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知道我的德性是什么总归和你们不一样。”仇远冷笑。
“行了”谭光沉下脸,再次打断想要骂回去的武岳。
“要不是”
仇远想说要不是秦曜渊,他根本不屑和这群家养肉鸡为伍,但他话没说完,秦曜渊先在他面前轻巧落地。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曜渊森冷的声音里带着杀意,仇远本能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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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
在发现秦曜渊不是对他说话的那一刻,不得不说,他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秦曜渊目光前方,站着天寿帝宠信的望气者魏弼钦,他手握拂尘,一脸复杂。
“殿下厌恶贫道,贫道已经了解。贫道虽不想死,却也不能置身事外,否则愧对上苍。”魏弼钦向秦曜渊躬身行了一礼,慢慢道“殿下之气,较之先前又弱了许多。殿下可知为何”
“我不想知道。”
魏弼钦视若未闻,自顾自道
“是因殿下天敌,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殿下之气。殿下对其赤诚,对方却未必。气之一物,不会说谎,不会作假,此人对殿下不安好心。长”
秦曜渊脸色一沉,迈开脚步走到魏弼钦面前。
少年眼眸中散发的杀气就像磅礴深海,带着看不见的沉重压力,压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魏弼钦从喉咙里挤出沙哑声音,拼尽全力说完了剩下的话。
“长此以往,殿下不仅难成大事,还会有性命之忧。”
“殿下不可”
谭光见秦曜渊脸色不对,眼疾手快立即分开二人。
“此人深得陛下宠信,殿下不可轻举妄动”谭光道。
武岳不明所以,但也站在谭光那边。
仇远从原地起身,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我看这位大师还很冷静嘛,说不定人家也不在意被打上个一拳两拳,你们管什么闲事”
谭光死死握着秦曜渊提着魏弼钦衣领的手,即便如此,秦曜渊依然轻易将魏弼钦随手扔出。
魏弼钦一连踉跄了数步才狼狈停下。
看着秦曜渊转身离开的背影,魏弼钦急道“殿下”
秦曜渊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你说她不安好心,那又如何”
魏弼钦一愣“什么”
少年侧过头,锐利的眼角余光剑一般将他刺穿。
“她对我如何我自己说了才算。”
秦曜渊大步走了,魏弼钦在原地愣了一会,神色黯然地也离开了。剩下的只有面面相觑的三个少年,仇远若有所思,开口道“那老道,说的天敌是谁”
武岳一脸茫然。
谭光心里似乎想到什么,但他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打算同他分享。
“别想不该想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后一句话“把剩下的兔子吃了”是对武岳说的。
仇远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回想着老道之前的态度,越发觉得自己站对了位置。
从龙之功,他要定了。
架在火堆上烤的野兔野鸡已经分得差不多了,天寿帝打道回府,其他人热情不减,秦秾华借口吃药,先一步退出了篝火晚会。
结绿看了一眼早早就黑下来的天空,说“公主要回去了么”
“不急,再走走罢。”秦秾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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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碰上要去天寿帝的帐篷请夜安的穆家两父子。
他们看见秦秾华,第一反应皆是露出警戒眼神。
“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本宫有这么可怕吗”秦秾华柔声道。
穆世章挡在想开口的穆得和面前,面无表情,拱手道“长公主说笑了。”
“两位这是往陛下那儿去”秦秾华问。
“正是。”穆世章道“不知长公主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此时往陛下那儿走,恐怕陛下没空见你们。”秦秾华笑道。
“这是为何”
“穆首辅当真不知为何吗”秦秾华笑道。
穆得和不快道“长公主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藏着掖着”
“两位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秦秾华缓缓道“二位行事果决,十几年心血说断就断,本宫心服口服。天色已晚,本宫不便久留,便预祝二位心想事成了。”
秦秾华离开后,穆世章父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警惕。
“父亲,我们还去陛下帐里么”穆得和问。
