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反应倒也迅速, 在不好借力的半空中,以腰为轴发力, 横剑硬抗云顽一刀。
“铛”短兵相接,一触即分。
在刀势压迫下落地,西门吹雪略微调整姿势,率先冲上前一剑击出。
醉酒后的西门吹雪究竟有没有进步, 无人知晓, 总之这一场战斗,仍然是以西门吹雪的落败告终。
再一次落败的西门吹雪把剑立在地上支撑身体, 甩了甩头想要保持神志清醒,却不想越来越晕。
没了内力的效用, 浑身热血逐渐冷却。
力竭之后,酒精上头,西门吹雪当场陷入昏睡, 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云顽凑近后,把人提溜在手上往回拎。
到屋后,看了看西门吹雪沾上尘土的衣物,很有良心的他没把人直接扔床上不管。而是把人扒干净了清洗一番。
叫下人送来一桶热水,云顽轻手轻脚把人放进桶里, 还算尽心尽力地给他洗了洗, 才把有洁癖的西门庄主往床上一放,自己去将就着用多的干净热水擦了擦。
擦完转头一看,某位被他伺候的大爷睡得正香,云顽也懒得再去自己的客房, 把人往里推了推,就躺上去。
嗯,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睡一晚,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不过,其中一位的睡相不太好,而且睡梦中还爱抱东西。
因此,第二天清早,醒来的西门吹雪就发现全身地躺在某人怀里,冰凉的体温与自己温热的身体之间没有任何阻隔。
而且,西门吹雪挣了挣,身后的男人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更加收紧,甚至那人还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后颈肩部,嘴里嘟囔着
“别闹。”
说完后,云顽贴在人背上再次睡去。
西门吹雪并未理会身后人,执意想要起身,至少他得先穿上亵裤。
可是他连内力都使上了,腰间怀抱的手臂分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动不了的未来剑神“”这个人的手臂是钢筋铁骨吗
哦,他不是人,差点忘了。
想起这茬的西门吹雪神色复杂,宿醉后还有些胀疼的头脑里依稀有着昨晚的模糊记忆。
虽然犹如雾里看花般并不真切,西门吹雪也能从中看到自己第二次战败的事实。
不知为什么,心里不仅没有挫败感,反而还有点小开心。
并没有某种抖倾向的庄主大人,纯属是在高兴云顽是一个很值得一战的对手。
还能多次利用。
不像是玉罗刹以前给他找来的那些人,用不了几次就认输,每每令西门吹雪卡在中途,十分不痛快。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除玉罗刹之外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人,西门吹雪的战意只会越加高昂,沸腾不休。
不过,在此之前,西门吹雪挪了挪身子,不自在地想要远离身后之人。
同为成年男性,早上该有的反应他也有,但是他一向是选择练剑发泄掉多余的精力。
结果现在被人禁锢在怀里,他躲又躲不掉,还得被迫近距离感受另一个男子的热度。
西门年满19明年及冠功力还不到家吹雪脸上闪过一抹粉色,映在天生白皙的肤色上十分惹眼。
可惜的是,唯一能看到的人,正在他身后呼呼大睡,错过了这一美景。
折腾半天,都没能起身,后脖颈又不停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西门吹雪睁着眼默然无声片刻后,渐渐被感染,沉入梦乡。
多年来从未睡过回笼觉的西门吹雪再一次醒来,身侧的床铺冰凉,床上只余他一人,旁边矮凳上摆放着簇新的白衣。
睡了太久,刚醒的西门吹雪还茫然了一会儿才彻底醒过神来。
双眼清明,看不出方才的恍惚。
坐起身,发丝滑落,西门吹雪拿过白衣最上层的亵裤穿上,才掀开锦被下床穿戴其余衣物配饰。
穿好衣服后,转过屏风,圆桌旁正有人自斟自饮。
“哟,起啦,过来吃早点。”云顽的视线在西门吹雪腰间停留了一会儿,向上移到他的双眼。
西门吹雪看了看窗外晌午的日头,再看了看云顽手边的托盘。
早点
看出西门吹雪黑眸中透露出的含义,云顽无所谓地努努嘴道“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诺,给你热好了,吃吧。”
手上凉透的粥碗在云顽手掌的动作间冒出袅袅热气。
一碗白粥加上几碟清爽不油腻的小菜,这就是云顽给西门吹雪准备的早餐,很适合昨晚醉酒后胃里空空的西门吹雪。
等西门吹雪坐下来夹了两筷子后,云顽笑意盎然地问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尚可。”不明白云顽为何有此一问,西门吹雪回道。
在云顽去往万梅山庄之前,西门吹雪用膳时从来都是保持食不言寝不语的好规矩,可是,这一规矩,在和云顽同桌用饭后,禁不住云顽的死缠烂打,西门吹雪再三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