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然而肩膀却笑得一抖一抖。

戚慕阳嗤了一声，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嘟囔一句自作主张，就心情颇好趴下了。

戚未晨看他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等下午试卷都发下来时候，戚未晨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承德，有不少人都偷偷趴窗户上往里看，看到他长相后十分震惊，显然没想到学神会长得这么好看。

一下午时间，二班门缝窗户缝都要被扒烂了，扒到最后大多是小姑娘们了。

“啧，戚未晨这回不缺追求者了。”趁戚未晨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功夫，褚晴有点酸溜溜。

小胖子啧啧道“戚神一考成名，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跟我打听他联系方式你们猜怎么着，我竟然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他联系方式，也没有褚爷。”

“我平时天天在一块，用得着联系”褚晴扬眉，“还有，戚神这外号，你取我看一下午了，全班都这么喊他。”

之前戚未晨请吃饭时候，一个个都喊人家戚老板，现在得了，直接戚神。

“那怎么能是我取呢，那是老天爷取，我顺应天命才这么喊他，这是尊称懂吗”自从戚未晨替他们报了不及格仇，小胖子对他尊敬就又上了几节台阶，戚未晨在他心中分量直逼他家老大。

奸臣心情也不错“老大，戚神刚才说到底，也是为你出气，咱今天晚上是不是得请人家吃个饭啊，顺便去打个夜市，反正明天就周六了。”

戚慕阳闻言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褚晴笑了起来“不是，你们有钱吗今天是谁又是土豆丝又是泡面”

“我们没钱，你有啊。”戚慕阳斜了她一眼。

褚晴一顿“什么意思”

“别藏私，你有多少先借我一千，我等下个月就给你。”戚慕阳说着话，朝她伸出了手。

褚晴扬眉“真要借”

“别废话，又不是不还你了。”戚慕阳不耐烦道。

褚晴嘁了一声“那带我不”之前答应过戚未晨不能逃学，这就导致她一周有五天时间都在吃食堂，每次熬到周五时候都馋得不行了。

“你说呢可能不带你吗”戚慕阳满脸你在说什么屁话表情。

褚晴看在他带自己吃香喝辣份上，没有跟他一般见识。等戚未晨回来后，她朝他招了招手“班主任叫你干嘛去了”

“做语文卷子。”戚未晨回答。

褚晴哦了一声，好奇“多少分”

“80。”

“还不及格”褚晴惊讶。

戚慕阳立刻安慰他“没事，不少了，比我强。”

“我没写作文。”戚未晨补充。

褚晴和戚慕阳“”作文好像是60分吧，总分一百五，去掉60他考80惹不起惹不起。

周围安静一瞬后，确定为了自己作为人类尊严，不能再跟他聊学习事了，于是一群人果断转移话题。

“戚神，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啊。”奸臣先一步开口。

戚未晨顿了一下看向褚晴“你去吗”

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她褚晴脸颊有些热“我我当然去了。”

“你什么意思，她不去你就不去了”戚慕阳不太高兴。

戚未晨沉默一瞬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他话。戚慕阳骂了声脏话，小胖子心都提了起来。

正当小胖子纠结万一老大跟戚神打起来，他该帮谁时候，就听到戚慕阳有点吃醋质问戚未晨“咱俩好像才是室友吧，她这个以前同学有我重要”

小胖子“”你愁死我了老大，人家都明晃晃追求你喜欢人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吃醋吗不是应该有危机感吗为什么还要纠结戚未晨跟谁更要好事

戚慕阳问题把戚未晨给问住了，他静了片刻后开口“没有她就没有你。”

戚慕阳“”

“对啊你吃个屁醋，”褚晴怕自己和戚未晨以前关系不小心曝光，急忙跟着戚未晨话说下去，“我们之前可是当了很久同班同学，你们才认识几天。”

“快一个月了”戚慕阳不满。

小胖子已经对自家老大情商绝望了，叹了声气在旁边道“行了老大，你给我一个人当小宝贝还不够吗”

“还有我，老大你也是我小宝贝。”奸臣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谄媚机会。

戚慕阳嫌弃看他们一眼“滚滚滚。”

在他们打闹时候，陈秀始终安静坐在那里，褚晴注意到后点了点他后背，他一回头那双通红眼睛就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