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楼坐在电椅上,虚弱地点点头,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逃离了。
可是祸兮的眸子那么温和,她是真的想要带他走,他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日子。
暗无日到让他觉得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好”
佟玉楼应道,就见祸兮手执血鞭踩着高跟鞋走来。
在这狭窄的黑屋里,血鞭甩在地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鞭策声。
可宫宴至始至终都不动声色
“我要带他走。”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宫宴,眼底是他熟悉的张扬肆意。
她还一如当年的耀眼,只是他一点也不想放她走,也不可能让她走。
“他可以走,你必须留下”
他哽了哽,盯着眼底的女孩儿,眸色深邃又深沉。
别走哪怕只是这样讨厌着我,这样漠视着我,只要你留下
“必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祸兮扬眉,这辈子她作为祸兮,还真没有被威胁过。
因为敢威胁她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死的路上
如果不是宫宴救了她,也有可能为她献出三十年寿命。
她对他有感恩,所以不会轻易与他为敌,现在她早就动手了
可是看见佟玉楼这样,她必须要救走佟玉楼。
宫宴于她的那份恩是她要还的,而不是变相地落在佟玉楼身上她也无动于衷。
“不,是我求你。”
宫宴俯首,这么多年了,他一步步站上了绝对的高位。
从未对谁低过头,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俯首称臣。
可他在祸兮面前时,即便他站得再高,也忍不住只为她一人之臣。
他只是害怕失去,所以想要抓牢她,不想他们之间再重蹈覆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