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内,若是身边有何事,你便让玉竹去隔壁楚府找我府内管家,他知道如何处理。我不许你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我这有一瓶生肌膏,对各种皮肤伤痕有极好的修复作用,对你额头和手腕的烫伤也是极有益处的。”
楚修远完,便拿出一个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一些白色的膏状物,沾在手指上,再轻轻揉到长孙长卿额头和手腕处。凉凉的药膏抹在额头,长孙长卿舒服的“嗯”了一声。楚修远坐在床侧,长孙长卿慢慢慢慢的将脑袋挪了过去,并将脑袋舒舒服服地搁在楚修远腿上,然后满意地闭着眼睛,任楚修远给自己抹药膏。楚修远无奈地瞧着腿上毛茸茸的脑袋,动作越发轻柔。不知过了多久,长孙长卿被饿醒了,床边早已没了楚修远的身影,长孙长卿心底略过丝丝失落。
“半夏,半夏。”
“哎,姐,你醒了我去把热粥给端来,楚公子临走之前嘱咐了,是姐两餐未吃,肠胃经不得硬食,让连翘给熬了米粥,叮嘱我们你醒了一定要让你喝了,要这楚公子啊,人可真好,长的好看,还体贴心细,最重要是对咱们姐特别好”
“去端粥吧”实在受不了半夏地唠叨,长孙长卿赶紧将她打发了出去。
长孙长卿突然想起,楚修远临走之前有个木匣子留在桌上的,她便赶紧起身找匣子。匣子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打开大匣子,里头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均是一百两一张的,长孙长卿略略数了下,这得有一万两吧确定这是他的丫鬟婆子的月银银票最下头还压着一方素绢,上头洋洋洒洒写着几行俊秀的字,是楚修远写的,大意是这些银票除了月银,余下的是给长孙长卿零花。只是这零花也太多了长孙长卿实在无语。放下银票,长孙长卿拿起银票旁边的一个匣子,不知为何,拿起这匣子,长孙长卿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这是楚修远送她的呢轻轻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枝白玉簪子,乳白色的簪子是并蒂莲的模样,下面缀着莲子模样的流苏,做工相当精致,栩栩如生。簪子下面压着一根竹签,长孙长卿放下簪子,执起竹签细瞧,只见竹签上头写着盼卿及笄,君亲挽之。工工整整的字体,铿锵有力。看的长孙长卿,心神荡漾,面上不禁露出女儿般的娇羞来。
“姐,粥来了。”半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长孙长卿这才心翼翼地收起簪子和竹签,轻柔地锁好木匣子。
“姐,晌午老爷遣人来请姐,姐在睡觉,我们便没打扰,老爷让姐晚上去前厅用膳。”
长孙长卿边喝粥,边应着,因着晌午听楚修远要离开一段日子,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故而长孙长卿总是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喝完粥发现色渐沉,稍作休憩,便命半夏更衣,打算早些去前厅候着。
外头玉竹匆匆进来,俯身在长孙长卿耳畔着什么。长孙长卿顿时精神一震,暗想我正愁气没处撒呢,你们愿意撞上来,可莫要怪我。
这么一想,长孙长卿便匆匆更完衣,带着玉竹和沉香往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