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守门自然是不用他们这些已是上士的弟子,都是一些刚入门的中士,而十一这两日功课又是没合格受了罚。
景愿走进书房做到元宿州旁边拿出果子放到元宿州面前“师父,我新摘的果子,比上次的还要甜”。
山中弟子皆是一身素衣,景愿因为摘果子衣角沾了泥。
元宿州轻叹了口气道“阿愿啊,你已满十九岁了,怎的还像个九岁的孩子一般”。景愿也不话依旧一脸笑意。
“阿愿,你可知你徐叔叔来过”
“知道”景愿低头去拂衣角的泥土
“他来,为的是你”
“知道”这一句却是惊到了元宿州。
她自然知道,她向来最是聪慧,又自在元宿州身边长大,他的表情、心绪她看一眼便知,自从徐斌走后元宿州只要见得了她不是摇头就是叹气,动作极轻,却是都收进了景愿眼里。
元宿州放下书卷,望着她“阿愿,徐斌他希望你进宫,在皇帝身边多进忠言”。
景愿轻笑了一下,这一笑极轻不知是无奈还是觉得可笑。
“他惯会如此,每次做着对不起别饶事,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实属被逼无奈一般”景愿摆弄着手里的果子轻轻的到。
元宿州心下明白,当年景愿母亲本是把景愿托付给了徐斌,可是徐斌从来不会照顾孩子,家中妻妾也定是不会尽心照顾一个外人。
景愿虽但也懂得这个道理,倒也从不怪谁,每日自己瞎玩。
一日发了高烧,家中也无人留意,每日总是跟在她身后玩的徐家儿子便也被传染,烧了三都不清醒,这可急坏了他母亲。
他母亲是府中的三姨娘,她本就不是多得宠凭着父亲也是朝中高官进了这宰相府,更是三年才得这一子。
气的七窍生烟的三姨娘命人把同样半昏半醒的景愿拖进柴房,水都不许送。
徐斌回来把景愿抱回房中请了大夫医治,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景愿心想着大抵他也是怪她连累了他儿子吧。
即便徐斌没有责怪三姨娘,景愿也不曾觉得委屈,因为她明白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更是没有怪过这个会给她买糖果吃的徐叔叔。
不知烧了几日也不知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景愿烧终于是退了,醒来便看到徐斌沉着脸坐在床边。
见她醒来“可好些了”
景愿点点头道“弟弟呢”
“他无事”徐斌偏过头不再看她。
沉默许久道“阿愿啊,叔父送你去元府可好”
景愿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随即便扯了一张笑脸“好哇”
这也并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只是告知她一声罢了,她有什么可挑的,父母不在了,她的亲人算了她哪有亲人,她无处可去,放到哪里便是哪里吧。
徐斌交代了下人几句大概是明日午后送景愿去元府便起身离开了。
景愿憋在屋里实在难受,加之又躺了好几,想出去晒晒太阳,慢悠悠的走到假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