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很希望他能离开一样。
双眼微眯,花满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家爱人,把对方看得毛毛的,才轻声应好后起身出去了。
伴侣前脚刚踏出门槛,铁树挺直的背脊就松懈下来,站起身龇牙咧嘴地活动身体。
这段时间一直专心给孩子输送能量,可憋屈死他了,一点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把孩子抖落下来掉地上。
不说花满楼会怎样,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活动开周身筋骨后,云榭开始扫荡桌上大餐,风卷残云一般进行光盘行动。
吃完后打着饱嗝转到屏风后,哪里有着提前备好,装满温度适宜热水的浴桶。
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搓洗干净,云榭穿着轻薄的睡衣躺到床上,闭上眼放任被他强制压抑的虚弱感卷土重来。
浑身上下几乎所有能量都给了孩子,云榭现在还能化作人形,都是强撑着不想让花满楼担心。
不过这会子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他是真的撑不住了,没过几秒,云榭便彻底失去意识。
花满楼离开房间后,转到窗口往屋内瞟了一眼,见本该坐在桌边吃饭的人正在空地打拳。
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云榭没有任何问题,或者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花满楼才放心地去院子里看自己的孩子。
说起来,关于孩子的名字,花家为了姓氏问题还跟云榭掰扯过。
云榭死活不同意把孩子的姓定为花,虽然不明白爱人怎么会在这点上这么固执,但是最后依然是花满楼一锤定音,决定孩子姓云。
按照花满楼的说法是孩子姓云姓花,他其实无所谓,但是孩子姓云,未来才能够更好地融入云星。
云榭的孩子必定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以后早晚会跟云榭一样去往其他世界。
姓云有助于他融入同族。
见花满楼满腹心思在为未出世的孩子做打算,云榭就咽下嘴里的“人形出身就姓花,原型出身就姓云”这一想法。
云星的生育能力一向不咋地,多是独生子女,就算是云榭想说生两个,一个姓云,一个姓花,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做到。
是以没把握的事情不敢轻易说出口。免得承诺了花家二老,以后又生不出来,就尴尬了。
深褐色的种子在夜晚完美融进周边的泥土背景里,花满楼手持夜明珠照明,找了半天都没看出自家孩子被他父亲扔在那块地方,无奈地起身进屋,想找云榭问问。
走到床边,见云榭睡得正香,花满楼不忍打扰他,在云榭疲倦的面容上落下轻吻,再次回到院子,用丝绸在大概位置圈出一个圈来,避免明日爹娘来,跟他一样找不到。
谁知,云榭一睡就是十天十夜,若不是赶过来看孩子的云顽和云玟信誓旦旦保证他没事,只是在以睡眠弥补消耗,花满楼怕是早就担心地衣不解带,夜不能寐了。
在云榭昏睡的第二天,小蝴蝶和云顽前后脚赶到,看了看坑里面终于被亲爹花满楼靠着父子感应找到准确位置的种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连声道恭喜,顺带送上贺礼。
扭头就跟自家伴侣吐槽,早知道是颗种子,他们才不巴巴地赶路过来呢。
第三天诊断后云榭在修养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同一天内,坑里的种子也发芽长出幼苗。
后面的几天内,幼苗陆陆续续发育至成人小臂高,花家众人也在议论后,确认了他们家七子刚出世的孩子种族。
云榭醒过来后,顾不得浑身软绵无力,坐起来稍微缓了缓就往门外冲。
一眼看见被竹编栅栏围起来的幼苗。
还穿着睡衣的铁树惨叫出声“啊啊啊啊”
叫声惊天动地,在场的众人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们又没能看出来,只有身为父亲的云榭看见了,个个惊慌不已。
随口几句话安抚了慌乱的家人,花满楼走到云榭身边,询问道“怎么了云榭,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陷入失落中的云榭,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连最重要的伴侣在对他问话都没能够及时搭理。
只见他失魂落魄地呐呐自语道“我以为不让儿砸姓花,他就能摆脱成为一株花的命运,谁知道还是没能逃脱。”
“即使不能长成一棵小树,至少成为一株藤蔓啊。”
“哪怕是一颗杂草都比一棵花啊,我的儿砸,父亲对不起你啊。”
云榭奔到栅栏边上,对着幼苗不停地碎碎念,时不时看一眼幼苗顶端随时有可能会长出花苞的地方,心痛地捂住胸口失神良久。
早在最初,有了儿砸时,云榭就有了一种预感。
他的儿砸原型很有可能是一株花,概因他的爹亲太过于喜欢花卉,哪怕是在被他说过花朵植物的生殖器官后,也只是别扭一阵就又恢复正常,继续侍弄花草。
可是
想到未来儿砸的模样,云榭又想晕过去得了。
儿砸,父亲和爹亲对不起你啊
都是我的错,才会害你变成一株花的,你要恨就恨我,别恨你爹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只日了9,没能日万成功心塞,裸奔日万果然过于困难,我还是乖乖存稿,争取下个月给你们日9吧。,,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