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妇人是青州张氏,陈子良的元配妇人,她去年回娘家探亲,去的久了些,结果回来就发现丈夫变了,不跟她热络,也不跟她亲近,甚至日常的交流都带着些不耐和烦躁。作为一个女子,她敏感的意识到丈夫变心了,于是开始暗地查访,这一查还真是所以当即带着人闹上门来,要打狐狸精。
荣平闻言,上下打量这妇人,嗤得一笑,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嘲讽。“你知道陈子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从未讲过他有妻房,甚至当初我问他家中可有贤妻,他都做了否定回答。而且他还正儿八经找了媒证,带了礼物,跟我走了正式订婚仪式。”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花言巧语骗我的丈夫,我丈夫绝不会这么”
“这么无耻”荣平回身打开柜子,把几样红绸包裹的小物件和交换的年庚八字拿给她看。你看,他还真就这么无耻。
张氏看着这些东西,愣愣的呆坐着,半晌后,眼圈一红,泪珠子滚滚往下落。“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我这么多年当牛做马,勤勤恳恳,孝敬婆母操持家业,他怎么可以这样负心薄幸。”
“既然好奇,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反而上来就砸我的家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去衙门报官,告你私闯民宅聚众斗殴,第二,乖乖的跟我道歉。”
原本痛苦的眼前发晕的张氏,立即又被点燃了,她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你抢了我丈夫,还要我给你道歉。”
“你心里应该对丈夫的行径心里有数,只是不愿承认或不敢面对,所以怒气和怨气尽数倾泄到我身上。因为我一个孤女看起来更好欺负”
荣平放下茶盏,冷冷勾起了一边嘴角。
“一码归一码,你丈夫蓄意哄骗别的女子,是他对不起你,你该找他算账。你冲进我房子打砸,就是你的不对,你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张氏以为荣平在虚张声势,呸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告官你破坏别人夫妻感情,你还有脸告状,你去告了,县太爷也不会搭理你。”
“那还真难说,因为我不是妾,也不是仆,你还真没有权力摆布我,哦对了,我是未婚妻,闹过去,你丈夫陈子良就是停妻再娶。停妻再娶该怎么处置来着”
“你敢”张氏眉毛一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而荣平下一瞬就紧跟着站起,紧接着挥袖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那响儿格外清脆。张氏脸都被打扭到了一边,然而她却连荣平的动作都没看清。
“既然你不同意第一个决定,那就是选第二个了。”荣平慢悠悠的放下了手。
外面的人眼见张氏挨打,一股脑的要涌进来。然而荣平却回身拔出了宝剑,众人又立即站住了脚。
荣平见状,微微冷笑。她低头看着佯做强势,其实慌的脚软的张氏,淡声道“这样闹我,显得你很威风,很霸气吗你若真是个有勇力有骨气的,就回去对付你丈夫,把砸我家的力气,用到你丈夫的房间上,把打我的巴掌,扇到你丈夫脸上。”
正要骂人的张氏立即缄了口。
丈夫的房间不就是她的房间,不就是她的财产,这怎么能砸呢打了丈夫,他反倒有可能趁机把自己休了,那怎么行呢。所以只能来闹荣平啊。赶走荣平,让她呆不下去,也让陈子良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以后安安分分跟他过日子谁料,荣平更不是个好欺负的。
张氏一口银牙咬了又咬,一张脸白了又红,最后却只能狠狠的瞪了荣平一眼,悻悻然走人。
荣平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小院里,看着遍地狼藉,一张俏脸冷的像九天明月。
被骗了,被骗的好惨。也难怪,自幼长在宰相府,虽然聪颖博学,却对男女之情从未涉及。幸而这张氏上门打闹,不然她只怕泥足深陷。
荣平摸摸脸,还是有点疼。长这么大,头一遭挨打。她如今同样五内俱焚,很想拿剑直接砍下陈子良的狗头。
不过她知道她不能,作为罪臣逃女,她低调躲事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招惹官司。告官之言,也只是吓唬一下这个愚妇。
张氏碰了钉子,估计会消停下来,但荣平却不准备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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