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白黑眸越来越沉,直到床上昏睡的人传来几声呓语,他才倏然收回手,回过神来后惨白的脸色意味不明,看了眼毫无所觉的人才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小白球的声音才在脑海里响起,他去重新包扎伤口了,我们现在要跑么
白水苏眨了眨眼,小白,我们现在被点了睡穴呀,怎么跑
小白球自信满满,我可以解开。
白水苏噗嗤声笑的眉眼弯弯,小白你真厉害不过,理论上我们已经被点了,以我的能力是解不开的等到晚上吧。
哦。被夸了的小白球晕乎乎。
秋露白重新包扎完伤口后果然又回了房间,只不过这次他没再做什么。大概是有所顾忌,连白水苏的床都不再靠近。
等到了晚上,他大概是出去拿吃的了,白水苏这才从床上起身。
她揉了揉几乎睡了天夜的肩膀,伸展了下脊背才悄咪咪的开门走了出去。
秋露白大概是包了个三楼的雅间,她出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只隐隐听到些微人声。
白水苏左右戒备着顺着楼梯往下走,等到二楼时男男女女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酒杯碰撞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调笑声。
刚出现在楼梯口的白水苏望着大厅里的场景似乎吓呆了,大厅央有座高台,位忧郁佳人正怀抱琵琶拨弄,下面的男人们则是垂涎的神色叫着好,各自身边还有好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伺候。
白水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时间脸色红了又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是边的男人最先发现她,时间手里的酒壶都砸在了地上,“这、这是楼里哪位姑娘”
从他周边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没会儿便引起了阵骚动,竟无人再去注意高台上的女子。
白水苏张素面如玉,粉唇秀鼻,眉目精致几可入画。她身形纤弱,站在楼梯上,手扶着栏杆,长发飘飘,白裙微动,彷如落入尘世的懵懂仙子。
“以前没见过呀,是新来的么比起楼里的花魁也毫不逊色呀。”
“我倒觉得这位姑娘更甚筹,看这清丽高洁的气质,这身的冰肌玉骨,只是想想,就心痒难耐了”
男人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白水苏心底发慌,捏紧了裙角就想要往后跑。
正好这个时候老鸨走了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楼里的人,把拽住她刚想开骂却愣在了那里。
她想不起来自己楼里还有这么个美丽的人,难道是新来的那批还没完的女子里面的可如果有这么惊艳的尤物,不可能没人来报告她呀
她压低了声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叫水苏,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只是”白水苏黑眸水光浮动,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是个清白姑娘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而老鸨拉着人站在那儿私语,那姑娘还脸不愿的苍白了脸色,水雾迷蒙的眼眸让下面的男人们心底怜惜更甚,越发确定了这就是楼里新来的姑娘,大概是被逼着接客,时间下面高声喊了起来。
“花妈妈,我要给这位姑娘赎身,你只管开口要多少银子”
“我出千两。”
“两千两。”
下面喊价的男人们已经疯了,互相攀比谁也不服。而刚还想解释什么的花妈妈听那节节攀升的银子,咽了口口水说不出来了。
白水苏都快急哭了,扯了扯花妈妈的衣角,“我不是,花妈妈你快告诉他们”
花妈妈这才回神,干咳了下,“几位爷稍等,其实,这位水苏姑娘”
突然
“我出万两黄金。”
二楼隔间响起的低沉磁性的男声不急不缓,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鸨激动的手都在抖,可是这姑娘不是她楼里的呀
她艰难的开口,“这位爷,实在是”
轻笑声响起,带着几分笑意的磁性男声随意开口,“人我要了,谁抢杀谁。”
这下子刚还吵闹的大厅片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这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