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左相当真是教女有方”被庆帝一番夸赞岳漪涟未见半分骄傲,不卑不亢的行礼了句“陛下谬赞”之后便依次是将军和大夫家的姐们,期间不乏有出彩者可同岳漪涟的袖舞山河到底少了些惊艳。
宴席过半庆帝突然微叹了句“我瞧着淮阳世子到了年纪该是定亲了”一旁叶贵妃娇媚的应和“是该定亲了,早些年在朔北成人礼便未曾办,如今定亲了,定不能再亏了世子了”
“嗯”沉吟片刻庆帝又朝下方人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宴会上一片静默。
“叶爱卿”“左相右相可有何意见”“”问了一圈都无人出言,庆帝才问到正主;“淮阳世子可有中意的女子”
“景晔全凭陛下作主”景晔垂着眼一副任凭如何的模样。
庆帝沉吟片刻问道;“景晔到底是朕的侄子,皇兄和皇嫂早逝,这事便交由皇后做主”
一众臣子附和着了句“陛下英明”
完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墨子衍“子衍的婚事”
见庆帝问起他,墨子衍颇为有礼的回道“子衍还想多孝敬爷爷几年,婚事不急”庆帝倒也是随口一问。
翌日一早宫里差了人来接了云夫人进宫,到午饭后方才见云夫人回府,接着就见碧落来请她去东桦苑。下午宫里叶贵妃又派了人来接她,彼时云挽歌正捏着墨子衍的书信踌躇,听闻来人已经到门口后,回过神将书信销毁,领了披风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烟画吩咐“给师兄回信,让他不必插手,我能处理”完叫上院内侍弄花草的重华出了院子,烟画看着云挽歌愈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嘀咕着“姐当真是无情,只可惜了墨公子,一腔情意怕只能付诸东流了”
出了院子一路沉默着向外走,云挽歌在想,若是墨子衍知晓她的决定,会如何思索无果云挽歌默默裹了裹披风,靠近大厅时便听见里面不时传出的尖尖的笑声。
抬脚踏进去那一刹那脚步慢下来咳了一声,见厅内众人皆看向她,低下头乖顺的行礼“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到安庆时顿了顿。
见此大夫人笑着插话“这位是宫里陛下身边的安公公,快来见过安公公”
“见过安公公”乖乖行了礼,云挽歌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安庆倒是不时瞟一两眼作打量。
“二姐好脾性”了这么一句,安庆躬身朝着云霆行了一礼“贵妃娘娘遣老奴来请二姐进宫,如今二姐到了,老奴也该回宫复命了,免得迟了贵妃娘娘该治老奴的罪了”
“既如此,公公慢走”云霆完大夫人上前握着云挽歌的手嘱咐道“宫中不比将军府,千万要守好规矩,莫要惹得贵妃娘娘不喜”抬手替她整理发饰时低声“记得我同你的话”
“此次赐婚突然你大姐心系太子,自然不能嫁与淮阳王世子,云挽如乃是庆和公主所出与世子算是表兄妹也不妥当,所以挽歌你以为应当如何”
听完云挽歌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挽歌与世子并非宗亲,乃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此也不大妥当”猝然抬头撞上大夫饶眼,对视一番忽而笑着“是,世子归国之日挽歌有缘得见,此后便心系世子”
忆起那番话云挽歌对大夫茹零头乖巧的回应“挽歌谨记母亲教诲”随后跟着安公公出了府。
这并非她第一次进宫,却是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进宫。皇家的马车也并不如想象中有多舒服,至少此刻她觉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如此沉默的到了皇宫,到了叶贵妃的清和殿。
于清和殿内,云挽歌见到了传中的淮阳王世子――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清冷、羸弱、沉默一如传言此刻着一袭白衣温顺的坐在下首,庆帝斜倚在塌上,叶贵妃一身黄色锦衣跪坐一旁不轻不重的替他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