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居早有日后的雏型,在这儿忙碌的都是些年纪尚小的幼女,多是家里一众亲属全被鬼所害,只留下无法独立生存的孩童,不喜争斗的皆被蝴蝶姐妹收了过来,教导她们粗浅的医术。
珠世在蝶居呆了不少时日,鬼杀队内的精密医疗器械,摆放于此,她尽量保证昼伏夜出,深居于地下,从未与往来于此接受治疗的队员相遇,至于那些女孩子,有些倒是听闻过她的存在,也不过是远远地观赏着,不敢走近了亵玩。
时间久了倒是有小女孩儿对她态度放缓和,小孩子的记忆力不如成年人,恐惧的、仇恨的、充满血腥的记忆片段会出于健长的需求被大脑屏蔽,她们对鬼的更直观体验来源于青年鬼杀队员身躯上纵横的疤口,与他们按捺不住的痛呼。
中原澄抱着一摞书,摇摇晃晃向前走,她个子太小,走得又太快,以至于脚步不大沉稳,摞高的书籍在硬边壳触碰到珠世腿脚时多米诺骨牌似的向下倾塌。
“没事吧。”她急忙把孩子揽在怀里,哪里管散落的书本。
“没、没事。”小澄对上珠世写满关切之意的双眼,她本应该瑟缩下,却怎么都害怕不起来。
人类对鬼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小澄想不出。
或许是惊恐地大叫,或许是转身即逃跑,可她实在无法对珠世这么做。
“谢、谢谢您。”于是小声的道谢,成为唯一的解答。
小澄的反应点亮了珠世半边的脸颊,表情的动容让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抿唇温婉笑后,弯腰帮捡散落的书。
她顿住了。
中原澄把身边散落的其他几册书都拾起来了,抬头却见珠世还半蹲着,她不安地问“您,还好吗”
“他是谁”没头没尾的颤抖之声,不仅是珠世的声带,连带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书脊躺在她的手心里,页面恰好停留在黑白照片那一页,薄册共有103页,只有一面纸打印了太宰治的照片,“太宰治 1916年拍摄于东京帝国大学”,黑白二色构成的图画下有一行小字。
“是太宰先生。”小澄凑过去看后说,“太宰治,太宰先生,当代有名的作家。”
珠世不怎么看书。
更准确地说,她不怎么看近现代的文学书籍。
时代还是会在人身上打烙印的,生长于以物哀为美的平安京时代,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井原西鹤商人小说的粗俗。进入新时代后拜读过夏目漱石的作品,依旧无法提起兴趣,珠世从很久以前起就是对医书爱大于文学,文明开化后西方传来的医术更呈现喷涌之势,她尚且来不及吸收最新的技术,更不要说是进行额外的小说消遣。
如果完全不关注的话,是不会知道谁为时下最流行的作家,文学家说到底还是小众,而珠世不属于那之一。
倘若她在路过街角报亭时多停留两秒,说不定早就看过太宰治的相片,可惜没有,她晚上出门时,小报亭大多已落闸,不知不觉间,他们就错开了。
像是命运的捉弄。
“对、对、对不起”蝴蝶香奈惠看着抽泣的小澄实在说不出话来,并非说是责怪她,蝶屋的三小只才是孩子,成年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责备她们。
怎么才会在夜晚降临之前碰见珠世,又怎么会恰好摔倒了把书散落一地,书又怎么会定格在有太宰治相片的页面无数的巧合组成了眼下的局面,没有任何人要为巧合买单。
“没关系。”她俯下身来细心地安慰,“不是小澄的错。”
她写了封信问不知在哪的太宰治怎么办,又头疼于该怎么面对珠世。
要不装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恰巧辖区有任务,蝴蝶香奈惠一走就是三天,等处理了作乱的恶鬼后,太宰治的信件姗姗来迟。
不用管。他的文字真是如人一样得薄情冷意。
她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太宰治写过很多文章。
短篇、中篇、长篇,长篇只有一两篇,他本人更擅长写五万字以下的小说,读者中总有人说他把日本文学的古魂读得很透,汉诗中的典故也是信手拈来。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为什么没有成为医生从小,如果我有那时候的话,最先接触的就是医术,以学习能力与传统看来,我更该成为一名医人的药师,而不是捏着笔尖写点儿晦涩文字的作家,没那么做,说到底还是出于惧怕,我常想,人的性命、我的性命是多轻贱的玩意儿,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世上了,它又怎么会至重,比千金还要贵
因为无法看重生命,无法珍惜活着的时光,便永远无法成为优秀的医者,说到底,我是个连活下去理由都找不到的人。
不成为医生,大抵就是出于以上原因。
杂记我的职业
她捏紧了书的脊背,尖锐的指甲戳破纸张。
众所周知,抽卡,不,召唤从者前需要沐浴焚香,再不济也要洗洗手。
摆放与从者相性度高的物品在卡池旁,一定几率上能够提高从者的召唤率,圣杯战争的圣遗物召唤就是这个道理。
召唤前,藤丸立香偷偷摸摸潜入了太宰治的房间,拿了本人间失格出来。
结果
“中原中也,以berserker职阶现世。”身材娇小的英灵并不像寻常狂战士一样,召唤时就被赋予了混乱的咒语,相反他看上去冷静极了,除了举手投足间流露的狂气之外,很难看出他的真实职阶。
你就是我的ast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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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太宰的书、异能力的名称,会召唤出中原中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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