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抬头看了看时间,想起跟齐冰的约定,再次起身告辞。
梁秀媛让他稍等,去房间内拿了一条爱马仕的皮带送给他,张弛也没客气。
来到外面,先给齐冰打了个电话,齐冰笑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啊,还差五分钟呢。”
张弛笑着把今晚的事情说了,齐冰道“你看看人家沈嘉伟多深情。”
张弛道“我也深情。”
“拉倒吧你,我要是不主动找你,你根本不会想起我。”
“没良心啊,不想你我给你电话啊”
齐冰道“你赶紧回去吧,大半夜的别在外面逛荡,小心女鬼把你给勾走。”
张弛笑道“就我这样的,女鬼见我也得躲着走。”
“躲你干吗鬼还怕你啊”
“我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齐冰骂了句不要脸,然后笑道“我怕,女鬼可不怕,万一你遇到一聂小倩,小心变成木乃伊。”
“大吉大利,大半夜的说这干啥,把我都给吓软了。”
齐冰笑了起来“神经病,大街上你瞎来什么劲,不跟你聊了,我睡了啊,你赶紧回家。”
张弛来到小区门口,看到一张小广告,是小区房屋转让的,顺手拍了一张,他对这个小区的印象还不错,老屈不是答应帮他解决住房问题嘛,回头把小广告发给他,看看老屈到底有没有诚意。
张弛第二天一早买了点东西去探望师父谢忠军,虽然因为北辰的事情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可师徒关系还在,总不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张弛来到病房的时候,谢忠军刚好出去做检查了,张弛把东西放下,凑在床头卡上看了看,上面写着糖尿病,要说老谢这暴饮暴食的习惯,得了糖尿病也不稀奇。
准备给谢忠军打电话的时候,谢忠军推门走了进来,笑道“哟,你怎么来了”
“师父生病了,我这个当徒弟的当然要来。”他把几箱东西放下,有奶品有水果。
谢忠军扫了一眼道“我糖尿病不能吃甜的。”
“我都带来了,您总不能让我再拿走”
谢忠军上床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看样子的确有点病容。张弛左右看了看,除了自己拿来的东西也没见其他的,估计也没其他人来看谢忠军,老谢现在颇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了。
谢忠军道“你店开业了吗”
张弛点了点头道“开了,生意马马虎虎,我正准备这几天请您过去吃饭呢。”
“我这个样子是吃不动了。”
张弛道“糖尿病也没什么,只要控制适当,又不影响您生命,不过我听说会影响哪方面”
谢忠军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我这样的年纪对那种事早就看淡了。”
张弛心说你前阵子还闹得乌七八糟呢,老谢的话不能做数,这个人做事套路太深,就连这次生病张弛都觉得有诈,人一旦丧失了信任感,想要重新建立起来很难。
师徒两人聊了几句,外面有人过来探望谢忠军,来得是舒兰,谢忠军有些意外,想不到舒兰过来看他,还以为是张弛说的,张弛没耽误他们两人许久,起身招呼了一声提前告辞。
去停车场取摩托车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张警官”
却是谢忠军的干儿子赵登峰,他也是刚到不久,坐在一辆保时捷里面车打招呼。
张大仙人真是哭笑不得,这货居然明目张胆地称呼自己为警官,看来自己正义凛然的公安形象已经深植在他的心中。
张弛笑道“赵公子啊”
赵登峰把车停稳了,推开车门来到张弛身边,笑道“张警官,来看你师父啊”
张弛低声道“这是公共场合,我是便衣警察,你这么叫我合适吗”
赵登峰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北辰之后他对张弛是非常服气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哟,对不住,我见你一时激动给忘了。”
张弛朝他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保镖,有点奇怪道“怎么没带保镖啊”
赵登峰道“裘龙都死了,我还要带什么保镖啊而且那帮保镖都是摆设,没一个顶用的,花那冤枉钱干啥,陈军民欠债的事情我解决了,那笔钱我找人给补上了。”说这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得意。
张弛望着赵登峰,知道这货没这个本事,估计是他老子出面了,裘龙虽然死了,可这件事把赵家应该吓得不轻,民间借贷的事情既然跟他们家有关,想必赵雨浓也不能眼看着这件事继续发酵,在更多的危机出现之前先将窟窿给堵上,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儿子的保护。
张弛道“了不起啊,连本带利一起还了”
“那帮人能拿回本钱都算不错了,而且这事儿又不赖我。”赵登峰把墨镜给戴上“张张先生,我听说你开一酒店,赶明我给你捧场去。”
张弛道“好啊,欢迎”
他向赵登峰摆了摆手,启动摩托车向院外驶去。
张弛离开医院去了梵山佛教文化研究中心,此行的目的是找范释茗帮忙,老宋给他来电话了,想在京城找些玩鸣虫的优质客户。张弛记得范释茗和京城鸣虫协会的会长曹瑞海有交情。
范释茗今天把曹瑞海请过去了,张弛到研究中心的时候,他们正在那儿喝茶。
张弛和曹瑞海只见过一次面,不过他仍然记得对方,主动过去叫了声曹哥,热情地握了握手。
范释茗笑道“都认识吧,上次在烧肉人生一起喝酒的。”
曹瑞海笑道“认得认得,你这位小兄弟非常够意思。”
张弛掏出印有上肉苑地址的名片,双手呈给两人,笑道“这上面啊是我新开酒店的地址,上次说过要请两位过去,可因为新店的装修工期一拖再拖,所以开业才不久,二位看看,这个周末有空吗”
曹瑞海接过名片看了看,范释茗道“那就周六晚上吧,我叫几个朋友过去尝尝,不过你这上肉苑不都是荤菜吧”
“哪能呢,有素菜,根据客人的要求,可以调整菜单。”
