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忍着不哭, 顶着一脑门的血站在卧室门口,叶霖川和余研吓坏了,手忙脚乱做好应急措施, 抱着她往医院赶。
伤口割的不算深,但是要缝针。
缝针的时候叶芽不哭不闹, 一声不吭,医生不禁夸她坚强,叶芽还是绷着脸没说话。最后缠上纱布, 叶芽被叶霖川抱着离开医院。
夫妻俩被叶芽吓到虚脱, 直到回家才想起要教训小姑娘。
“叶芽,谁准你玩剪刀的”叶霖川板着脸,厉声呵斥。
叶芽捂着脑门紧紧贴在叶子煜旁边, 她心虚,没敢抬头看,盯着脚尖嘟囔;“没人准。”
“没人准你还敢偷偷玩儿还把自己头发给剃了,怎么着,你要出家当尼姑”
叶芽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说“你要是准了我不就不偷偷的了嘛”
她说的有理有据, 令人无法反驳,叶霖川一口气没上来“你的意思是, 这一切是我的错”
叶芽点头“嗯”
“你还嗯”叶霖川瞪大眼,对这回答诧异。
眼瞧着他要冲上来打人,叶芽像受惊的兔子般瑟缩到叶子煜身后,用他身体遮挡去叶霖川气急败坏地目光。
“爸你不准凶叶芽――”叶子煜伸手挡住, “你打她我和你拼命”
“。”
逆子
“就是叔叔凶芽芽和子煜哥,我也和你拼命”
“。”
两个逆子
叶霖川形单影只拿他们无可奈何, 僵持许久后妥协,让余研送他们上楼,自己和叶芽坐在沙发上来了场父女会谈。
叶芽坐得很乖,双腿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脊梁挺得直直的,细细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湿润漂亮的眼瞳。
叶霖川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看起来都听话的小姑娘一闹起来就无法无天
“芽芽,我是不是说过小朋友不可以玩危险的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叶芽“因为我是小孩子”
叶霖川“”
叶芽“小孩子就喜欢玩危险的东西,这是天性,你不能扼杀我的天性,这是不对的。”
叶霖川“”
叶芽眨眨眼,不住向大门张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今天是周六,按理说是不上课的,可是两人为了高考时有个好成绩,每个休息日都会去图书馆多学习一段时间,算算时间也该回来吃饭了。
额头麻药效果已过,伤口突突的疼。叶芽最怕疼,受伤的时候忍了会儿,去医院又忍了一路,现在眼泪憋不住,一直想要出来。
叶霖川放平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伸手把叶芽拉入怀里“你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剪头发你不是很喜欢妈妈给你编辫子吗现在头发没有了,还怎么编辫子”
叶芽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以前头发长,天热的时候黏答答贴着皮肤非常不舒服,剪断后跑一路也没觉得难受,清爽极了。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叶芽又问。
叶霖川吃味“你怎么就记得你哥哥你就不能念叨一下你爹”
叶芽顺应着他的话“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霖川张嘴刚要说话,大门打开,沈昼和叶清河说说笑笑的进来。
望着不远处的那两道熟悉身影,叶芽刷的从叶霖川怀里跳出来,颠颠跑到他们身边,在两人还没有意识过来时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目睹她所有行为的叶霖川眉梢一跳,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所以她不哭不是因为坚强,是要把眼泪留给哥哥
叶霖川承认他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