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吴威不时冒出几个笑话活跃气氛,虽说走的人双腿发麻,但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到龙王沟了,大家疲惫的精神又变得精神起来。
“没想到啊,一年之后我竟然又踏上了这条路。”刘老满是感叹的说道。
我问刘老我们这个点进了龙王沟,车又不在身边,总不能露宿野外吧。
刘老笑着告诉我他和龙王沟的村民认识,虽然一年没见,但借宿应该没多大问题。
尤其是那个采药为生的徐老头,家里有三四间原本晾干药材的空房子,凑合下还是能睡的。
就这样,晚上十一点多,我们正式到达龙王沟。
陌生的气息引的龙王沟所有的狗都朝我们奔来,疯狂嘶吠,龇牙咧嘴,就差要围攻我们了。
“找死。”
顾方见我脸色发白,伸手朝着前方一拍,无形中一股属于青丘狐族的气息释放出去,那些先前还疯狂追逐我们的狗立马夹起了尾巴老老实实的趴着。
“可以啊。”吴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雕虫小技。”顾方挠着头不好意思道。
刘老打着手电筒正在寻找徐老头的家,一年多没来,他还真有点记不得了。
“这边。”刘老招了招手,面露喜色道“坐车坐久了,头昏眼花,半天才找到路。”
我们跟着刘老来到一家独立的小院,小院围墙是以黄泥糊起来的,混杂着一些树枝,粗燥不堪,但还算牢固。
起码我偷偷推了几下,围墙并没有倒。
院子里三间连通的青石大瓦房,年代有些久远,因为我拿着手电筒仔细扫了下,屋顶很多瓦片都风化碎裂了,盖着一层塑料防水布。
除此之外,院子角落里摆着几个自制的木头架子,上面端着蔑篮,似乎是晾干药材用的。
院门是简陋的木门,也没有锁,刘老轻车熟路的打开,示意我们跟着他就行。
“徐大哥,睡了没啊。”刘老走到最中间的瓦房大门前敲门喊道。
连续敲了七八次,屋里才响起一道警惕苍老的声音“谁啊。”
“是我,刘老弟,一年前在你家借宿的迁坟师傅,您还有印象吗”刘老问道。
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就在我们以为对方已经忘了刘老是谁的时候,瓦房的大门却突然开了。
一位穿着薄衫的驼背老者端着油灯仔细的端详着刘老,继而咧嘴笑道“还真是刘老弟,你这大半夜的敲门,我还真不敢相信。”
刘老惭愧道“这么晚来打扰您实在是迫不得已,我”
刘老话还没说完,徐老头直接伸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我们,善意道“都先进来吧。”
徐老头很热情,大半夜的给我们烧水泡茶,怎么拦都拦不住。
原本他还要给我们煮碗面当做夜宵,被刘老强行制止了,一是太麻烦人家了,二来,我们带了干粮,三,这几天在车上我们吃的最多的就是方便面,面包之类,都快吃吐了。
我一直以为龙王沟只是偏僻,但却没想到这个小村庄几乎和外面的社会脱节了。
没自来水,没电,仅靠着一盏羊油灯,微弱渺小的烛火中几乎看不清屋子里的摆设。
至于手机信号,用吴威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方手机也就只能当手电筒用了。
刘老先是和徐老头叙了会旧,聊了聊去年见面的事,然后话题一转,问徐老头这一阵有没有见过外人来龙王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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