曹瑞海道“不用调整,吃就是吃个特色。”
他们聊了几句,曹瑞海听说张弛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顿时赞叹不已,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在京城开了两家餐馆,这种创业能力已经是非常出众了。
张弛把老宋的事情告诉了曹瑞海。
曹瑞海道“十店镇,鸣虫之乡啊,我都准备今年去考察呢。”
张弛道“是这样,我这朋友呢就是当地的商户,现在每到旺季,全国各地的贩子都到十店去收虫,打压价格,垄断市场,搞得他们反倒买不上价,所以想来京城找找门路。”
曹瑞海点了点头“的确,这些二道贩子非常讨厌,扰乱正常市场行情,现在每年鸣虫的价格水涨船高,都是他们给闹得,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玩家抬高价格,对卖虫者打压价格,中间的利润都被他们给攫取了。”
范释茗建议道“那就由你们协会直接组织一个购买团,和捕虫人直接交易呗。”
曹瑞海道“他们那边的市场秩序太混乱,要面对面交流也是来我们这儿,张弛,你跟你朋友说说,如果他们愿意来京城交易,我可以以协会的名义组织玩家跟他们见面。”
“太好了”张弛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以茶代酒敬了曹瑞海两杯。
三人畅谈人生的时候,有客来访,张弛看到驶入协会停车场的黑色大g就猜到是熟人,果不其然,汽车停稳之后,看到秦君卿从车内下来。
范释茗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秦君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张弛和曹瑞海也站起身来。
范释茗向秦君卿介绍道“秦总,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秦君卿双目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停顿在张弛的身上,张弛笑道“师姑好”
范释茗这才知道张弛和秦君卿是认识的,这倒是他此前并不知道的,不过也不奇怪,过去张弛就去水月庵烧香路过自己这里,现在看来应该是去探望他师姑的。
秦君卿风波不惊道“你也在啊”
张弛悄悄打量着秦君卿,发现她现在的状态比上次见她要好得多,肌肤温润如玉,双目明如清泉,如果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甚至会认为她只有三十多岁。
范释茗道“秦总坐下来喝杯茶吧”
秦君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是来拿香烛的。”
“您打个电话就是,我直接送过去。”
秦君卿道“刚好路过。”
范释茗去给她拿香烛,张弛也跟过去帮忙,将秦君卿要得东西装在后备箱,秦君卿就准备上车离开,离开的时候向张弛道“张弛,你来一趟。”
张弛心说这老娘们找我干什么难不成又想找我炼丹他对秦君卿相当忌惮,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寸,躲在范释茗这里喝茶都能和她相遇,难道她这次来拿香烛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来找自己
张弛跟范释茗、曹瑞海道别之后,骑着摩托车跟在大g后面去了水月庵,途中不禁在想,自从秦家出事之后,秦老就再无消息,秦绿竹虽然在离去之时专程向自己道别,可并没有交代她的去处,秦家这池子水深不可测,在北辰的时候,黄春丽在他的面前重建了过去发生的情景。
张弛清晰记得秦博士就是秦子虚,秦子虚乃秦老的第三个儿子秦君直,秦老出事,好像他的子女全都无动于衷,谢忠军口口声声加入神密局是为了秦家,可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张弛来到水月庵,先帮着秦君卿将香烛卸下送到库房,又去外面的水池洗了洗手。
这会儿功夫,秦君卿已经泡好了茶,张弛看到茶杯中嫩绿的叶尖,知道这是上好的雀舌。
秦君卿道“尝尝吧。”任何时候她说话总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孤傲之气。
张弛道“我刚喝了一肚子茶,喝不下了。”
秦君卿端起那杯茶直接就泼在了地上,这位师姑的脾气不好。
张弛道“师姑找我什么事情”
秦君卿道“你现在能不能炼出坎离丹”
张弛心说我上次过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再强迫我做人核实了吗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他摇了摇头“炼不出”
秦君卿道“我听说你师父住院了”
张弛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上午才去看他。”
“什么病”
“糖尿病”
秦君卿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道“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难以避免。”
张弛暗忖,秦君卿连她亲爹亲闺女出事都漠不关心,更不用说老谢这个秦家的养子,张弛道“师姑最近有没有绿竹姐的消息”
秦君卿摇了摇头“女儿大了有她自己的自由,我管不了。”
张弛道“您的胸怀我永远也赶不上。”眼睛朝秦君卿胸脯上瞄了一眼,感觉还没自己大呢。
秦君卿的双眸波澜不惊“你从中州墟是如何逃出来的”
张弛闻言一惊,中州墟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秦君卿整天呆在水月庵,守着青灯古佛,不知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师姑,我口渴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