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卫筝为长,可靠一些,护在楼淮祀和卫放跟前,道“楼将军,有话好好说,教子非是要杀子,你腰间五鬼夺命鞭一出,阿祀焉有命在”
楼长危低眸看了眼腰间缠着的长鞭。
五鬼夺命鞭
卫侯爷病否
楼淮礼给楼淮祀使了个眼色,别过脸忍了忍笑,解惑道“爹,五鬼夺命鞭应是酒楼中说书人胡诌乱编,他们说书自是要极尽夸大之事。”
卫侯爷长在酒楼厮混,听在耳中,记在心间,楼长危煞星转世、罗刹投胎,手中长刀饮万人血,腰间长鞭夺人神魄,在边塞时,饿时吃得蛮人肉,渴时饮的蛮人血,力尽便挖敌将心脏生吃了回缓力气
楼长危肃容敛目,杀意四溢,拱手道“卫侯爷说笑了,犬子在府上叨扰多时,楼某一来致谢,二来赔罪,三来领他回家。”
“我我我知道”卫筝也想躲儿子身后去,强撑着道,“只只是,将军可会教阿祀”
楼长危话里掺着冰渣子,道“养子不教,反为害,楼某纵是教子也是为他好。”
卫筝咽口唾沫“棒棒棒下出孝子,也也出愚子,楼将军武功盖世,万一把阿祀打杀了如何是好”
楼淮祀抽抽鼻子,感动不已,他岳丈待他太好了。
楼长危懒怠跟卫筝歪缠,怒喝一声“逆子,还不上前跪下”
卫放被吼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楼淮祀从他身后探出头看了他哥一眼,楼淮礼略一颔首,稍放了下心,他爹还不是气盛之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既躲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正要出来老实跟他爹认错。
卫筝却生了气,一把扯回楼淮祀,虚张声势吼道“楼将军拜帖都没有一张,就跑到我侯府教子这是何道理这是要轻贱我侯府之意”
他这一吼,楼长危也觉理亏,平心静气道“是楼某失礼,改日治宴请侯爷饮酒赔礼。”
“那那那不必了。”卫筝扬着下巴,理理鬓边发,道,“我不过与将军说理,阿祀是个好孩子,你你你纵是他父亲,也不好随意打骂,你打得他有家不敢回,令人心生唏嘘。”
楼长危扬眉,卫侯果真病否
楼淮礼上前一揖“晚辈楼淮礼拜见侯爷,舍弟借住侯府,本不该催促,只家母思念舍弟,这才厚颜上门带舍弟回家,并无训斥之意。”
卫筝看楼淮礼俊秀夺目,说话又彬彬有礼,很有几分喜欢。从怀中摸出一块玉坠子塞给楼淮礼“头次见侄儿,来来,收下收下。”哈哈,上次见楼淮祀差点拿不出见礼来,他引以为戒,身上多放几样玉嚣,以备不时之需,看,可不就遇上了
少年老成如楼淮礼接着玉佩都有几分呆滞,不知如该如何应对。
卫筝还借机悄声问道“你爹真不会打你弟弟”
“嗯是。”楼淮礼艰难答道。
卫筝笑起来,冲着楼淮祀招招手“阿祀,过来过来,将军应承了,并不会训斥于你,你安心回家,得闲便回侯府,陪我饮酒说笑,如何”
楼淮祀动容,卫侯虽成天不干正事,还常常醉熏熏,明明怕得要死,却护着他,深深一揖,难舍难分道“叔父,侄儿先走了,我住的小院要给我留着,时时打扫啊。”最好把女儿也许给他。
“去罢。”卫筝也极为不会,擦擦眼,挥挥手。
楼淮祀鼻子酸酸,顺便倒了一眼楼长危看看,都是当爹,天差地别。
楼长危站那却是极为尴尬,小儿子在卫家住了小一月,长子还拿了卫筝的见面礼,他两手空空 一手托住诚惶诚恐过来行礼的卫放,另一手在腰间一抹,解下“五鬼夺命鞭”放到魂都快吓飞的卫放手上“贤侄不必多礼,长鞭送你免为护身之用。”
卫放捧着长鞭,放到鼻间嗅了嗅,好似有血腥之气渗进腑脏,直吓得寒意从脚底板蹿到天灵盖恍恍飞上天,两条腿软乎乎几不直,连他楼兄跟着父兄走了都不知道。
高高兴兴来找楼淮祀的卫繁傻呆呆躲在一边,压根未曾料到楼淮祀今日会被押解回家,失落无措之下,眼眶都红了。
楼淮祀出来一眼看到躲在假山后的卫繁,撇下亲爹和兄长,急奔到假山后面,启唇一笑,飞快到“除夕我们一道在宫中看驱傩可好你记得把面具带上。”
卫繁两眼一亮,转愁为喜,带着两只小梨涡乖乖点头“嗯。”
楼淮祀心花怒放,手上发痒,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也不想忍,伸手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不等卫繁生气,转身飞也似得回到父兄身边。
楼长危一声冷。
楼淮祀若无其事地背着手,几步躲到了楼淮礼一侧,还嘟囔道“阿兄给我作证,阿爹说不生气的,他要是出尔反耳打我,我就进宫告御状。”
楼淮礼轻声斥道“不想挨揍就老实噤声。”
楼淮祀哼了哼,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小丫头还在假山后躲着呢。
卫繁鼻间还留着一道温热,像爬着什么,痒痒的,她皱了皱鼻子,又伸出手摸了摸,又羞又气,然后将手中傩婆面具扣在了脸上,掩去了眉梢眼角的层层晕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晚了一点点,但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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