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伯府断绝来往的单方面决定,对于广诚侯府来并不在意,该如何就如何,与荣德伯府内上下骂声一片不同,广诚侯下令,阖府上下不准谈论荣德伯府任何人。
皇帝下了早朝后,将广诚侯与荣德伯一起叫进了南书房,本来皇帝是想敲打敲打二人,训诫一番二人教女不严之罪,但是广诚侯又赔礼又道歉,认错态度十分好,一应操作下来,让皇帝也没话了。
所以,皇帝看看广诚侯,又看看荣德伯,见广诚侯还算沉稳,不动如山,而荣德伯上串下跳的不服气,直言苏含狂妄侮辱人,当街骂女孩子,对女孩子造成十分不好的影响,一定要苏含给个法云云。
皇帝无言了好一会儿,对广诚侯先问,“爱卿,你有什么话”
广诚侯立马恭敬地,“回陛下,是臣教女不严,惹出祸事儿,臣已认识到错误,并令犬子向苏世子赔了罪,苏世子也十分大气有肚量,虽然收了赔礼,但也还了礼,还的礼是柳甄的真迹孤本。”
“哦”皇帝意外了,“你们广诚侯府给苏含的赔礼是什么苏含竟然舍得柳甄的孤本作为还礼”
“回陛下,臣府里备的赔礼是一株百年老。”
“嗯,百年老参虽然珍贵,但也不及柳甄孤本珍贵。不过对于镇北王府来,确实认为老参比柳甄孤本珍贵,这还礼,倒是相互差不多。”
“总之是苏世子大人大量。”广诚侯如今对苏含感官非常好,苏含与江云致相交,他自然也要为苏含好话。
皇帝点点头,“苏含那子是年少狂妄了些,但倒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荣德伯不干了,“陛下苏世子明明”
皇帝瞥了荣德伯一眼。
荣德伯立即住了嘴。
皇帝对广诚侯摆摆手,“行了,爱卿既然知错,朕就不罚你了,下不为例。”
“是。”广诚侯心下一松,看了荣德伯不服气的神色一眼,告退出了南书房。
广诚侯离开后,荣德伯满腹的不满,“陛下,苏含那子,仗着是镇北王府世子,横行京城,言语无忌,就算臣的女有不妥之处,他也更有很大的不妥。”
皇帝瞪眼,一拍桌子,怒道,“荣德伯,你白活了一把年纪了,这么点儿事儿也看不出来吗广诚侯府和你荣德伯府,都是先皇在世时扶持起来的新贵,朕登基后,一直重用你们这两府,当作是朕的臂膀,如今你教女不严不,反而与镇北王府交恶,与广诚侯府交恶,还口口声声骂安郡主,是想也得罪南阳王府朕看你荣德伯府的爵位,是不是不想要了”
荣德伯吓了一跳,脸顿时白了,“陛下,是臣错了。”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错了,但见皇帝怒了,将话明白了,他也不敢不认错。
皇帝生起的怒意未消,“怪不得你荣德伯府越来越不顶用,有你这样的糊涂人,荣德伯府岂能顶用不止你糊涂,你荣德伯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不糊涂的人。瞧瞧广诚侯府,虽然因为张宰辅案受程启那车夫和府中奶娘牵累,但还有一个江云致,广诚侯有此子,朕当初才没对广诚侯府下杀手,留了余地。若是你荣德伯府,也处在广诚侯府的境地,你让朕拿什么理由保你”
荣德伯冷汗都冒了出来,“陛下,是老臣知错了,老臣糊涂,陛下息怒。”
皇帝冷哼一声,“罚奉三月,闭门思过一月,将你那女儿罢了,既然不想送走,就留在京城吧”
荣德伯连连应是,不敢再有丝毫不满。
“你回去好好想想。”皇帝摆手。
荣德伯麻溜地退出了南书房。
皇帝头疼地扶额,对张公公,“你瞧瞧荣德伯,看看他的样子,口服心依旧不服。朕虽然不喜欢臣子连成一片,但是也不希望器重的臣子结仇结怨。这荣德伯府,早些年,朕用他还是十分顺手的,如今他是越来越糊涂了。”
“荣德伯就是一时想不开,陛下息怒,他思过一个月,兴许就想通透了。”张公公讨巧地道。
“但愿吧”皇帝站起身,“奏折批阅的朕头疼,都是一堆烦琐事儿,不批阅了,朕出去走走。”