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身子一僵,慌忙否认道“不是”
贺洲低头扫了一眼邱言至手中的那捧玫瑰花, 眯起眼睛问“不是那这是什么”
邱言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那捧玫瑰花, 邱言至慌忙把花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着贺洲,可怜巴巴地说“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
贺洲顿时更生气了。
世界上90的渣男被抓到出轨都是这句话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邱言至在游戏里的时候对他说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却差点忘了那句话的前提是如果永远都出不了游戏。
他知道自己是出了游戏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寻找邱言至,他找到邱言至,就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回了家。
谁知道他竟然还有男朋友
他男朋友还叫他吱吱肉麻死了
他男朋友还给他送玫瑰花俗气死了
他男朋友还邀他去看电影没一点儿新意
贺洲看着邱言至的目光幽怨而又愤懑,像是在看一个陈世美,负心汉,绝世大渣男。
邱言至“”
邱言至弱弱伸出四根手指“真的, 我发誓, 我只是在忽悠他, 我根本就没和他在谈恋爱。”
贺洲直直地看着他,沉声道“他叫你吱吱。”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欢他这么叫我。”
贺洲“他说他是你男朋友。”
邱言至“只是名义上的男朋友,我很快就会和他分手的。”
贺洲“你刚刚还接了他的玫瑰花。”
邱言至“我已经扔掉了。”
贺洲嘴巴抿地紧紧地不说话。
邱言至凑近,在贺洲嘴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说“贺洲,我只亲过你。”
贺洲看着邱言至,眸色幽暗“刚刚那个男朋友呢”
邱言至“我一次都没亲过他。”
贺洲沉默了一会儿, 他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有些许的艰涩“那秦、秦贺呢”
邱言至摇了摇头“也没有。”
邱言至说完就仰头,在贺洲嘴巴上又亲了亲“贺洲,不管在游戏里还是游戏外,只有你一个人。”
贺洲眸色渐沉,低头吻上邱言至,揽上他的腰,抱着他转了个身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邱言至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这可是在游戏外的第一次。
他有点儿紧张。
但贺洲忽然顿住了所有动作。
邱言至“”
贺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腰闪了。”
邱言至“”
贺洲沉默了半晌,声音愈发沉闷。
“腿,也有点儿抽筋。”
邱言至“”
邱言至默默地从贺洲身下起来,把某个身体僵硬地像一条死鱼的贺某人,拖到了床的正中间。
然后任劳任怨地给他捶腰捏腿。
他声音冷漠“以后没什么事情,还是不要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你现在的身体还经不起折腾,需要再休养两天。”
贺洲“”
他默默地把整张脸埋到了枕头里,郁闷地不再说话了。
邱言至撩起贺洲的衣服给他按摩,邱言至没给别人按过摩,也不知道手下轻重,更不知道手法,只能随便揉捏按捶。
他本来想根据贺洲的反应来做调整,可贺洲一声不发。
邱言至叹了口气,又去捏贺洲抽筋的腿“抽筋的是哪条腿”
贺洲“左腿。”
邱言至伸手去给他捏,一边捏一边问他的感受“感觉怎么样现在还抽着筋吗”
贺洲“感觉还好。”
邱言至“抬一下。”
贺洲有些吃力地抬了一下腿。
邱言至又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捏。
贺洲不说疼也不说痒,邱言至问一句他答一句。
邱言至躺到贺洲身边,伸手摸了摸他乌黑的短发,问道“贺洲,你是不是生气了”
邱言至的手指从贺洲的头发,顺到他的耳朵上,贺洲耳朵有些硬,邱言至轻轻地捏了捏“贺洲,没事儿,你身体早晚都会好,只是时间问题,好好休息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估计两天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贺洲转过头,把脸从枕头里露了出来。
他看着邱言至,声音有些沉闷“邱言至,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贺洲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男朋友,并且要和他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身份信息,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人,也不认识你亲密的朋友邱言至,我好像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包括在这个世界里的你。”
邱言至愣了一下,手指又从贺洲的耳朵上顺到他的脸颊。
邱言至几乎是有些无意识地用指腹缓缓摩挲着贺洲的眉骨和鬓角,他声音轻柔地过分“贺洲,你怎么会对我一无所知,我依旧是游戏里的那个邱言至,变化的只是我现在的生活环境和人物关系,你不了解的事情,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
邱言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从最近的一个问题和贺洲说起。
“刚刚那个给我送玫瑰花的人,叫做费思浩,我们是半年前开始交往的,但他其实是个直男,只喜欢女孩,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帮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邱希成,做一些下流恶心的事情,借此剥夺我瓜分遗产的可能性。”
邱言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而我之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虚与委蛇,是想找到他们陷害我的证据,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