“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穆世章的帐篷,穆世章立即吩咐手下去打听天寿帝和秦秾华先前见了什么人。
手下一一汇报后,穆世章眉头拧成一个明显的川字,一时没有说话。
穆得和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从前也没见他宠过皇后,最近怎么总是和皇后同进同出”
“不是和皇后同进同出是皇后因为十皇子的缘故,得了陛下青眼。”穆世章面色凝重“而十皇子,又借着皇后的便利,得以接近陛下。”
“十皇子年纪轻轻,真的有如此心机吗”穆得和神色怀疑。
穆世章冷冷道“如果是皇后凭自己的本事得了陛下欢心,为什么偏偏在身边跟了个十皇子之后”
经此一点,穆得和豁然贯通。
“可他若想投靠穆氏,为何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晓他光是讨好皇后有什么用皇后又没什么可以给他的”穆得和语速渐慢,因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而面色大变。
“皇后是没什么可以给他的除了中宫嫡子之位。”穆世章眯着眼,沉声道“皇后至今仍未向我们透露一星半点,怕是也生出了同样的心思此子不知对皇后灌了什么汤,要是今日没有长公主歪打正着提醒了我们,怕是圣旨下来,我们还蒙在鼓里。”
“穆修嫮简直疯了”穆得和大怒之下叫出贵为皇后的妹妹名字“她有嫡亲嫡亲的侄外孙不扶持,偏要去扶持一个没甚干系的宫女生的儿子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穆世章喃喃道“此子能说动修嫮帮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其心思之深,实在可怕。”
“父亲,我们该如何是好”
“此事不可叫燕王知道,怜贵穆才人的事,让燕王对我们穆氏已经起了芥蒂,若是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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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皇后生出异心,恐怕会把此事安到穆氏头上。”穆世章沉声道。
“父亲说的是。”穆得和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至于接下来的就让老夫面见陛下的时候去做吧。”穆世章道。
穆得和忍不住问
“父亲打算如何去做”
“穆世章能怎么做”
秦秾华微微一笑,拿起水晶棋盘上的白须老者,轻轻放至身着龙袍的天寿帝面前。
棋盘剔透,晶石纹理清晰可见,数十棋子各自为政,各有面容姿态。
“裴淑妃自己有女儿,又不傻,不可能同意养十皇子。舒德妃和沈贤妃已经有封王的儿子,更不可能同意。剩下的嫔妃中,有资格抚养十皇子,膝下又没有儿子的,不过徐嫔、周嫔、萱婕妤三人。”
“萱婕妤仗着出身裴氏,自己又比十皇子大不了几岁,断不会愿意养个便宜儿子。”
玉指轻轻一推,娇俏美貌的小脸美人倒在棋盘。
“周嫔虽然名下没有儿子,但福王是她所出,穆世章父子只要脑子正常,便不会把十皇子推到她手里。”
当的一声,端正的宫装女子也倒在了晶莹剔透的棋盘上。
“剩下的徐嫔”秦秾华拿起代表徐嫔的水晶棋子,微笑道“出身卑微,背景单纯,家中官职最高的人就是她自己。再加上中年丧子,圣眷衰微,把十皇子推给她,她只会感恩戴德,从此一家变为穆氏犬马。如此安排,再合适不过。”
结绿听得懵懵懂懂,秦曜渊躺在罗汉床上,眼睛虽瞟着她,谁知道心思飞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乌宝掀开帐篷帘子,一跛一跛地走了进来。
“如何”秦秾华抬眼。
“回禀公主,从陛下帐篷里出来的,确实是徐嫔她看上去很高兴,连连向穆世章道谢,但是穆世章看起来表情不怎么轻松。”
“能轻松么”秦秾华笑道“对穆氏来说,真正麻烦的不是十皇子而是生了异心的皇后啊。”
她拿起棋盘上穿凤袍的棋子,笑道“折了贵妃,又丢了皇后,以后的路怎么走,穆氏有得头疼。只不过”
帐篷里的几人不约而同朝话中一顿的秦秾华看去。
玉指弹倒棋盘上的穆得和,接着轻轻放倒白须的穆世章。
她笑道“穆氏有没有以后还难得说呢。”
乌宝忽然想起一事,忙躬身追加道“奴婢照公主吩咐,已经让燕王知道这事了。”
“他可有起疑”
“公主放心,燕王气上了头,根本想不到其他。燕王虽然隐而不发,但想必心里已经恨惨了穆氏。”
“恨才好啊。”
秦秾华放倒燕王的棋子,轻飘飘道
“狗咬狗,才有意思。收了罢。”
她从桌上拿起一本书,起身往罗汉床走去。结绿在身后迅速收拾棋盘。
坐榻够宽,但她刚一坐下,狼脑袋就拱到了她腿上。秦秾华习以为常地将左手搭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少年后颈嶙峋的骨节。
她状若无意,轻声道
“渊儿,朋友们说烤兔好吃么”
微卷黑发落了一缕在他眼上,他抬起眼睑时,那缕乌黑的卷也跟着颤抖一下。
“嗯。”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眸子乌黑透紫,深邃似海。
她又等了一会,他没说话。
“那就好。”她笑道。
魏弼钦的事
他始终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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