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纤细白嫩的指夹着烟,这些年历练不少。
但到底还是个姑娘,手指纤细,只是覆上了一层茧,手上也多多少少有点疤痕。
明明该是普通人上大学的年纪,她却像是一多饱经风霜的蔷薇。
盛开在阴暗里,暗香浮动,隔绝光热,却依旧芬芳怡人。
她不绽放给任何人看,只独自绽放。
将这个世界带给她的伤害,都磨砺成柔软的花瓣,都纠缠成丝丝缕缕诱饶暗香
祸兮递了一根烟给迟厌,在这个月华如水,星河璀璨的夜里,迟厌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地靠近她。
她将烟递给他,然后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机械打火机。
她得趣地把玩,点了火,火苗也在她手心跳跃,一点都没有灼烧到她的肌肤。
她就这样慵慵懒懒地望着迟厌,见他僵硬着身子,生疏地把香烟夹在手指间。
然后伸手过来,顺从着等待祸兮给他点烟。
“这样不对呀,你将它叼在唇上,过来”
祸兮教着,她其实也是因为任务而沾上烟酒。
但偶尔一个人过久了,便觉得烟酒可以短暂填补她的空荡荡的心。
她被邀月赶出苗疆大山时,也不过才十六岁。
一个人长途跋涉去到京城,不管是靳家还是颜家都跟她毫无关系。
连上辈子为了她舍弃生命的男人,恐怕见着她也认不出她,何况她还根本无法接近这些人。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举目无亲,且一个人在京城晃悠着。
也没有钱,连饱饭都快吃不起了。
她只在邀月那里学了很多蛊术,会的都是些与正常世界没什么关系的奇门遁甲。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救了宫沉,大概她就算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